“哦……”舒涵死鸭子嘴硬,“我有什么不信,你和她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
“舒涵!”萧叙提高声调。
她真是要把他气死才甘心。
忽然,舒涵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倏地抬起头来,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在你办公室呆上两个小时?”
萧叙:“……”
这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他何时这样窘迫过,不,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从未有过窘迫二字。
果然男人不要太过小看女人的觉察力,任何一件微小的事也能被她们揪根查底,追本溯源,直到最后输的一塌糊涂的都是男人。
他不自然地瞥过眼去,避开女人灼灼的目光。
“难道你是故意要让我吃醋?”舒涵又一句灵魂的拷问。
萧叙觉得她真是聪明的过头了!这样无缝衔接步步紧逼的诘问把他心底那些幼稚的行为展现的一清二楚。
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让你吃醋,我怎么能赚到你生气的模样。”
萧叙只得反其道而行之。大胆的承认这场幼稚的计谋。
他旋即捧住她的脸,鼻尖相互轻触,企图用近在几尺的暧昧距离融化掉她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脸颊处柔软的触感让他又一次动心。
舒涵的睫毛很长,每一次眨眼,就像用一片纤长的羽毛划过他的呼吸。
“怎么办,我好像很喜欢看你吃醋的模样。”萧叙呢喃地叹息着。
捧着她像捧着一颗失而复得的明珠。
他已经十天没有见到她了,隔了一整个秋那么远,那么寂寥。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在见不到她的每分每秒都让他觉得煎熬。
她是让人上瘾的毒。
舒涵看着萧叙墨汁般漆黑的长眸,看着他轻柔的呢喃,只觉得心蓦然迟了半拍。
没有女人能保持冷漠,在听到萧叙说喜欢二字后。
心脏跳的极快,击垮理智,拖着她与身旁的男人共赴一场梦。
绮梦。
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她终于听到了从灵魂深处涌动的想法。
她也许是喜欢他的。
若不是喜欢,为什么会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攻的节节败退?为什么会为他伤心难过?为什么会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密时愤怒到不能自已?
在一分钟之内,舒涵和自己达成和解。人不能委屈自己。更别说,喜欢是无法否认的。
世界上最不能掩饰的三件事,贫穷、咳嗽和喜欢。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她深吸气。
“为什么?”萧叙认真地看着她。
下一秒。
舒涵缠上他的脖子,绮艳嫣红覆上一泓微凉。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满是压抑的相思。
女人轻柔地品尝着他的唇瓣,一如四年前的生涩稚嫩,却能撩拨起他心底所有的欲/火。
舒涵用舌尖一点点描绘着他的唇形,这场如无边丝雨的轻柔折磨着萧叙,可他不忍心破坏这场美好的风景,只能耐心地忍着,等着女人结束她的回合。
接吻是能让人上瘾的,舒涵觉得让她上瘾的不是接吻,而是他。
一场轻吻后,女人的水瞳漾满迷离,唇上的口红更淡了,唇角晕着一些暧昧不清的绮艳。
她哑着嗓音,宣告着对他的占有。
“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话。项目我要定了。”
“你,我也要定了。”
“好……”萧叙温柔回应她豪情壮志的宣言。
刚刚那场吻根本浇不熄男人的燥意,反而是一阵风呼啸过燎原,把火星吹得更广,让火势烧的更旺。
“你做/完/了吗?”萧叙轻声在舒涵耳边厮磨着,手指陷入她的长发,扣上她的后脑勺。
“做/完/了,该到我的回合了。”
舒涵还未听明白,唇就被人堵住。
若刚刚那场吻是和风细雨,如春三月,那这一个回合就是炙热的炎夏,凛冽的寒冬。
狂风急雨席卷着她的神思,吞噬她的理智,拽着她和他一起,沦入这片孽海。
“唔……”
一声娇啼从唇齿中溢出。
男人的舌/尖/扫过她的每一缕馨香,贪婪而放肆的汲取着她所有甜美。
而她只能乖乖献上更多。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萧叙终于放过了她,可他看上去依旧没有餍足。
“咳……咳……”
好不容易逃出了男人近乎变态的索求,舒涵小脸胀的通红,空气呛到喉中,可怜兮兮地咳了好几声。
看着舒涵濒临窒息的边缘,萧叙生出一股变态的愉悦感。
罢了。先放过她。萧叙如是想着。
舒涵好不容易顺完气,对于萧叙一声不吭的无良欺压,她表示很愤怒。
一声义愤填膺的控诉,“你太过分了!”
一旁的萧叙耸肩,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又把脸凑近去,笑着说,“我不介意你过分回去。”
“变态!”
舒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现在只想从桌子上下来。可惜萧叙像是看穿了她下一步的动作,直接两手撑着,圈住她,将她牢牢地禁在原地。
“你干嘛?”舒涵瞬间警惕起来。她真是怕了他了,她就不该招惹他。每一次主动招惹都会被他反客为主,惨兮兮的永远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