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喜眼睛越听越亮:“多谢主子教导, 奴才这就去查!”
“这次事情本宫不怪你, 但总归是犯了错, 便罚你一个月的俸银吧。”萧沁雅点点头, 看着地上还跪着的小孟子说道。
“奴才谢主子, 谢主子!”小孟子连忙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 。
主子对手底下的人一贯大方,经常打赏。一个月的份例真的不算什么严重的惩罚,本就是他不小心,今日若是主子在撵上,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换不回主子一根汗毛。
青竹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孟子, 主子仁善,她就得厉害些,免得这些奴才被惯坏了。
程喜得了指点,办事越发上心,心里也是怕主子嫌弃他没用。火速跑到太医院,拉着林太医到僻静处,从怀中掏出包裹着香灰的手帕。
“林太医你瞧瞧这是什么香?”
林太医点点头,捻了一丝香灰先放到鼻尖闻闻,闻了半天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仔细品了起来。
“竹蕊花,香叶,木仔壳、松果粉,丁香,龙脑……这是旃檀香!”
程喜都等着急了,林太医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旃檀香?”程喜念叨一声。
“那林大人在瞧瞧,这香可有被人添了什么东西。”
“并无。”林太医听明白了程喜的意思,但这确实只是普通的旃檀香,并未添加东西。
程喜点点头,刚要开口。
林太医立马点点头:“今日之事,绝无外露。”
程喜顿时笑了,真是个聪明人,主子就喜欢聪明人。
知道了是什么香便好弄了,程喜带着人直接去了内务府,让人将最近一个月各处取了旃檀香的名册拿出来,最后倒是让他抓了一个重华宫佛堂的打扫太监。
“好好想想,今天打扫的香灰扔去了哪里,说不清你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在多的银子也得有命花!”程喜笑着说完,拍了拍那个小太监的脸,说完也不听这人辩解直接挥手道。
“把嘴堵上,带走!”
“程公公,程公公,这是怎么了,这小子哪里惹到了程公公?”
重华宫的管事大太监听到了声音,连忙跑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程喜问道。
程喜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说着便要走,看着拦在身前的手臂,程喜冷笑一声:“你想拦着咱家?”
“不敢不敢,可这到底是重华宫的奴才,程公公要带人走也要有皇后娘娘的手喻,若不然……这不是与宫规不符嘛,哈哈哈…”
重华宫的管事名叫李康安,是皇后的人。
“这个狗奴才涉嫌谋害皇嗣,你想拦着也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面子!”
程喜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李康安。皇后的人又如何,主子什么时候怕过皇后他今日若是真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懦,回头主子都能扒了他的皮。
话说完 ,程喜用手中的拂尘,挑开了李康安拦在身前的手,冷笑一声:“走!”
……
李康安推到一旁,程喜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人离开。没人敢阻拦一下,与其说是怕程喜不如说是畏惧他背后的萧沁雅,萧贵妃如今盛宠,如日中天,那个人敢得罪?不怕没了小命?
“李公公,怎么办?”
等程喜走了,才有小太监上前扶着李康安。
“滚开!”
李康安一把甩开来搀扶他的手,看着程喜离开的背影,啐了一口:“小人得志!”
可念及方才程喜说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程喜虽然仗着萧贵妃行事张狂,可他并非无脑的蠢货。今日敢这么嚣张,莫不是重华宫真的有人被收买了,暗害萧贵妃腹中皇嗣。
李康安满脸愁绪,不管如何,还是要告诉皇后娘娘,让娘娘心中先有个底儿。
……
程喜将人五花大绑的带回了昭纯宫,怕惊扰到萧沁雅,直接将人锁到了后殿的小屋子里,派人严加看管,别让他自尽了就是。不过这五花大绑捆的跟粽子似的模样,嘴也堵上了,便是想要自尽也是不能的了。
程喜瞧着放心了,才进去请安。
仔细将自己查找过程说了一遍,程喜叹了一口气:“可惜查到重华宫这个小太监后,他便一直喊冤,奴才问他清理的香灰扔到哪里去了,他先是说跟着夜香车送出宫去了,奴才要去问,他便又改了口说是图省事,扔到了井里,可支吾半天也说不清楚,一看便是隐瞒了什么,奴才还在他的屋子里搜到了藏在鞋子里的银票,足有五百两,人已经绑了回来,可无论如何他也不开口,怕是得用刑。”
萧沁雅听完后,眼眸闪过一丝冷笑,她今日不过是突然的想法,去御花园放风筝,坐了一个时辰左右,回来的必经之路上便被人撒好了香灰,还真是手眼通天呢。
“主子,咱们要用刑吗?”青竹问道。
程喜也看向了萧沁雅。
萧沁雅轻笑一声:“后宫可不许滥用私刑,去将皇上请来,就说有人要害本宫和腹中的孩子。”
“诺!”
程喜连忙应道。
萧沁雅抚了抚小腹,她又不是没人疼爱在意的小可怜,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有你父皇保护咱们呢。”萧沁雅低头对着肚子柔声道。
……
皇上得了消息,几乎是一路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