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来救援
刚进入楼道，众人最先看到的便是铺设在楼梯上的盲道。
他们挤在楼道里，方巧香警惕着楼上的动静，温竹则拉开了手中的背包拉链。
满满一背包的食物和水，其中有一盒牛奶被毛巾包裹住，放置在了最上面。
发现食物是很开心，可一想到这也许是楼下那位死者拼死保护的东西，他们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
高想玲叹气：“先上去救人吧，如果有机会……”
她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到处都是丧尸的情况下，哪里能有机会收尸？
顺着楼梯向上，一楼右侧防盗门大开着，地上有着拖曳的血迹；而左侧的那家防盗门则是紧闭着的，一路铺设的盲道也在这家门前停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间，上去检查的牧歌和汤善勇这时从楼上下来了：“这幢楼被人清理过，除了这一家，其他房子里都没有人也没有丧尸。”
考虑到屋里的也许是位盲人，他们轻轻敲响了防盗门：“请问屋里还有幸存者吗？我们路过看到了你们写在窗上的求救信号，特地赶过来救援。如果不方便说话，请用手边能够拿到的物体敲打出声音，我们听得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远处的喇叭声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停下，楼道里安静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在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乌龟的意思，又或者是屋里的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里头传出了一系列不算大的响动。
他们赶紧道：“慢慢来，不急。这周围暂时没有危险，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走的，会一直等着你们开门，所以你们不用着急、不用怕。”
又是一阵由远及近的又轻又闷的敲击声从里头传出，防盗门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
一个戴着墨镜、拄着盲杖的中年女人缩在门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
女人瘦到脱形，脸上的墨镜几乎罩住了她整张脸，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吹过来都会把她吹跑。
高想玲柔声道：“大姐你不用怕，我们之中有老有少，不是坏人。刚才我们在外面看到一楼窗户上的求救信号了，想着没准会有幸存者，就过来看看。”
老太太的声音慈祥而又温柔，安抚了女人害怕的心情。
她侧身让开了道：“你们先进来吧。”
众人鱼贯而入，依靠着脚步声，女人判断出他们有七个人。
她关上门，被布包裹住的盲杖端部轻触着盲道，一步步走到了方才他们脚步声所停留的客厅位置。
“你们坐吧。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吃的，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了。”她有些拘谨地站在原地。
“没关系没关系……这世道还谈什么招待不招待的啊……”他们连忙摆手，意识到她看不到，又道，“你也快坐吧。”
见她坐下后依然拘谨，老太太想了想，从那捡到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小面包和牛奶塞进了她的手中：“我们先填饱肚子，吃饱了有力气了，再想怎么去避难中心。”
感受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女人连忙将东西推回去：“我、我不能拿你们的东西。我丈夫出去找食物了，他就快回来了。你们……你们可以再等等吗？”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可悄悄咽口水的动作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太太强硬地将食物塞了回去：“先吃吧，我们食物还有很多。我看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要是不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可能会撑不到你丈夫回来的时候。”
又推拒了几下，女人这才连声道谢接过了食物。
摩挲着小面包的包装，她轻轻撕开了它。
咬下的瞬间，众人看到了那墨镜下的小半张脸上突然滑下了眼泪。
一口，两口，三口。
饥饿让她无法在外人面前保持矜持，三口直接将这大概有手掌长的面包吞下了肚。
“慢点吃，慢点吃。”高想玲将插好吸管的牛奶递给她。
熟悉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女人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怎么哭了这是？”方巧香挠了挠耳朵，对这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麦菲掏出手帕走上前：“阿姨，给你手帕。”
小孩的声音让女人勉强止住了哭，她没接手帕，抬手胡乱擦了把脸：“我……我只是想起了我丈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听她提到丈夫，温竹问：“你丈夫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很多天了吗？”
“我们靠着楼上住户家里的食物撑了很久，一个多星期之前食物快吃完了，我丈夫说要出去找食物。正好这个时候附近的消防站里好像来了人，他本来想过去求救，结果消防站很快就都是那些怪物了。他说那些人肯定活不了了，就趁着怪物们都到消防站的时候跑出去找食物去了。”
“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怕他出事，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出去，食物也吃完了……”她双手揪在一起，低下了头。
温竹可以肯定她说的当时消防站里来的人是她们，又问：“你丈夫穿的什么……呃不对，有没有什么特征？我们没准有见过他。”
说起丈夫，女人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我们一家人都喜欢黄色，所以衣服都是买黄色的。”
众人看向她身上穿的黄色睡衣，点头：“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