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太痛苦了！
大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本来都快困了的两人彻底没有了睡意。
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丧尸远又或者方明远就要叫一次，等到十二点一过，变回了方明远，不再是嗷嗷嗷了，期间还夹着“小澈，快跑！”
偶尔还会哭喊着，“小澈，你不要死！”
“小澈，你不要管我！”
……
总之，那痛苦的叫喊声中，几乎都是关于方明澈的。
一直到四五点的时候，才彻底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方明澈最开始是坐着的，后来直接就躺在木桌子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角的泪水无声地往下流。
要说难受，陈烈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的哭喊，小弟的泪水，都是他的错，若是他再逃离人贩子那里的时候就直接回家，有他帮忙分担着，情况是不是就会好上许多。
他们心里想什么，数字们都不知道。
准时准点地起床，方明远看见两人，喜得哟，从那张笑容发光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一手拉着一个，“小澈，小清，你们都回来了，真好啊！”
纯粹灿烂发自内心的笑容，如若不是他们亲耳听到，都不敢相信，昨晚上做噩梦的那个人也是面前的大哥。
“大哥。”
方明澈知道不该将情绪露出来，叫了一句。
“你怎么瘦这么多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挑食，天天吃草可不行，肉也要吃的。”方明远松开陈烈的手，双手抓着方明澈，“早上我们去肉包子，这家饭店的肉包子可好吃了，我一个人能吃两笼，你，至少要吃一笼，知道吗？”
“好。”
方明澈太好说话了，又让方明远有些担心，“小澈啊，你没事吧？在学校里没被欺负吧？”
怎么这么反常！
呃。
一时间方明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看向陈烈，“我比他矮！”
方明远看着两人，“小澈，就矮一点点，多吃点肉肯定能一样高的。”
趁着其他人都在忙的时候，方明远将双胞胎拉到角落，小声地说道：“你们要记住，一号他们虽然是神经病，但也是非常好的人，你们要好好地和他们相处，把他们当成我一样知道吗？还有，不能戳穿他们是神经病这个事情，最重要的是，你们不要被他们影响了，你们要牢记着，你们是正常人！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候帮到他们。”
大小十七看着一副“我是正常人”的大哥，嗯，大哥说得没错，不能戳穿，用力地点头，“我们知道了。”
“十六，十七，快点，洗漱好后就要去吃早饭了。”
“来啦！”
方明远高兴地跑了过去，一手拖着一个弟弟，后脑勺的头发丝儿都透着欢快。
双胞胎心里又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若是大哥晚上能像其他数字那样做着美梦睡觉就更好了。
吃过早饭，一家子人在医院里散步了半个小时，然后回家。
“小十六，现在开始继续我们昨天的学习。”谢哲开口说道。
方明远点头。
瞬间就变了地方的大小十七僵在田边上，怎么回事？他们在哪里？
接下来，他们就看见数字中的学霸们拿着塑料魔法棒对着田地里的小麦施魔法，原本只是抽穗了的小麦就这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熟，接下来是魔法收割，魔法晾晒，魔法磨面等等。
一袋袋面粉堆积在旁边。
一切的一切，色彩都十分的艳丽，一个个的动作也各有各的帅气。
但是。
但是。
有没有告诉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陈烈再一次掐了自己一把。
方明澈作为他的双胞胎的弟弟，做了同样的动作。
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们还记得李医生讲过，谢哲再三强调过的家族规矩，在学习的时候，若是有问题，举手，得到同意后，才发言。
两人有些颤颤巍巍地将手举了起来。
指导数字兄弟们魔法的谢哲看见了，原本在田的另一边，温暖的橙光闪过，一号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陈烈知道谢哲会催眠。
但他不认为从昨天开始到现在的事情都是被催眠了，所以，“一号，这里是哪里？”
“这是小十六的宝石空间。”
宝石空间，什么玩意？
方明澈看向做任何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大哥，此时已经捧着一颗种子，保持着虔诚的姿势三十分钟没有动过了，那专注的模样让他不忍心打扰，于是，看向谢哲。
后者很是耐心地解释道。
方明澈和陈烈听完，想的就比较多了，那水滴宝石他们是知道的，大哥一直很喜欢的，送给小十八当生日礼物！
看起来他们要重新评估这一群人在大哥心里的地位了。
不对。
这并不是重点，方芸让人偷宝石，是不是知道这宝石是空间？
还是不对，这也不是重点。
双胞胎兄弟的脑子转得很快，末世啊！
若是空间和魔法都是真的？
那么末世呢？
会不会也是真的。
“小十六说他是从末世回来的。”谢哲认真地说道。
他说你就信。
两人的表情太明显了，谢哲微微皱眉，语气也有些严肃，“大小十七，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们能给予家人最大的信任，我为什么不能信小十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