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没说完，就被甄布曼打断：“我知道，曹帅吗，谁不知道。”
他把准备好的访客卡递给她们：“挂脖子上，不然不让进。”
站在一旁的曹帅又不傻，感到了十足的敌意，但也没表现出来，反而挂着微笑：“有劳甄工了。”
甄布曼压根没料到她会感谢自己，但这并不能改变对她的看法：“待会进去之后，不能拍照，记住了吗？泄密的话，你们扶担不起责任。”
“我们知道。”吴珍眉原本想说既然是双方合作，就客客气气，别弄得不愉快，对双方没有好处。
可曹帅都忍下了，她也没必要在此时挑起争端。
“待会先去带你们签署保密协议，然后去实验基地。”甄布曼不满归不满，但该做的事情一个不能落。
这边刚进场的倪泰若看着曹帅的背景刚要问话，就挺稳芜在旁边说：“真是晦气，竟然能碰到她，待会你小心点，别又被碰瓷了。”
倪泰若微不可察地笑笑，点头应下。
其实刚才还没下车，就看到曹帅了。
之所以知道她，是因为曹帅原来没少在网上拉着他炒作，甚至跟他捆绑cp。
说不讨厌是假的，但倪泰若向来以和为贵，况且她碰瓷自己，也没造成实质性的打击，反倒是她受到不少网友的攻击，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有点可惜。
事实上两人私下没有任何交集，甚至都没见过面。
真正的见面，还是那次在停车场，曹帅徒手挡车，然后被他不听劝的表弟曝光，真正上了一次热搜。
老实说，那天倪泰若对她真的刮目相看，甚至有种原来她跟网上说的不一样，之所以被人称作瓷娃娃，是公司杰作的感觉。
而且今天的她，乌黑长发披肩，鬓角别了一个珍珠夹，从侧面看过去，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怎么也不该是网上著名的瓷娃娃，碰瓷碰到全网黑。
他皱了皱眉：“你别那么说，可能她也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诶呦我的天，你别被她那张脸给糊弄了，我可知道她不少的光荣事迹，再说了，当初她隔空跟你穿情侣装的事你忘了？”闻芜一个劲摇头，就是因为他总是这样待人接物都温文尔雅，早就爬得更高。
“算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这些事的。”倪泰若跟着工作人员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
签了保密协议，换了工作服，曹帅二人跟着甄布曼到了汽车碰撞实验室。
“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吴珍眉不明白，不是代言汽车吗？来这做什么。
甄布曼：“我也是听领导的安排。”
吴珍眉跟曹帅对视片刻，没有说话。
此刻的实验室刚好有辆汽车正在做实验。
曹帅眼看着那辆车高速撞向一堵墙，车头左侧方瞬间撞毁，连轮胎都已经脱落，这才停住。
从没见过这些的曹帅忽然想起那天在停车场的行为，为她的鲁莽感到后怕。
但凡那天的车再快一点，她是不是还能活着，谁说得准？
曹帅咧咧嘴，调整了位置后看到车内白色气囊之间好像有人：“车里有人？”
“那是假人。”甄布曼说。
“那我来……”曹帅不记得合同里有写这一条，让她以肉搏。
“哦，你要去那边。”甄布曼指着旁边的小房间里，那边有一台测试仪正在工作。
“所以？”曹帅忽然意识到，这份工作不仅仅是拍视频那么简单，不安全，比上战场好不到哪去。
甄布曼：“我先带你测一下力量。”
第9章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给汽车代言，刚才测力量的时候，曹帅还以为自己的工作是坐在车里当假人。
她就是再不怕死，也不想死得无所。
等报告出来的功夫，甄布曼履行职责带着她们在园区各处转了转，除了几个涉及机密的实验室不能进去之外，其他的地方曹帅都参观完了。
她嘴上没说，心中却感叹，和现在相比，她们那个时候就是原始社会。
“来之前签的合同你都看了吧？”甄布曼问她。
“看过了，是还需要我做何事？”曹帅跟着他转了一圈，除了看到车在外面跑圈，还有做碰撞试验外，没看到其他。
“我们的车标需要做抗破坏试验，但你也看到了，大部分的撞击下，车头会损坏，但我们要求的是只针对车标。”甄布曼一边给她指那边等候实验的车，一边说。
他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就离谱，明明有机器可以测，非要她一个姑娘来。
该不会她妈又花钱了吧？
想到这甄布曼撇撇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妈为了让她红，可谓是煞费苦心。
要不是身在公司，需要注意言行，甄布曼都想问问她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就在他们三人准备过去看车标破坏性试验时，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递给他几张钉在一起的纸：“甄工，测试结果出来了。”
男生扫了他身边的曹帅一眼，眼神里透露着难以置信，随后趴在甄布曼耳边低语几句便走了。
这一切都被曹帅看在眼里，她默不作声，等着他开口。
下一秒就看到甄布曼用一种极为吃惊的语调说：“你原来练过？”
接着甄布曼把测试报告递给她：“你看看吧，力量简直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