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坐正对面的顾闻修硬是一句话没听进去，瞥了眼旁边假装自己没睡着的队友们，他也想睡觉了。
为避免领导的情绪更加激动，他冲领导微笑点头，并指了指另一边快睡着的几个朋友。
干啥啥不行，坑队友下水第一名。
“赵冬聆！！”
果然，领导的怒火被转移了。
“？？？”
听到自己名字，赵冬聆蹭一下坐起来，眼神不聚焦的看向领导。
“开会呢，要睡回家去睡！”
见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领导简直血冲脑门，音量也是越来越高：“你也是个喜欢放水的！鬼以群分，说的就是你们这几个！今年来了很多新人，你们要是把他们带坏了，我就是再死一次都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记住了吗？！！”
“记住了！”boss们异口同声。
赵冬聆：顾闻修，我记住你了。（微笑）
顾闻修：大家都是兄弟，不应该为兄弟挡两刀吗！（抠鼻）
又一顿批评过后，领导吼累了。他歇了口气，喝了半杯水，继续道：“下一个背景，再给BUG2.0放水，我扣你们奖金！！”
“是！”赵冬聆答应得很积极。
顾闻修：“……”
镜头转向现实世界。
卧室很大，大落地窗的阳台上种满了花卉植物，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射在被子上。墙上挂了一幅画，是女生的飒爽背影，背景是一条通往山顶的小道。
照片主人没有以正脸示人，或许是在暗示外界，她身上藏着秘密。
床上的女生睡得很香，眼罩图案是一双异色猫眼，头发孔雀开屏式散在枕头上面，左手腕的金属环睡觉都没有取下来。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闹钟。
（闹钟：7：30.AM）
（九点有画展，不要迟到！！！）
尤十一从被子里伸出手，凭感觉把手机闹钟关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迷糊中，她听到语音通话的消息音，慢慢吞吞地掀开眼罩，接通语音。
“喂？”
“喂亲爱的，我到大门口了。”电话那边是她朋友，“你到哪儿了？”
“我到……”尤十一一看时间九点过十分，人瞬间清醒，蹭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往浴室跑，边说：“我到的士上了，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吧。”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
“不，你在床上。”虞朵揭穿谎言，“二十多分钟，你走路也才十分钟。”
“不是~我刚从游戏里出来，离美术馆很远的！”尤十一死不承认，随便刷了两下牙，胡乱抹了把脸，提上背包就出门了。
“砰”
响亮的关门声，似乎在嘲笑她。
五分钟后，美术馆大门口。
看着远处飞奔而来的人，虞朵不禁感叹：腿长就是跑得快。
尤十一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连带空了的豆浆杯一起扔到垃圾桶里，用纸巾擦了擦嘴，眼含歉意：“抱歉来晚了。走吧，九点半才开始，现在还来得及。”说着，她从兜里拿出黑色口罩戴上，往里走去。
“你又戴口罩，是有多见不得人。”虞朵翻了个白眼，摇着头跟进去。
“我仇家太多，怕被套麻袋。”尤十一回头笑道。
虞朵：呵呵。
这次的画展门票，尤十一超市买东西抽奖抽到的，刚好两张票，就邀了好友一起来看。她对画不是很了解，到时候闭嘴不要乱说话就对了。
美术馆很大，里面的展示画各有各的风格，不管是色彩搭配，还是线条，都带着独有的特点，让人一看就能记住画的名字。
比如其中一副，名为《哭泣的眼睛》，作者：藏魇。
一双眼睛栩栩如生，眼底的璀璨蓝色像是星辰大海，却充满了悲伤，眼睛的泪珠要掉不掉，看着让人十分心疼。
看着这双眼睛，尤十一呼出一口长气，感觉心脏有点疼。
“这幅画是很多年前，一名学生画的。”画展解说员过来了，刚好讲到了《哭泣的眼睛》这幅画，“有个传说，那所学校到了晚上，画室就会传来哭泣的声音，实际上那只是学长编出来出来吓唬学弟的，很早就澄清了。
后来，有名学生根据‘传说’画了这幅画。忽然有天晚上，他和学校里的同学玩招魂游戏，第二天就再没去学校，学校里的人说他转学了，画也没带走，保留至今。”
解说员是个年轻男人，他一边讲解，视线就在周围的客人们身上来回游.走，像是在找什么。
尤十一拉住虞朵的胳膊，往另一边走去。
或许是错觉，她总觉得解说员的视线频繁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又在看别处，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等她们走远，解说员收回视线，抬起左手腕凑到嘴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她来了，看她的样子，记忆还没恢复。”
“没关系，她头铁。”蓝牙耳机里传来男人的回应，“一定能成为游戏里的头号BUG，名垂恐怖区。”
解说员：“……”
尤十一和虞朵没逛太久，一起喝了杯奶茶，各自回家休息了。
洗完澡，尤十一坐到电脑前，打开阴阴阴游戏界面，进入后台查看系统自动分配的游戏时间，一边用手机刷游戏区的世界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