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孩子，还真是失礼呀。”老锻造师此时正好停下，看到两人的表情后好笑的摇头道。
因为打铁的缘故，老锻造师此时也赤着上半身，身上有汗水不停地流淌下来，胸.前的腹肌清晰可见，但因为年纪的缘故，并没有很多人为之驻足。
闻言李歌和女孩两人脸红，连忙跟老锻造师道歉。
“老人家，您来【秦川】领地多长时间了？”道完歉以后，李歌和女孩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道。
对比起其他人满为患的铁匠铺，这家铁匠铺难得地清静。
闻言老锻造师指挥李歌去旁边给他拿一瓶酒，他自己则用干燥的棉布把身上的汗水擦拭掉，之后把自己在火炬旁烤的干透的单衣重新披上。
女孩见状连忙出去买回了几份下酒菜。
“来，都坐，今天我正好有空，和你们唠唠嗑。”
李歌和女孩两人坐下来，李歌十分有眼色的为老锻造师斟酒，自己杯子里却没倒多少。
“老人家，您来【秦川】领地多长时间了？”李歌再次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多长时间了？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还记得那会儿【秦川】领地是一级还是两级来着，我也算是这个领地的老人了。”老锻造师喝了一杯酒道。
李歌闻言眼睛一亮，和女孩两人都安静地没有说话，只用心倾听。
他们听老锻造师讲起自家的小家伙们，讲他们刚来【秦川】时的忐忑和不适，以及在来【秦川】领地之前的各种见闻……
李歌和女孩两人的情绪被勾动，眼中仿佛有泪光浮现。
“……之前我们初始领地破碎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心疼，但等后来来到【秦川】领地，我们领主直接给了我一间铁匠铺，让我每天专心打铁，你们不知道我过得有多开心！”老锻造师突然话锋一转，之前让李歌和女孩两人感到伤感和心酸的氛围瞬间消散。
“每天都在打铁？真的会感到开心吗？”李歌皱眉道。
这要是抛开表面看本质，这就是红果果的压榨老年人的劳动力啊！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天天都在打铁，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我现在的日子，过得不知比以前快活多少，之前我给那群小家伙当领主的时候，天天都要操心他们的吃喝，以至于他们都成为中级锻造师了，我依旧还是初级锻造师，现在我一身轻，专心提升我的锻造水平，马上就要成为高级锻造师，这还不值得高兴嘛？”老锻造师满脸通红，手上拿着酒杯，打了一个酒嗝道。
刚开始李歌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女孩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李歌这才猛然惊醒，声音有些尖锐道：“您说您以前当过什么？”
“领主啊，怎么了？”老锻造师疑惑道。
“真的是领主？是和【秦川】领地虎王那样的领主吗？”李歌情绪激动道。
老锻造师听了摆手道：“哎，这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当初的领地，只是一个一级领地，到最后还没有守成功，哪能和虎王领主相提并论。”
“可，一级领地的领主也是领主啊……”李歌呢喃道，这才把老锻造师说的话全都串联起来。
老锻造师的一级领地因为守城失败，领地被回收，他们也被随机传送到别的领地。
只是老锻造师的运气并不是很好，他们传送过去的领地没过多久就遇上了【秦川】领主虎王。
之后老锻造师就以【秦川】领民的身份，一直待到至今。
女孩听完后忍不住问道：“那虎王知不知道您以前的身份？”
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那老锻造师现在的处境是不是虎王的有意为之？宁愿让当过领主的老领主去铁匠铺打铁，也不愿意吸收为内政班底。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领主是可以看到领民们基本信息的。”老锻造师理所当然道。
“……那您觉得【秦川】领主有没有在故意打压您？”李歌咬牙，直接问老锻造师道。
老锻造师刚想说些什么，嘴里又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不用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要知道我是【白果】领地前领主的同时，也是一个初级锻造师，领主大人把我安置在这里，才是对人才的不浪费。”
听到老锻造师这么说，李歌微微放心，但一想到老锻造师的身份，他又呼吸急促起来。
“既然您是一个领地的前领主，那您知道系统领地和玩家领地之间是什么关系吗？”李歌小心翼翼地看着老锻造师试探道。
“呵，小子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别拐弯抹角地试探，老头子看不惯。”老锻造师又喝了一杯酒道。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之前有领主跟我说过，玩家领地的建立是踩在系统领地的尸骨上，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李歌紧张地看着老锻造师道。
闻言老锻造师饮酒的动作停顿住，之后仰头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些事情，在玩家领地初期，是需要守口如瓶，现在你们能知道这些，那就说明外面玩家领地已经开始超越系统领地。”
“这句话，对也不对。”
“玩家们建立的领地和系统领地之间的确是此消彼长地关系，可是这不意味着两者敌对，更多像是一种传承，因为，就算没有玩家领地，系统领地也会消失，倒不如说，是玩家领地的出现，拯救接纳了我们系统领地的领民，为此，我们是心怀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