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瞬间心慌意乱,双腿都变得虚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双颊赤红,目光游离:“我,我只是想知道......”
话音未落,唇便被严严实实地堵住,然后,唇瓣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妈蛋!他竟然咬人!
花千树痛呼出声,樱唇开启的一瞬间,七皇叔已经乘虚而入,狠狠地扫荡过一圈,便抽身而退。
花千树骤然失去支撑,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夜放看着她醉意朦胧的星眸,赤红如火的脸颊,满意地一声轻笑,带着戏谑:“这是对你的惩罚,告诫你,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柔情攻势的背后,藏着的,可能就是对你的伤害。而我,适才也给了你反击的机会,可你,在吃亏过后,却仍旧只顾沉溺其中,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得了便宜卖乖,捉弄自己之后,还一本正经地一通教训。
花千树既为自己这般没出息的反应感到懊恼,又是气愤。
咬牙切齿道:“受教了,你不若换一个人试试?看我能否打得他满地找牙!”
“没人敢。”夜放笃定地道,戏谑地笑笑:“而且,外人面前,不到性命攸关,你千万不要施展你的凤舞九天!”
“为什么?”花千树诧异地问。
“为了保命。”
“凤舞九天会给我带来危险?”
夜放略一犹豫,仍旧是点点头:“不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练凤舞九天?”
“本王自然有必要的用意,到时候自会告诉你。”夜放淡然地道。
花千树一阵默然。他还是这样霸道,不愿意向着自己解释一句话,只会发号施令。
也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百分百信任。
“好。”花千树装作若无其事。
两支红烛终于在最后挣扎了一下之后,归于冷寂,练功房里的光线倏忽间暗沉下来。
外面,老更头已经在敲响三更的梆子。
练功房里一阵安寂。
夜放率先打破沉默:“明日本王会外出几日,不在京城。”
花千树聪明地没有刨根问底,追问他去哪里,只“喔”了一声:“你自己注意身体,尤其是你的旧伤。”
她很想自告奋勇,为他再疗一次伤。
夜放漫不经心地笑笑:“无碍。”
“这旧伤可是上次你遇刺之后,留下了后遗症?其实这两日我一直在奇怪,柳江权如何会知道你有旧伤?那刺客与他究竟有没有关联?”
夜放含糊其辞:“这伤是以前战场上遭遇埋伏留下来的旧伤,伤了元气,所以功力大不如以前。朝廷里有许多人都知道。他们都以为我废了,柳江权才敢这样嚣张,否则,他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他受伤一事花千树倒是知道的,前世里听他轻描淡写地说起过。不过她并不知道,那次受伤竟然对他造成这么大的重创,甚至影响了武功。仔细回想,好像他的身手比起前世里,的确是弱了不少。
“那还有没有痊愈的希望?”
夜放望着她,略一犹豫,然后玩笑揶揄:“放心,你家夫君废不了。”
一声夫君,有些突兀与陌生。
花千树一时间就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那我走了。”夜放薄唇蠕动,说出口,却变了味道:“我希望,等我回来,你还安然无恙。”
第一百七十章 挖七皇叔墙角
夜放走后,花千树便经受了无数次偷袭。
那些暗卫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跟前,猛然出手。
手中长剑也如同他们的人一样,神出鬼没。
甚至有时候,数条身影同时出现,一片刀光剑影同时将她笼罩起来。
他们都是玩真的,花千树被折磨得身心俱疲,身上受了好几处皮外伤。
饶是如此,他们手下仍旧毫不留情。
花千树在与他们的交手之中,自动突破了第五关,进入了第六关的钻研,越往上越难。
这里没有人打扰她,她可以不被外界俗事困扰,专心致志。
倒是在夜放走后,凤九歌过来了。
她想见花千树,却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挡在了外面。
她自然不肯罢休,直接对着那些侍卫发了怒火,甚至大打出手。
谁也不敢真的对她无礼,但是夜放的命令,又不得不执行。
最后还是花千树听到了动静,赶出去,劝阻了凤九歌。
九歌余怒未消,将花千树上下打量一通,关切地问:“七皇叔是不是在虐待你?”
花千树摇头:“没有,只是让我在这里安心静养。”
“呸!”九歌愤愤地骂:“你还真当自己是在养胎不是?这个男人也忒小气,你出府祭奠家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怎么心眼就小得好像针鼻儿一般,竟然将你关押看守起来。”
花千树觉得七皇叔这次是真的冤枉,可是自己又不好实话实说替他辩解,只能解释道:“算不上是迁怒于我,也是为了我好。”
这解释有点牵强,凤九歌冲着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花千树依言而行。
凤九歌压低了声音道:“我越来越觉得七皇叔有点不靠谱,这种男人脾气太大,跟着他要吃苦,要不,趁着你们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你考虑考虑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