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谢夫人未必能控制得了王爷,她应当也不敢。”
“为什么?”
“王爷内功高深,而且经历过战场厮杀,意志力非凡人可及,谢夫人压根就不是王爷的对手。除非她借助外力,或者王爷心甘情愿,否则断然不敢强行而为。”
“内力可以抵抗?”
自己也有内功,那谢娉婷则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也会着了她的道呢?
赵阔点头又摇头:“内力与意志力缺一不可。若是对方不受操控,施术者勉力而为,双方就相当于是在较量内力与意志力。一旦不敌,就会反噬受伤。反之,心里没有任何抵御意识的话,就算功夫再高深,也是无益,同样会被轻而易举地迷惑。”
自己是对于谢娉婷完全没有一点的戒备心理,自然也没有生出抗拒之心。
如此说来,她谢娉婷会不会觉察了自己的内功根底?
若是太后得知,自己暗中在修炼功夫,她能否容得下自己的存在?
怕是瞒不下去了。
“除了以上两样,还有没有破解这种术法的方法?为何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别人说话都听不到?”
"这勾魂摄魄不同于普通的蛊心术。小人可以以琴声恰到好处地唤醒夫人您,但是您自己未必可以自救,对别人的提醒也充耳不闻。”
“那我应当怎么办?难不成只能乖乖地听从她的摆布?”花千树顿时心中一沉。
“意志力,只有您自己时刻注意以强大的信念操控自己的内心,才不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花千树愈加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要时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被她所左右,比如说,暴躁发怒,消沉萎靡等等,都容易令对方轻而易举地迷惑你的心神。”
赵阔这样一说,花千树心里顿时有些明了,想想谢娉婷适才迷惑自己,便是故意挑衅,令自己勃然大怒,失去了基本的理智。
“难道就不能主动出击,破了她的天眼通?”
“目前别无良方,只有小心提防。”
可是防不胜防啊。
总不能见到谢娉婷,自己就自觉地闭上眼睛吧?
那不更是被动挨打?
花千树心一狠:“假如,毁了她的双目,是不是就可以破了她的摄魂术?”
并非是她心狠手辣,而是夜放与她的身边绝对不能留着这样一个隐患。行将踏错一步,或者泄露一个字,将满盘皆输。
赵阔轻咳一声,委婉提醒道:“她们可是太后娘娘的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花千树干笑两声:“玩笑而已,我还不至于这般嚣张。”
赵阔略一沉吟:“办法并非全然没有。若是姨娘能寻到其中高手,趁她行术之时,强行令她破功,她必然心智受损,重者功亏一篑,伤及元气。暂时或者永久不能施术。”
花千树意味深长地紧盯着他:“难道就连你都不行?”
赵阔笃定摇头:“小人不过是略懂皮毛,更没有这种天赋,只能侥幸破解。”
花千树心知肚明,赵阔即便懂得破解之术,也不会轻易相授,他分明就是在借此制造接近自己的机会,令自己不得不将他留在身边。
可夜放又不喜欢自己与他走动得过于密切。
她不禁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能人异士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寻人谈何容易?那下次若是再有此等危险,赵琴师是否愿意鼎力襄助?”
赵阔不假思索地道:“能够为夫人您效劳,小人荣幸之至。”
第二百六十七章 谁家的小屁孩儿
花千树叫过一旁的鱼丸儿,鱼丸儿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她将上面红布揭开,托盘里是明晃晃的几十锭白银。
“这二百两银子,感谢赵琴师今日的援手之恩。”
赵阔撩起眼皮,花千树仔细留心,见他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便明白,这个赵阔怕是个贪财之人。
她的心里多少有了数。
这几百两银子的试探,一是告诉赵阔,自己很赏识他,有重用的打算,让他放下警惕之心,才会暴露出他进府的目的。
第二,若是此人贪财,那就说明并非无懈可击,有自己可以利用的缺点。
最好能利用他这把利刃对付柳江权与夜幕青,这才叫出其不意。
赵阔很快低垂下眼帘:“无功不受禄,能为夫人您尽力乃是小人的本分。”
花千树“呵呵”一笑:“你三番四次帮我,心里感激不尽。我是知恩不忘报的人,更何况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区区二百两银子而已,算不了什么,你也不必客气。”
赵阔面上显而易见的惊喜:“如此小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千树轻轻地“嗯”了一声,赵阔便将银子尽数收纳,又多嘴叮嘱了几句。
送走赵阔,花千树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未知的恐慌。
今日侥幸,赵阔就在自己跟前,若是再有下次,未必就有这般幸运了。
此事看来应当告诉给夜放知道,也好让他心里有所提防,免得被谢娉婷与付缓缓二人有可乘之机。
一连两日,都没有见到夜放,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前世里,夜放就是个闲散王爷,每日多的是大把时间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