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人和狗狗直接闷头大睡,等着明天的到来。
翌日早上,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潜入机舱。
由于季节相反,光线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全员换上夏装,暴露在外的皮肤温度飙升。
“感觉有点热啊。”梅瑰撩撩头发,蓄发大半年,她已经从留着杨梅头的假小子蜕变成了长发及肩的美少女了。
“梅梅,来,妈妈帮你梳头。”
“今天周三,该我!”
刚起床不久,还来不及整理发型的梅瑰瞬间成了老母亲和哥哥争抢的香饽饽。
自打头发能扎起来后,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决定今儿个谁替她梳头。
老母亲想撸娃,哥哥想撸妹,二人互不相让。
僵持不下时,他们就把难题丢给当事人,这可把她难住了,愁坏了。
都是至亲之人,谁也不能得罪。
怎么办呢?
为了家庭和谐,机智的梅瑰想了一个办法。
一三五妈妈,二四六哥哥,周日她自己来。
一人三天,多公平。
可傅星樊却不答应,凭什么老妈先来,他强烈要求更换时间。
做家长的哪能真的跟孩子较劲儿,老母亲只好退而求其次,大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这次,棠瑛没有妥协。
她挥舞着梳子戳戳手表,摆事实讲道理:“儿子,现在七点,夏令时,时差五小时,无论按新西兰时间算还是国内时间算,都已经周四了,该轮到妈妈了。”
有理有据,总不能再耍赖吧。
“我不管!”借着起床气,傅星樊还真耍起了无赖,“哪有凌晨两点梳头的,算周三!”
行吧!
摊上个这么任性的儿子,老母亲只能自认倒霉,这么多都宠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回。
“好好好。”棠瑛长叹一口气,把梳子交到傅星樊手中,“你慢慢梳,妈妈去弄早餐。”
“嘿嘿。”握着梳子的傅星樊像得到了什么绝世宝贝一样,开心得找不到北,“梅梅,今天想梳什么发型?”
梅瑰对发型不太讲究,而且梳头发的技术烂到令人发指。
除了马尾扎得勉强能看,其他的简直惨不忍睹。
哥哥和老母亲的技术却堪比美容院的理发师。
什么辫子、什么盘发,各种类型都能驾驭,甚至连复杂上天的脏辫也不在话下。
她这个“模特”只要乖乖坐在那享受就成。
以致于有段时间,她特别好奇,老母亲厉害尚能理解,哥哥是怎么回事?
结果傅星樊控诉道,在他还是小屁孩的时候,老母亲丧心病狂地强迫他一块玩芭比娃娃。
什么母子联手给她们设计服装、头饰。
还有什么比赛梳头发,要求一天一个发型,至少一个月不能重样,输了要挨罚。
他从小好强,哪能轻易认输啊。
于是,逮着管家、女佣一顿练习,才勉勉强强和老母亲打了个平手。
长大之后,手艺逐渐生疏,但练练手感又回来了。
有几次,梅瑰顶着哥哥梳得花苞头去俱乐部。
所有队员都夸她发型精致又可爱,连师父和黎初也不列外。
思及此,她放心大胆地对傅星樊说:“哥哥想怎么弄都行。”
傅星樊转着梳子,灵机一动:“今天天气热,哥哥给你扎个双丸子头吧。”
丸子头,梅瑰经常扎,上学、训练都比较方便,双丸子头倒是头一回。
似联想到什么,她笑着打趣:“哥哥是打算把我扮成哪吒吗?”
“是啊,待会儿下了飞机,哥哥带你看虎鲸,到时来个哪吒闹海,岂不刺激。”傅星樊一本正经地开起了妹妹的玩笑。
“那我的混天绫、乾坤圈、风火轮和火尖枪在哪儿呢?”梅瑰摊开掌心问哥哥讨要,“虎鲸可是海中□□,没法宝可拼不过。”
傅星樊吹了声口哨:“小白,从现在开始,你改名叫哮天犬,负责保护主人。”
“噗哈哈哈……”梅瑰笑得前俯后仰,“哮天犬不是二郎神的坐骑吗?”
“那简单,哥哥在你脑门上画只眼睛。”傅星樊放下梳子,到处寻找作画工具,期间嘴里还不断嘟囔,“用什么颜色好呢?”
“别别别。”梅瑰一只手捂住额头,一只手指着小白湿漉漉的鼻头,“小白,今天你暂时改名叫哮天犬,OK?”
狗子睁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两位主人,嘴里呜呜呜,两只兔耳朵晃来晃去,不停上演歪头杀。
内心OS:哮天犬是个什么鬼???
“不反对就当你答应了啊。”梅瑰揪起狗子的耳朵玩了起来。
“对了,梅梅,你跟老妈学游泳学得怎么样了?”傅星樊重新抄起梳子,边在妹妹头发上分界边问她。
在来申城前,梅瑰是标准的旱鸭子。
没见过海,没下过河。
穷地方的学校又没有开设游泳课,所以长这么大,她连游泳馆的大门都没踏进过。
老母亲是冲浪爱好者。
哪怕去不了海滩,每天晚上也会换上性感的比基尼,在家中泳池划划水、游游泳、过过瘾。
梅瑰一早想学。
无奈没时间。
三点一线的生活比想象中还要忙碌。
在俱乐部训练完,回到家还要写作业,根本抽不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