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虽然给这个职位,但眼下处处受到掣肘,这次的合作公司说是由他考察,但二伯一直在跟千汇交涉。
来往密切的很。
摆明就想让他一直当个花架子。
搁以前,傅言真也觉得没所谓,但现在,他恍然觉得如果一直任他们这么拿捏。
并不是个事。
至于千汇,傅言真抬手摸了摸眉骨,又给陈路秋打了个电话。
陈路秋接到他的电话倒是很意外。
“会蹭热点吗?”傅言真一句话都没寒暄。
“……什么?”
傅言真笑了声:“是不是不会玩微博啊?”
陈路秋虽然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但一时没抿出他在嘲讽什么,纯感觉莫名其妙的,也很商业的笑了笑,“傅少,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千汇的创意总监,找几家媒体帮他写个宣传稿子,”傅言真直接了当,“JQ财经不错,主编也是女性,跟你好像也是一个大学的吧。”
知道他不会拒绝,傅言真没再多扯什么,说完电话就挂了。
陈路秋懒的看微博,刚好助理就在身边,随口问了句“微博上有什么热点?”
助理将热搜榜调出来给他看:
#五百强企业女性员工被上级性骚扰#
陈路秋:“……”
千汇的创意总监是个出了名的老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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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曾如初鞋子都没来的及穿就跑去开门。
傅言真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束花,一手还拎着两个纸皮袋子。
曾如初接过花,问他袋子里是什么。
傅言真笑而不答,直接将东西递给她。
曾如初好奇地接过来,一看:
睡衣。
内裤。
剃须刀。
……
“能住一晚吗?”傅言真瞧她笑,伸手又从她手里拿过一只袋子,从里面摸出了个丝绒礼盒。
再递给她。
盒子里放着一条手链。
他刚刚是去取这东西的。
曾如初连“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傅言真的手机又响了。
他这回是去阳台接的电话。
曾如初自然没跟过去,只远远瞧着他。
但对面的那栋楼里灯火通明,将他冷沉的神情照的一清二楚。
通话结束后,傅言真没立刻回屋。
他手伸进兜里,摸出烟盒,刚准备抽一根时。
曾如初走了过来,从身后揽住他的腰。
她脸贴在他背脊上,闻出他身上多了抹烟草味。
是刚刚出去时抽的。
他之前来的那会,身上并没有这味道。
傅言真慢慢转过身,伸手去抬她的脸:“怎么了?”
曾如初仰着头跟他对视,轻声,“你怎么了?”
傅言真笑了笑,没解释什么。
没一会儿,曾如初忽觉身子腾空。
傅言真一把将她抱起来,看到她脚上还没穿鞋。
“风大。”他说。
阳台的推拉门被他随手一拉。
力气颇大,门哐当一声合起,转瞬却又弹开一点距离。
沙发上。
曾如初被他抱着,两腿分开,胯坐在他身上。
窗外月光融融,灯火昏昏。
隔着一重磨砂的门,景致模糊的像是经过一场虚化。
门残留一线缝隙,风簌簌吹进来。
轻纱质感的窗帘跟着飘飘摇摇。
傅言真凑过脸,咬了咬她的唇:“狗呢,怎么没见到?”
“……送爷爷家了。”
“嗯?”傅言真托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为什么送爷爷家?”
“爷爷很喜欢它,当孙子似的疼呢,”曾如初想到瓜皮就不自觉地笑,“它在我这儿,我上班的时候,它就搁家里待着,跟坐牢似的,我觉得在爷爷那里待着好些。”
话题就这样被岔开。
没打算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傅言真也笑了笑,忍不住又去亲她,“怎么这么懂事?”
曾如初这唇上还有青梅酒的味。
甜丝丝的。
刚刚那酒放在杯子里,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喝。
要不是她说是她亲手做了,就算给他一个亿,他都不想去碰。
但沾在这两瓣唇上,甜到他心坎上了。
跟傅言真接吻,她这边的氧气很快就入不敷出。
呼吸有些不畅,低吟出声。
无形之中,却为这本就靡靡的一隅,又添上一笔暧昧。
托着她的那只手掌,自尾椎一路推向肩胛,衣料上一时累着好几道皱痕。
胸前忽地一松,一排搭扣被拨开。
曾如初身子骤然绷紧,忙喊了声“傅言真”。
终于是将他神智拉回了点。
已立于悬崖,半脚都快踏出。
稍稍和她拉开些距离后,傅言真微抬着颈,去瞧这坐他腿上的姑娘。
见她面色薄红,三分惊惶,七分羞涩。
唇角微微一扯,将手放下。
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这么放低姿态,这么顾着一个人的感受。
曾如初也抬起脸,去看他的表情。
傅言真笑了笑:“怕了啊?”
他轻捏着住她这精巧的下颌,指腹蹭着,摩挲了两下。
肌肤泛着点红,也被他搓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