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笑,将她抱坐在腿上,额头跟她相抵,“喜欢,再尝尝。”
曾如初抬手挡住他动作,跟他先约法三章,“现在只能亲一下,不能做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说话时,傅言真的手指搭上她领口的那粒贝壳纽扣。
他指腹轻轻摩挲,半粒已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扣眼里挤出。
“……你再装?”
“嗯?”暧昧在光影里无所遁形,他假装听不懂,很快将手伸进,“什么?”
曾如初没去拍他的手,放任他动作,声音淡淡地跟他说一句:“非要现在是吧?那你晚上可就别想了。”
她现在也很会威胁他。
“……”
傅言真手一顿,抬眼去看她。
四目相对数秒,他笑了声,到底只是亲了亲,后乖乖将她松开。
如今跟她妥协,也妥协到熟门熟路的地步。
好似自婚礼过后,到现在,他就没赢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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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一起出门,要去一家宠物店。
他们之前约定好要养宠物,养一只小猫,再养一只狗。
狗舍猫舍都已经修好,食盆什么的也都备好。
万事俱备,只差猫猫和狗狗。
这家宠物店离市区庭院,因为规模很大,需要耗费一点占地面积。
市区寸土寸金的,过于奢侈。
驱车近一小时才赶到那边,宠物店地里的品种真是不少。
曾如初一直打算再养一只阿拉斯加,想找一只跟瓜皮相像的,幼年时期肥嘟嘟的那种。
事先也跟这边联系好,来了就见到了小狗。
不得不说,这小狗长得有几分像电影里的白眉道人……
还挺喜感。
傅言真四处打量,最后跟一只英短蓝白猫看对了眼。
小猫本来是笼子里的小窝趴着,后见傅言真看它,竟蹲坐起来,也歪着小脑袋看人。
店主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这小猫平时都不搭理人的,今天倒是一直盯着您看,看来是有缘分啊。”
傅言真:“就它吧。”
两只小家伙到新家时,浑身都是好奇。
走哪儿闻到哪儿。
很快也都得到了名字。
曾如初给她的狗取名叫“豆壳”,傅言真给他的猫取名叫“豆花”。
后面又添上姓氏。
“曾豆壳”与“傅豆花”。
添了俩新成员,后面两天,家里一下热闹许多。
每天下班回来,耳边都是“喵喵”和“汪汪”……
跟二重奏似的。
傅言真也很喜欢逗它们玩。那天从公司下班回来的路上,还特意去买了只皮球。
他往后几日在花园那边抛皮球,但都是曾豆壳就去追,然后乐呵呵地给他叼回来,盼着他再去丢。
傅豆花反而还高冷得很,小小一团蹲坐在地,也就只搁一边蹲着,脑袋倒是会跟着皮球的抛掷轨迹转来转去,却就是不参与那一人一狗的游戏。
像个来看戏的大爷。
豆花到了三个月,要去打疫苗。
回来的路上,傅豆花的爹给它捡了一只玩伴回来。
那是一只小灰猫,还是异瞳,看着倒也有几分稀罕,但后腿有点瘸,傅言真捞它的时候险些被它抓伤,后面带去宠物医院检查,身体指标都还可以,腿也不是不能恢复。
就是太脏,后面又带它洗了个澡,洗完后发现竟然是一只白猫。
模样还挺漂亮。
一时间,家里又更热闹起来。
跟豆花比起来,捡回来的小白无疑是个贴心小棉袄。
有阵子她和傅言真洗澡时,小白就搁门口守着,守着一段时间不见人出来,它就搁门边撕心裂肺的呼喊。好几次,傅言真都只好“半途而废”。
开始以为这小白有什么毛病,后来在网上搜了一下信息,看到有人说猫比较怕水,也以为你也很怕,所以看你在水里待了一段时间不出来就会很紧张,怕你出什么事。
总而言之,是在意你的表现。
虽然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但从这以后,傅言真对两只猫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就有了差距。
明显更偏爱小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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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沈逾的儿子沈哆哆已经八个月大。
这小孩特别喜欢来他们家,一来这边就眉开眼笑的,也不哭不闹。
把这儿当初自己家似的。
赵允恬和沈逾时不时就带他过来玩,沈逾准备把他家凿了,按曾如初这边的装修。
因为她这里一眼看着就很温馨,也难怪现在傅言真越来越难喊动,得空就搁家赖着。
哆哆还很喜欢傅言真,那日还举着两只小爪子要他抱。
傅言真看他一眼,到底还是把他抱起来。
沈哆哆一到他怀里就龇牙笑。小孩的牙还没长好,露出的小乳牙像那春日里刚探出脑袋的笋尖。
傅言真抱哆哆时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事先还问沈逾这小孩怎么抱的。
他没怎么抱过小孩,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只。
沈逾也挺有耐心地教他怎么托,怎么捧……
曾如初跟赵允恬搁一边看着他俩,一个倒是敢教,一个竟也很敢学。
又过半月,他们再过来,哆哆已经会开口说点话了。
他那日又要傅言真抱,在他怀里,仰着脸喊他了一声“pa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