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卡片上的字就是你写的?”仔细端详了卡片上的字,在随便捡起桌上李均竹的随笔, 对比了半晌不得不承认这个他万分崇拜的人就是李均竹。
“确是我所做。”那日在平阳候府, 乐令文将这幅卡牌要了去, 说是等不及新的做出来。
“诶, 没想到我终日打雁,还被雁啄了眼。”
虽是嘴上这么说,赵钰的眼珠却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既然这牌是李均竹所做,那把这玩意儿拿到娘亲的铺子里去卖, 应该也能赚上一笔。
李均竹坐在对面早就看见赵钰的表情,只要一猜,他就能知道赵钰打的什么主意。
“这玩意儿,我没准备卖。”开口就打断了赵钰心里的小算盘。
这玩意儿是根据三国里里的人物而来, 他本就没打算用这东西来赚钱,只是做出来个大家玩耍罢了。
一下就被戳破了心中所想,赵钰垂头丧气的哼哼:“简直浪费。”
“我可以做另一种玩意儿给你卖?”
这几年在傅府, 李均竹亲眼看见周祖母的日子,也确实觉得无聊,本准备会试之后就做些东西给周祖母打发时光。
现在赵钰一提, 他就想起了这事。
“何物?”向前倾着身子, 赵钰迫不及待的四处乱看, 刚才在书房乱转的时候,没看见有什么特殊的。
“麻将!”没错,这东西就是前世风靡了整个华国的麻将。
“啥玩意儿?”这稀奇古怪的名字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何物。
从书案的草纸堆里, 李均竹翻翻捡捡了半天,才把几张纸递给里赵钰。
拿在手里看了半年,赵钰更迷糊了,这一块块跟糕点一样的东西,画着稀奇古怪的符号。
“看不明白,你说说。”干脆放弃了理解,赵钰把纸递给李均竹。
“这是...这是三筒...这是....”
再看赵钰显然一点都没听懂,李均竹无奈挥了挥手,等我做好了,再教你。反正比三国杀好玩。
对于麻将的杀伤力,李均竹是坚信无比的,前世那么多的娱乐,麻将都能牢牢占据一席,更何况是现在几乎没什么娱乐的大乾朝。
“好吧,你做好,记得第一个找我。”
听了半天一窍不通的东西,赵钰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才感觉脑子清醒了些。
“你这一天天的,在国子监除了学习还能搞这些玩意儿。”
他在书院之时,就听过李均竹的大名,当然就是因为他是建博院里为数不多的学问好的。
“你为何没在国子监进学。”想起国子监,李均竹突然想起,按照超国公的品级这应该是有两个国子监的名额。
而他在国子监两年了,就没听人提起过超国公府。
“嗐!你这是打趣我,还是真不知啊。”对于他们超国公府之事,赵钰不相信李均竹从未耳闻,毕竟他们家马夫的名都还没洗掉呢。
“我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闲适的靠回椅背,李均竹挑了挑眉头。
“还不是因为我们超国公府是个赶马车的。”
当初父亲也送他大哥去过国子监,在国子监里每日都被建博院里的纨绔们嘲笑。
什么小马夫,泥腿子,狗腿子的,从未间断过被人羞辱。
后来大哥不堪其辱与人发生争执,被人打了,本是受辱的一方,后来到落的个扰乱国子监的罪名,被逐出了国子监。
“所以后来我爷爷就不送我们去国子监了。”
说完喘了口气,赵钰斜着眼看李均竹。
还是后台不够硬啊,同样是农家出生,因为傅院长的关系,李均竹在建博院里甚至还跟那群纨绔们称兄道弟起来。
“呵呵,呵呵。”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李均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想把此事揭了过去。
他在国子监这两年,早就发现了,这楚祭酒就是和稀泥的主,只要学子们打架了必定是惩罚官职爵位低些的人,
听季来阳说过,他在国子监打了不少的架,一次都没被惩罚过,他父王还一直以为他在国子监里每日都是乖乖读书呢。
“想来,不久赵兄就要蟾宫折桂,这也是可喜可贺之事。”
赵钰的性子,李均竹通过简短的交谈还是窥探出一二,定是有把握,所以才对自己的考试只字未提。
果然,李均竹的提前祝贺,赵钰也欣然接受了,甚至还得意的挑了挑眉:“二甲是没什么问题的。”
两人在书房里就这样闲聊了一下午,或许李均竹也没想到,两人会在以后的时光里成为生死与共的兄弟。
***
一大早,傅府上下都起了个大早,朱管家领着两个小厮,一早就站在的大门外,朝着巷子口不停的张望。
堂屋里神清气爽的李均竹手里正捏着工匠新赶出来的麻将,给周祖母讲着玩法。
师祖傅瑞阳背着手在不停的踱步,时不时的还张望几眼大门的方向。
只有傅长卿,不知是因为太早起床的原因,还是颇觉无聊的缘故,正阖着眼皮打瞌睡呢。
四月十七,会试放榜,整个都城都在等待的日子。
绕着前厅走了两圈,送喜的人还没来,傅瑞阳不禁有些焦虑。
“你,去看看怎么还没有消息。”指了个垂首站着的小厮,自己又转身回到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