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拜见少主。”
李均竹后退一步,“少主?”
“院长吩咐属下在此等着少主,等少主前来。”
说着起身领着李均竹跨进了磨砺院的大门。
“这是什么情况啊。”周修齐缩在季来阳身后嘀咕,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少主又是什么?
季来阳耸了耸肩,瘪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看李均竹神色平静的进了大门。三人也只好紧紧跟在他身后。
刚跨进大门,李均竹就被门内的情景给惊到了。
门内的两旁站着数不清的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可统一的这些人都带着如庙毒医一样的半个面具。
“少主”
面具下不同的嘴唇都发出了同一个声音,整齐划一,铿锵有力。
“向少主行礼。”
身后的东西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李均竹一愣呆立在了当场。
这种□□被上百人喊少主的情景,让李均竹脑子里想起的是前世电视剧里□□的教主。
“今日只是少主的见面礼,稍后各个分属呈上信物。”
李均竹全程都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看着东西的嘴唇一分一合。
“少主,见面礼结束了,他们还等着您示下。”
看李均竹一言未发,东西附在他耳边悄悄提醒。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李均竹干脆学着傅长卿摆了摆手,“散。”
然后,周修齐几人就见着这些人,朝李均竹行了个礼,四散开来,没一会就没见了踪迹。
这一段见礼,李均竹估摸着大概不超过五分钟,说话最多的反而是东西。
“这是....”看着一瞬间空了的院子,李均竹转头疑惑的问东西。
“属下只负责给你迎礼,其他的您要问院长。”
他是傅长卿的随侍,只听从傅长卿的命令,今日院长交代的事他已经做完了,其他的他不管。
说完,朝着李均竹拱手行礼,就朝着北苑的方向去了,连给李均竹追问的机会都没留。
“额...”
看完了全程的周修齐三人,跟李均竹一样一头雾水。
“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磨砺院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李均竹打算还是先去处理冯程远的事。
***
“少主。”
李均竹几人才踏进庙神医的院子,发现庙毒医正躺在躺椅上,只朝着李均竹懒散的行了个礼,那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李均竹也不在意。
只是担心的朝庙毒医拱了拱手。
“不知我朋友如何了。”
“没事,这点小毛病在我这都不叫事。”
房里传出庙神医的声音,满满都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
心里一轻,李均竹才终于有闲心在院子里找个石凳坐下来等。
前次坐在这是下跪求人,这次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庙神医就已经开始治了。
少主....
只有晚上回到傅府问过义父才能知晓了。
“没想到,果真是你这小子。”
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庙毒医丢了颗花生进嘴里,只是眼神一直轻飘飘的看着李均竹。
“是晚辈。”
微笑着点了点头,李均竹知道庙毒医所指为何事。
“算你小子运气好。”
不屑的指了指,庙毒医起身,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看也不看的丢给了李均竹。
“这是....”
话还没问出口,庙毒医已经甩了广袖进了另一间屋子,对身后的几人完全视若无睹。
得,统一问义父去吧,李均竹想着,把牌子塞进了怀里,不理了。
没多会,庙神医神色轻松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是饿了几天,又受了风寒所致。”
“老夫这可不是医堂,就算你是少主,以后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把你朋友往这送了。”
擦着手里的水,庙神医不满的瞪了几眼李均竹。
“晚辈知错。”
连上冯程远,李均竹已经送了三人到庙神医这来了,上次韩放之事过后,南北就说过庙神医是不轻易给人看病的。
当时自己还打算着以后尽量不来麻烦庙神医。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打脸了。
随意的挥了挥手,庙神医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丢给了李均竹。
“装好了,小子。”
“老夫这就去熬药,你们就在这等着,他没一会就能醒了,醒了把人给我带走。”
又是一块,叹了口气,李均竹无奈还是把牌子收了起来。
身后有人拉了拉李均竹的衣袖,回头去看是赵钰。
“你的随从回来了。”朝着李均竹努了努嘴,赵钰示意树下站着的南北。
走到树下的石凳坐下,李均竹才凉凉开口;“说吧。”
“东阳候夫人死了。”
一句话说出口,在场的四人全都一震。
“死了?何事?”想起那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女子,李均竹就觉得不可思议。
“听说是谋害东阳候长子,自缢而亡。”
南北面色平静的陈述。
心底略微一颤,李均竹用手按了按额角,不知此事冯程远知不知道,可今早看他的表情,应该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