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把行李箱拿过来。”陈燃现在嫌他喂得不好。
谭骁嗯了一声,提过来,还怪沉。来这里满打满算不过两天,她带了多少衣服,不过想想也是,陈燃爱美,多带些也正常。
“打开。”自打他喂了她一个汉堡,陈燃已经习惯支使他了。
谭骁应了声好,箱子打开,他整个人都愣了下,陈燃看见他的表情,笑了。
箱子里没放多少的衣服,全是带给他的东西。
上班的时候,蒋明余看见陈燃带的东西,还调侃她,是不是去哪儿提亲。
陈燃想他这句话也没错。
她的大学在本地上,一直不明白其他宿舍的同学为什么每次从外地回来都会带大包小包,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什么都想给谭骁带,多给他一点儿什么,好像自己也多去了一分。
“公司楼下有个卖竹编的老奶奶,我下班路过,正巧看到她在编,惟妙惟肖的。”陈燃从床上探下来,给他拿起样东西,是竹枝编成的小猫玩具,解释,“那时候我在想,你总是怕猫的,想买一个吓一吓你,但又觉得还是算了。”
她忽然想起他跟她讲述波比时候的神情,心底也好,眼底也好藏满了情绪,但她问了,他就说了。那天买回家的时候,她和他视频,到底也没拿出来给他看,舍不得。
临走前,陈燃又看到桌面上放置的玩偶,还是装进了箱子里,想让他瞧一瞧。
这是她想他的证明。
“这只猫不会咬人,不会对你不好。”她把竹子编成的小猫放进他手里。
竹子的表皮是凉的,底座又带了她手上的温度。
“在我陪不了你的时候,它会陪你。”
那只竹子的小猫太可爱,昂首挺胸,眼睛翠绿翠绿的,抬起头,对着谭骁的视线,明明和波比是一样的姿态,但又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
手指抚上它的尾巴,好像没那么怕了。
“我确实很怕猫。”他说,笑了,“这只除外。”
陈燃在上海呆了两天,想去的地方都没有去成,在谭骁的房间里呆了两天,也没有吃很多的美食,都由两个人点外卖,或在家里凑乎些吃了。
她真的成了陈姓褒姒,谭骁也不亏为谭姓幽王。
她才知道原来真的相爱的两个人,去哪儿看什么,去哪儿吃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诱惑也统统没有了吸引力。
时间过得太快,临走的前一个晚上,上海又下起了雨。
陈燃是半夜醒来的,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迷糊。
六月和七月正值梅雨的季节,她和谭骁视频的时候时常能听到这样的声音,浅浅的,不真切,有那么一个瞬间,陈燃分不清她是在家里,还是真的在谭骁身边。
她朝窗外望去,黑暗中,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谭骁感觉到她的动静,迷糊间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过去,声音低低的,不像是有意识:“会着凉的。”
不是梦境,他在身边。
他们在共听一场梅雨。
来得时候有多欢喜,走得时候就有多不舍。
梅雨过后,谭骁把陈燃送到了机场,原本陈燃是不想让他去的,跟他走的时候一样,两个人离别不会太伤感,但拗不过谭骁坚持,下了车,陈燃拿起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但空空的行李箱,让她没有办法忘记。
进了安检,陈燃看到谭骁发来的短信。
【flame:上飞机跟我说。】
【CR:嗯,知道了。】
【flame:回家跟我说。】
【CR:嗯。】
【flame:下飞机视频。】
【CR:嗯,我知道。】
他们都以为见面是缓解相思的一剂良药,只有病中人知道,它会加剧毒发的速度。
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次回去,起码也要八月份了,会有多余的假期,或来或回,他的时间都会长一点儿,两个人能多呆几天。
正在想,陈燃接到了一通陌生的来电。
她原本以为又是林至白,可转念一想,他不至于再去找她的新号码。
电话接起,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对面的人声音很陌生,不是林至白,富有磁性的,开了口:“打扰了,陈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打电话的是谁呢?
谭骁送花的花语:人海茫茫,我只钟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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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追更太难了X6瓶、阿梓X4瓶、热巴的小丫头X1、终将X1、51529911X1,六位女朋友投喂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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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明扬的电话打来时, 正是头等舱的检票时间。
陈燃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听对方的来意,他打电话来无非是一个目的, 想让陈燃站出来指认林至白的事情,给明冉一个退婚的理由。
“我相信陈小姐是个聪明人, 明白我的来意。”
陈燃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侧头, 看了看窗外:“我知道的,但在此之前, 能否让我冒昧问一个问题?”
明扬并不介意:“陈小姐但说无妨。”
“既然明冉能和林至白有婚约,林至白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应该最了解,在此之前,您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林至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