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嘟起了小嘴，轻柔的问道：“隔壁两个办公室的灯都在亮着，要不要叫着他们一起去吃东西啊，这都快十二点了，就算加班也要有时有晌啊。”
如果不是顾瑶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此时已经这么晚了，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叫他们两个收工，出去吃点东西早点回去休息。”
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我先去叫了禾丰，禾丰说正忙着，让我先去叫陆涛，他收个尾，等我叫完陆涛他就完事了。
我又来到陆涛的办公室，这家伙直接告诉我没空吃东西，除非我把宵夜买回来，他现在也正在灵感爆棚的阶段，让我别打扰他思路。
我真是无语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拉着顾瑶的手下楼，直接去烧烤摊点了两百多块钱的各种烤串，还顺带买了一箱啤酒。
往回走的时候，我抱着啤酒，顾瑶提着烧烤，她还担心我抱着啤酒看不到前面的路，每到台阶附近的时候，她就提醒我小心脚下的台阶。
这种关心，体现在每一个生活的细节上。
回到公司，陆涛和禾丰终于放下手里的鼠标、键盘，一起坐在我办公室的茶几边撸串喝酒。
陆涛拿着酒瓶和我碰了一下问道：“咱们是不是好几年都没有加班到深夜，然后一起去撸串喝酒了？”
禾丰在一边说道：“可不是嘛，至少有两年的时间了，我差点忘记熬夜写代码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顾瑶坐在我身边，很不理解的看着禾丰问道：“程序员都喜欢晚上熬夜写代码么？为什么呢？”
陆涛抢着说道：“因为晚上安静，没有人打扰。”
禾丰却笑了笑，他很实在的说道：“可能是前几年养成的习惯，逐渐喜欢了深夜写代码。”
顾瑶感叹说道：“真是没办法理解你们的生活。”
我放下酒瓶对身边的顾瑶说道：“习惯就好了，程序员的生活都是这样，早几年开第一家公司的时候，每天上午根本看不到我的人，全都在家里补觉呢。”
顾瑶很担忧的问道：“过着这样黑白颠倒的生活，你们的身体吃得消么？”
陆涛一边撸串一边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干活就赚不到钱，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发家致富只能靠自己了，那时候总想着熬一下，熬一下就好了……”
说到这，陆涛放下了肉串，看着顾瑶说道：“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真的。”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压的我很难受，陆涛把炸鸡店都放弃了跟我一起创业，他是拿自己的未来在陪我赌，我真的是输不起了。
顾瑶微笑看着陆涛鼓励他说道：“加油啊，你们这么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顿宵夜吃的很开心，找回了曾经在一起创业的感觉。同时，这顿宵夜吃的又很难受，吃的我压力很大。
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陆涛跟禾丰在我的坚持下都叫了代驾，而顾瑶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司机」，我坐在她那辆帕拉梅拉的副驾驶，变得沉默了！
开车的顾瑶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转过头看着顾瑶说道：“压力挺大的，咱们去海埂大坝吹吹风吧，好么？”
第163章 多年以前
夜已深，顾瑶还是带着我去了海埂大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里似乎成了我们宣泄情绪的「秘境」，皎洁的月光下，我趴在护栏上抽着烟。
顾瑶站在风吹过来的方向陪着我，滇池的水面上飘着几艘渔船，那些渔火成了这个夜的点缀。
顾瑶坐在我身边轻声问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很大？”
我不想把太多的负面情绪传递给顾瑶，故作轻松的说道：“压力大是因为刚刚听了陆涛说的那些话，他和何静放弃了自己的炸鸡店，就是因为相信我能带他们有更好的发展，现在为了一个项目加班到深夜，以后这种生活可能都是常态，如果我不能带他们赚到钱，我觉得我会特别的自责。”
顾瑶安慰我说道：“目前公司不是还有项目嘛，至少这是一份希望。”
我丢掉手里的烟，转过身把顾瑶抱在怀里说道：“今晚公司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以前，我们几个人从大学出来之后就一起创业，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开公司，甚至连办公室都租到了小区里面，七八个人在三室两厅的商品房里面办公，没日没夜的！
有时候累了就随便找个行军床躺在上面眯一会，睡醒了继续干，电脑旁边经常放着红牛、放着槟榔，可能是触景伤情吧。”
顾瑶一脸痴迷的看着我问道：“你们创业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么？还有什么记忆深刻的讲给我听呗，也让我在你们的身上找到一点鼓励自己的动力。”
我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顾瑶身上，抱着她的腰闻着她的发香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们对钱似乎没什么概念，大家在一起做就是怀揣着梦想，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一点不夸张的说，那时候我们手里没钱，拿出一万块钱都觉得挺费劲的，但是又总觉得五六十万甚至一百万都不算什么事，还总觉得我们能成大事。”
顾瑶在我怀里安静的听着我讲那些年的事。
“事实上我们没能做成什么「大事」，倒是小钱赚了不少，最多的一年我到手的纯收入就有500多万，那一年我们做的一个程序被阿里收购了，也正是那一年，我们开始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