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他也还小，不过总归比现在好多了。
“不需要你关住他，只要你拦他一下，如果他要走，知道是从哪里走的就是。”
“嗯嗯，那没问题，我现在就加快进度。”
楚蕴点点头。
“你的委托者愿望是杀了叶辰？”
小右点头，“是的。”
“嗯，我知道了，小糯米，给他合适的丹药。走，回你洞府。”
“啊？？？”小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话题有点跳跃。
不过还是顺从的点头，“嗯，我带你去。”
说完就直接在前面带路，他现在伤势重，不好用驱使灵气，传送符的话……
带人必须拉着对方。
想了想，自觉走路。
楚蕴和小右一起往他的洞府走。
一路上迎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楚蕴不耐烦。
“还要走多久？”
“大概……两三个时辰吧。”
小右声音有点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楚蕴目光一闪，大砍刀随即出现，直接丢在脚下。
大砍刀瞬间变大，“上去。”
小右有些懊恼的踩上去。
“指路。”
小右认命的指着方向。
几个呼吸过后，两人落在百里峥的洞府前。
楚蕴走下来，“你没必要这么拘谨，我还不至于亏待一个帮我做事的人。”
小右低着头，“我知道了。”
撤了洞府的禁制，把人让进洞府里，小右脸有点红。
手脚局促的不知道怎么放。
“殿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要不您先歇着，我让人送点东西来。”
就是不知道殿下喜欢什么？
吃的看的还是玩的？
要是自己问的话，会不会显得很烦？
小蘑菇都忍不住掀蘑菇盖了。
“狗男人。”
小右：……
楚蕴压根没管小右的小心思，直接拿了他原本放在一边的灵石，摆了一个聚灵阵。
“把小糯米给你的丹药吃了。”
小右一看楚蕴的动作，也猜到了楚蕴要做什么。
收起了心里连七八糟的想法，道了声谢，吞下药丸就盘腿坐在了阵法中间。
楚蕴启动阵法，同时利用精神力引导灵气精准的进入小右经脉。
不过一会儿工夫，看他脸色正常，这才直接把周围的灵气朝阵法中间一引。
便不再管他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小右惊喜的发现自己的伤竟然一夜之间全好了。
要知道，他的伤，放在这个位面，其实几乎已经算的上基本无法回天的伤了。
被伤了元神，相当于身体和灵魂之间生生多出来一层壁。
就算花费大量的天材地宝治好，因为这肉体和灵魂的隔阂，以后想要再修炼，那也是痴人说梦。
也就是他不是原主，本身灵魂和肉身就不稳，所以在修养好灵魂之后，借助契约之力，他还是可以将灵魂和身体的壁垒击碎。
不过饶是这样，他需要付出的东西，也绝对不少。
更加不可能是短短一夜就可以解决的。
在楚殿下来之前，他甚至已经做好在这个位面可能会耗费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时间的准备。
小右心里忍不住涌上一种敬畏。
一种对天地间力量的敬畏，突然便想起当初在他们相遇的那个位面。
他执着于自己引以为傲的黑客技术居然能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碾压。
执着到因此不入轮回。
可是此时再想起曾经，却觉得又好笑又庆幸。
好笑的是，为了那么一点点甚至还称不上力量，只属于天赋和知识领域的东西，就让他执着到胎都不投。
破罐子破摔的灵魂流浪。
庆幸的却是，就是因为自己当初近乎于痴傻的执着。
才有今天见识万千位面，见识他想都不敢想的力量的机会。
确定小右已经好了，正好粉鸭子这边也虚脱的摊在空间里。
整个鸭都瘦了一圈，有气无力的道，“楚蕴，已经好啦。”
楚蕴点点头，“知道了。”
“没有惊动人吧？”
“肯定没有。”粉鸭子笃定的道。
下一秒，小右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涌涌而出。
几乎条件反射的头皮发麻。
不过下一瞬，又意识到这排山倒海的力量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他身处其中，正好能感应到罢了。
就像一个旁观者，带着心惊肉跳的震撼感受这种力量。
楚蕴放任自己的精神力流泻出去。
以凌霄宗为中心，飞快的地毯式的朝周围扩散。
正在凌霄宗最顶峰，灵气最充裕的山顶洞府中闭死关的老者，猛的睁开眼。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洞府大门照进他的眼底。
脸色大变的强行停下修炼，飞快的双手掐诀。
感受到指尖越发沉重的阻力。
老者不得已停下，目光看向洞府外的某个方向。
“天地异象，阴阳颠倒，破而后立而后不立？……到底是灭世，还是救世之兆？这变故，又是何人所为？”
“罢了~”老者长叹一口气。“银月大陆若是不存，又何来飞升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