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异动都会引起粉鸭子的关注。
被楚蕴带回上域就不一样了。
只要不被看管，他随时可以逃往虚空。
想要在虚空抓一缕残魂，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本白久久的倒霉遭遇，以及白久久看到零序死在面前心有不忍，这两件事没有同时发生，楚蕴也不会怀疑白久久。
但是这两件事都发生了，并且在她杀了零序的时候，敏锐的捕捉到白久久身上一股怨恨一闪而逝。
很轻微，的确存在。
轻微到白久久本人可能都察觉不到。
这才让楚蕴确定，零序真正的最后一丝残魂，藏在她身体里。
粉鸭子这下子震惊了。
再次看了看空间禁制里的白久久，白久久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此时小脸惨白。
“楚蕴……她好像并不知情？”
楚蕴点头，“嗯。”
白久久自然是不知情的，就连面对零序死亡的反应，也是被零序的残魂影响，下意识不忍心而已。
“那她岂不是太冤枉了？”
粉鸭子觉得白久久也挺可怜的。
就因为零序，她一家子都被弄成怪物，连灵魂都被别人吃了。
现在她自己也被人强行融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反派。
要是灭世级的大反派，这要是不能与其切割。
肯定得跟着玩完。
白久久嘴唇都颤抖起来。
“姐姐……你……你会杀了我吗？”
没有人不会向往生存。
哪怕之前家破人亡，她很多次想过，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真到了面对死亡的时候，她还是怕了。
“你好好呆着吧，只要你争气一点，不会让你死的。”
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真要就这么死了，那他们一家可真炮灰的彻底。
“那怎么办啊，零序还在她……”粉鸭子爬起来，小声的哼唧两声。
他也觉得就这么杀了白久久不妥当，但是真要留着她，相当于留着零序这个心腹大患。
“零序自创的那个灵魂修炼法就不错。”
楚蕴淡淡的道。
“可以稍微调整一下，你把灵体修炼强大后，直接吞噬他的意识就行了。”
零序的功法，是吞并其他人的灵魂。
他现在已经和白久久融合了。
但那是因为他本身的灵魂之力比白久久强大。
所以可以保持一点点自我意识，还不被外人察觉。
若白久久比他更强大，将他的意识泯灭就是。
如果是没有被分裂过的零序的本体，给白久久几千年，她都不一定吞噬的了。
但是被分裂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还是剔除了血脉之力的一丝残魂，再加上一些外力干涉，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粉鸭子一喜，“唉，这个法子可以，他不是那么喜欢让人家吞噬吗？
哈哈哈，现在换他自己被吞了试试。”
“可是……”空间里的白久久小声问，“我会不会变成疯子？”
“如果我会变成我爸妈那样的话，我……你们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吧。”
后面一句话她显然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来的。
粉鸭子赶紧安慰，“不用不用，你想多了，那些人是因为一开始就吞了不干净的灵体，零序这个他自己就处理过，没多大毒。
就算有点毒，只要你灵魂够强大，这点点毒不算什么。”
那些普通人是因为本身没有条件再修行正统的灵魂功法了。
而且修灵魂，需要的资源也海了去了。
还不如直接灭杀之后，丢给冥界处理。
“这……好……好吧。”
白久久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平静了很多。
对于待在禁制空间，也没有意见。
等到楚蕴回到上域后，其他任务者都还没回来。
院子里的两棵病恹恹的位面树，依然在正常修复中。
最先的那棵还长出了两只细小的枝丫。
院子外面的虚空黑雾，似乎又退开了一些。
楚蕴让后宫系先给白久久科普一些必要的常识。
然后飞身落在院外。
不知道是不是上域也感受到了零序的落幕，整个虚空的雾都淡了些许。
闪着白光的各个位面，光泽比之前更加柔和莹润。
也不像之前那般死命的往院子周围挤。
此时互相之前已经拉开了距离，最远处的一些位面，甚至有点放飞自我随风而去的感觉。
“楚蕴。”粉鸭子突然喊了楚蕴一声，“我感觉到……我感觉到和上域的牵绊了。”
他没想到，只是解决掉零序，就能有这么大的进展。
“楚蕴，你感觉到了吗？”
既然都已经重新和上域产生联系，那么距离能重新修炼，应该也不远了吧。
楚蕴，“我一直都感觉的到啊。”
粉鸭子：……
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当初上域破败成那样了，臭女人还能有座茅草屋。
茅草屋也是屋。
房子还在，她当然能和上域联系。
又突然想起零序那厮之前说过的话，上域咋就那么偏爱这女人呢？
明明她那么……
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