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怎么会有书册？
她拆开包袱，这才瞧见，几本小册子上分别写着：春梦无痕，御女十八……
云舒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低声骂了句，混蛋顾临渊，这肯定是他买的书，没想到他那么堂堂正正的一个严肃古板的男人，竟然会买这种书。
闷骚！
——
这厢在前院的顾临渊，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老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赶紧回去喝点姜汤。这天寒地冻的，挺冷。”
“娘，王家的事儿你要帮我们都不管。但往后，别让王家来人。小蓉才多大，谈什么婚事？”
顾临渊说话语气也不善。
李氏坐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
“我是想着你姨母身体不好，……没想到香莲成了这个样子。当年你大姨母还好的时候，是没少帮我的，我这不是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才想帮的。”
年幼之时的事儿，顾临渊记得有点不太清楚了。
但他对于穷，那是记忆尤深。
“王家那几个都不是个善茬。今日好在舒娘没事儿，若是她出了事儿，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谁来负责？”
说实话，能说婆婆不是的话，也只能儿子提上一两句，儿媳是万不敢多说的。
李氏叹息了声，“我知道了，记着了。以后，不让香莲来了。”
“嗯。你时常去瞧瞧我大姨母，我倒是没意见。只是给他们家送东西，养活他们家的人，这事儿，您自己心里掂量下。
别因为咱家日子好过了点，就这般帮人，他们可都不是会感恩的。
怕您这样惯着，日后会给顾家带来麻烦事儿。”
说完，顾临渊也没在前院多呆。
顾小蓉因为说亲的事儿黄了，心里挺高兴的。
顾临渊这边刚出门要走，瞧见顾长远从外而来，不知道又去哪里晃荡了。
“大哥，你猜，我刚才见到谁了，我见到了大姨母家的香莲表姐了，我跟她打招呼，还对我爱答不理的。她脑袋被谁打破了，看上去挺惨的……”
“她自作自受。你又干什么去了？”
“我跟几个朋友出去玩了。大哥，晚上咱娘说在哪里吃年夜饭了？我想去后院吃，看我嫂子身体挺好，让我嫂子下厨做饭行不？嫂子的厨艺比咱娘的厨艺好多了。”
“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闲逛，你还有脸说吃饭？”
顾临渊冷哼，转身走开。
顾长远则是转身入了院子，看到在院子里扫雪的顾小蓉。
“大哥咋了？跟娘吵架了？”
顾小蓉：“娘哪里敢跟大哥吵架，是姨母家的表姐王香莲来了，差点将嫂子给推倒，还不要脸的说要嫁给大哥，给咱当嫂子，娘被气的头疼。”
“原来表姐是来咱家？可小黑村那个王虎子来咱家干啥？”
顾长远可是瞧的清楚，王香莲身边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小黑村的王虎子。
王虎子跟表姐家没啥关系吧？
“四哥你刚才说啥？那个男人叫王虎子？他不是叫张洋吗？是张彩娟的娘家弟弟……”
张彩娟可是这样给她和她娘说的。
“啥张洋，就是王虎子，在小黑村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也不是个好东西，做事还没我们几个光明磊落呢，我们是偷拿了东西，可回头会补上，充其量算是借。那个王虎子偷了东西死不承认，还会倒打一把，我可嫌弃他这种人了。”
说着，顾长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来咱家干啥？”
“给我说亲的，张彩娟硬说是她娘家弟弟张洋。”
“张家村的张洋？”
顾长远说着立刻往屋里去。
看到李氏，说道：“娘，你要给小蓉说亲？那张洋可是个瘸子啊，在砖窑烧砖腿烧残了……”
李氏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啥？张洋是个瘸子？”
“对啊，张彩娟不就是我姨哥的婆娘，……之前，我们去过张家村，知道一点。”
说着，顾长远这语气就自动变弱了。
因为，在那时候他还是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小混混，这周围的几个乡镇，但凡扫荡的都去扫荡过。
只不过，这些都是背着家里的爹娘。
但他可申明一下，只是借，不是偷盗！
“这个王香莲，我说呢，她跟张彩娟俩人来家里，一脸热情的说要给你妹子，介绍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原来是想骗婚呢。”
“娘，你以后可是要打听清楚吧。你说，这样的人家我嫁过去，我是享福呢？我就是嫁过去伺候别人，刚过门就当个老妈子使。我是去受罪啊……”
顾小蓉说着哭着跑到屋里哭去了。
李氏气的直捶桌子，“我是想着，都是亲戚，哪能骗我啊。”
顾长远凉凉的来了句：
骗的就是亲戚！
——
顾临渊回屋后，听到隔壁厢房传来俩孩子读书的声音。
想着云舒在卧室，便推门走了进去。
云舒在床上躺着，手里翻阅着纸张……
男人推开门走近， 低首瞧了下，“看什么呢……”
在看清楚她手里看的东西后，顾临渊的脸色，立刻变得奇怪。
“云舒，这是什么东西，你都敢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