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转着手里的酒盅,合着就是把他当暖|床的了,想起自己还将这当成是小姑娘对他的依赖,他就一阵的摇头发笑。
一根筷子临空飞至眼前,裴知衍头一偏,反手接住筷子,抬眼看着沈清辞。
沈清辞显然已经喝了不少,清俊的面上挂着两片红,不满道:“你还是别出来,让你发呆来的?”
“给你脸了还。”裴知衍笑着将筷子掷了回去,咣当一声投进了沈清辞面前的窄口酒壶。
“云随好身手!”说话的是兵部郎中之子刘逊。
沈清辞踢了一脚他屁股下凳子,“看到什么了,你就拍马屁。”
“我是实话实说。”刘逊卷着舌头,显然也是喝大了。
裴知衍被这一桌的人吵得头昏脑胀,从前他倒是也喜欢与这几人喝酒、天南地北的聊,如今却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回府去抱他的央央。
喝下杯中酒,裴知衍掸了掸衣袍起身,撩开珠帘往外走。
回到侯府时,天色也不过才半暗,季央以为他不会那么早回来,就与萤枝花园里散步,和裴知衍打了个错身。
等季央回到萧篁阁看到裴知衍时,还诧异了一下,她柔声问:“夫君回来了。”
裴知衍仅着中衣,坐在棋盘前摆弄棋局,指尖夹了颗黑子,落下后抬头朝她笑道:“先去沐浴。”
隔着这些距离,季央都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酒味,她顿时就觉得腿有些软。
她癸水干净了,今夜必然是逃不过了。
季央去到净室,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裴知衍拍了拍自己的腿,季央咬咬唇,乖巧的坐了上去,腰上一紧,她便像失了一力气一样,软绵绵地往他怀里跌去。
“央央今日可还想了什么阻挠我的法子?”裴知衍偏头看着她,问得认真。
“上回真的是我忘了。”季央还试图解释。
裴知衍哪里会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可他要是认了小姑娘说得话,还怎么欺负她呢。
“还想狡辩。”他坏心的咬住季央的耳珠,稍一扯动,怀里的人就软了身子。
季央向后仰着脖子,呜咽着偎进他的颈窝,他怎么能如此不讲理。
裴知衍含笑吻着她,指尖勾住季央的衣带,本就松垮的中衣,不过少顷便散落在地。
季央瑟瑟发抖的时候,意外看到裴知衍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件小衣给她穿在了身上。
对上小姑娘错愕的眼眸,裴知衍解释道:“说了要赔你一条的。”
季央终于记起是怎么回事,她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不想竟然真的赔了她一条。
季央看见小衣上的绣花与她被裴知衍撕毁的那条一样,她心口跳动的很快,“你……”
“绘了纹样找绣娘绣的。”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裴知衍率先回答了她。
季央捏住那上面的绣花,针脚粗糙,“夫君找的绣娘针线活不是很好。”
“还挑剔上了。”裴知衍干脆利落的堵了她的嘴。
季央心中的涟漪晃出了一些些踪迹,思绪逐渐迷离,在裴知衍勾动她的小舌时,微微探了探舌尖。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回应,都足以让裴知衍为之狂乱,两人沉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唇瓣分开的时候甚至勾出了一丝津涎。
他用舌尖勾去,又吻了吻季央低垂着不敢抬起的眼眸,“高兴了?”
得不到回应,裴知衍接着道:“那该我了。”
视线落到棋桌上,他捻起一颗白子,捏在指间的端看了片刻,从她的锁骨开始,蜿蜒打转。
羊脂玉的棋子,竟还比不上她的肌肤细腻,裴知衍双眸逐渐透出暗色。
季央推拒不了,只能无助的承受。
“央央别哭啊,你这样哭……我更想欺负你了。”理智被冲散到所剩无多。
季央不知道自己竟然落下了泪,她只知道她此刻已经快不能呼吸了,也逐渐看不见清裴知衍的容貌。
只看到他欺身而上的时候,将那颗沾满了水渍,湿漉漉的棋子卷入了口舌之间。
作者有话说:
柿子:媳妇好甜。?
第102章 、番外二十二
季央醒来时, 已经是翌日的巳时,身侧空空荡荡,裴知衍已经不在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 腰间强烈的酸楚让她忍不住轻溢了出声, 眼尾也沁出了湿意。
窗口的桌上还摆着昨夜的那局棋,那些翻云覆雨的荒唐画面席卷入季央的脑海。
棋子冰凉的触感仿佛还游走在她身上,没有了昨夜好似被剥夺了意识的意乱|情迷, 此刻季央心头只余羞耻。
她紧咬着唇, 几不可闻的轻声骂:“混蛋,混蛋。”
他怎么能如此欺负,狎|弄于她,一想到裴知衍昨夜所作所为, 季央就恨不能咬上他一口。
萤枝听得动静进来,见季央已经坐起身, 上前道:“夫人醒了。”
季央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自己落满痕迹的胸口。
萤枝脸微红, 取了衣裳上前, “世子去练功场了,让夫人先用早膳, 无需等他。”
季央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她才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也没想等他。
更衣起身,季央又看了一眼那让人银牙咬碎的棋盘, 才走到外间。
秋水送了早膳上来,萤枝对着她轻哼了声, 秋水面色稍白, 她此前还猜测世子与夫人感情不睦, 但就昨夜来看哪有一点不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