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个月前,他亲过她一回,便再也没有同她有过亲密的接触。
只牵过手。
每回想逾越,都怕她生气。
如今终于名正言顺了,再加上酒后壮胆,江晖成突然没了顾及。
吻落下来,便带着一股子被释放出来的放肆和霸气,也不再去问她,能不能亲,舌尖直接撬开了她的唇瓣,滑了进去,强劲又不失温柔地去扫裹她的舌头。
沈烟冉被堵得无处可逃。
呼吸一瞬加重。
舌尖被他搅住的那瞬,沈烟冉的脑子恍如被炸开,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身子也明显多了一股颤栗和酥麻。
"江…"沈烟冉有些喘不过气,本能地推开了他的胸膛。
江晖成被迫停了下来,漆黑的眸子,装入了黑夜里的欲望,盯着她布满了红潮的脸颊,算起了账,"成亲后,什么都可以?"@无限好文尽在
这话是沈烟冉当初自己说的。
沈烟冉没反悔,也没打算逃避,就是觉得他可能有些……太激动……得先缓缓,否则凭着前世的那些记忆,她今儿估计得去上半条命。
"要不咱们先坐坐,聊会儿?"
江晖成轻声一笑,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收紧,鼻尖凑得很近,俩人的呼吸再次相溶,"夫人想聊什十么,都可以。"
沈烟冉也没什么好聊的,只是想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要不要看会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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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沈烟电自己都觉得苍白。
江晖成突地问她,"还记得那本论语吗?"
沈烟冉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本。
江晖成提醒她道,"搁在咱们婚房软榻上的那本,每回睡觉前我都会看的论语。"
如此一说,沈烟冉倒是想了起来,"嗯,怎么了?"
"有一回,情到浓处,不小心被你沾污……最后几个字,江晖成几乎是贴着沈烟电的耳朵说的,说完后沈烟电的脸色"唰"的一下通红,江晖成喉咙缓缓地滚动而下,继续道,"从此以后,我便再也无法入神,一拿起书本,脑子里便是你的模样,你的眼睛,你的唇,还有…"
江晖成再一次贴近了沈烟冉的耳朵。
沈烟冉的身子已经僵得不能动弹,不敢去看江晖成的眼睛,索性闭上了眸子,由着他抱住自己,凑在她的耳畔边上,一字一句地道,"甚至到了御前,还有授予我十几年课业的先生跟前,我的脑子里都会浮现出那本被玷污的论语……"
太过于沉迷,以至于到最后,自己不得不去了书房。
直到后来才明白了过来,儿女情,事,并非有何不妥,为人之常情,却已经为时已晚……
初次误会之时,他顾及自己的面子,没去同她解释。
之后,横在两人之间的误会,一点一点地越积越多,直到无法再破解,最后走到了死路。
"阿冉。"江晖成轻轻地捧起了沈烟冉的脸,迫使她对着他的眼睛,"让我好好地爱你,可好…
沈烟冉还未回过神,江晖成的唇瓣便再次覆盖了过来。
没有之前的霸道,轻轻相啄,一点一点的触碰着她的唇瓣,仿佛在品尝人间珍品,舌尖的纠缠,和彼此凌乱的呼吸声清晰地落在屋内。
夜色愈发的安静。
悸动的情愫蔓延在两人之间,比起适才更要命,起码沈烟冉适才的脑子是一片空白。
如今清醒着,被迫地,去感受着他的亲近,每一口呼吸,脑子里都会下意识地浮现出前世的画面。
"夫人,我可以开始…""嗯。""我说的…
沈烟冉别过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羞死人的话语来,"今日大婚,洞房之夜,你想怎么样都成
话音一落,沈烟冉便感受到了之前被他压制住的力量,腰肢陡然一颤。
白说了这么久的话……
沈烟冉整张脸快要烧起来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所有观感和感觉,都同预先所想的不一样。
白白地经历了一世,白白地有过两个娃…
安静的屋内,断断续续的响起了磨人的蒸窣声。
屋外夜空明朗,繁星争艳。
六月里的面纱被揭开,露出了时节之下盛开的荷花,花瓣悄悄地在黑夜之中盛开,夏季的雨不如春雨缠绵,来势凶猛,慢慢地才开始缓减。
最终,两人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江晖成看着沈烟冉紧握拳头,极度忍耐的脸,喉咙往下一咽,抱歉地道,"夫人,你可能,还得晶磷回::
沈烟冉∶不是废话吗。
江晖成动不了,额头两侧都能清晰得看到青筋,语气却极为轻缓,"要不,我们先聊聊。"
沈烟冉避开的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聊什么。"
"我记得前世你提前备好了一瓶药,色泽偏黄,闻着似蜂蜜,味道,实则也是蜂蜜,你是不是当真用的蜂座
沈烟电的脸颊如火滚烫。
"今日你备了吗?若是没准备,我去问问槐明,府上医官那里应该也有,今日你我大婚,大伙儿都睡得晚,这时候应该还未安置,你等我一会儿……"
江晖成说完,双臂用力一撑,正要翻身,肩头突地被沈烟冉一把按下。
…
“我,带了……”
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沈烟冉有一瞬间的昏厥。
屋内灯火摇曳,两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