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冉睁开眼睛时,江晖成已经不在是身边,沈烟冉没看到人,脑子里闪过的头一个念头是,他怎有如此好的精力。
她是医者,比普通的姑娘懂得多一些。
其实,在那事上,男人比女人更累,毕竟自己跟本没发力………
可沈烟电觉得江晖成是个异类。
也彻底相信了他所说的,上辈子的他是特意节制了,也不知道后来那两年他是如何熬的……
不用去正院给江夫人请安,沈烟冉也没那么着急,又在床上赖了一阵,才不慌不忙地去了浴池。
洗漱穿戴好出来,还没见到江晖成,沈烟冉正要去问问安杏,便见江晖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脚步矫健地跨了进来。
沈烟电一愣,心头对他的佩服更甚。
这当将军的身体果然不一样。
持久,结实……
"睡醒了?"江晖成从进门便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出声,不由歪头看了她一眼,"都一晚上了,还没回过神?"
尽管只歇息了半夜,这会子江晖成的脸上也是一副精神饱满。
清隽的五官,没有了夜里情!欲时的深邃,可就是这份明朗,再添上此时露出的一抹意有所指的邪恶念头,让沈烟电的心头突地一跳。
"将……爷怎这么早。"沈烟冉故作自然地瞥开了目光,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食盒,也并不意外他去了厨房,知道他口味一向都很挑剔,上辈子东院的厨子换了好几个,才找到他满意的。
这一大早,自个儿提了食盒回来,必定又是馋了哪样。
沈烟冉转身将食盒交给了安杏,吩咐她摆桌。
尽管她隐藏得很好,江晖成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的躲闪,即便是她的一个小动作,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幸福的施合。
江晖成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舒开的眉目之间,那份惶惶不安的幸福,已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稳。
安杏端了漱口盐水递给了他。
等江晖成再转过身,沈烟冉已经立在了木几旁,等着他入座。
食盒里的东西,秋月已经拿出来了,一样一样地摆放在了桌上。
两碗鱼片米粥。好几样小菜。
还有一盘热气蒸腾的甜糕。
确实比昨儿要丰盛。
江晖成走到了沈烟由身旁,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肩头,"趁热吃,昨儿夜里就听你说累饿了。""
淫琦田”::
昨夜她确实饿过,那还不是被他折腾的。
已经饿过了,这会子倒还好。
不过桌上的几样食物倒是沈烟冉前世喜欢吃的,尤其是江府厨子做的甜糕,细腻柔软,甜而不腻,刚好适合她的口味。
"怎样?"见沈烟冉头一个夹的便是甜糕,江晖成知道自个儿猜对了,心里一稳,连筷子都没顾着去拿,便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问道,"甜吗?"
沈烟冉抬头,嘴里轻轻地嚼着。
越嚼越觉得不对劲,在她的记忆中,由于江晖成的一张刁嘴,江府的厨子个个都是顶尖的能手,今儿这甜糕……的水准退步了?
心里如此想,沈烟冉也没瞒着,眉头轻皱道,"太甜了……"
说完沈烟冉还将盘子推到了江晖成跟前,"爷要不也尝尝?这厨子今儿是碎糖罐子了…
这两日新婚,东院的人也都习惯了主子们起得晚,今日早上见江晖成早早起来,秋月还以为他是饿了,没成想直接去了厨房,还自个儿动手做了一顿早膳。
安杏守在屋里不知情,秋月是跟着江晖成一道去的后厨,亲眼看着曾经那位清高自傲的年轻侯爷,是如何沾上的一手阳春水。
在沈烟冉说出"太甜了",站在一旁的秋月便不停地同她使眼色,奈何沈烟冉压根儿没看她。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江晖成的神色倒是不动,只是有些疑惑,上辈子她做的那些糕点如同用糖泡出来的一般,今日他还酌情减少了些,怕她坏了牙,又怕糖分不够,特意做了好几批,一样一样地尝,最后选了个适中的口味。
他原本还以为她会嫌不甜。
殊不知,口味变了。
沈烟冉被他问得一愣,她怎么就喜欢吃甜食了?
瞧江晖成的神色认真,沈烟由终于又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往事。
她送去的糕点被江晖成屋里的嬷废退了回来。
林婉凌知道后,特意上门来安慰她,"姐姐也别多想,表哥的口味一向重,姐姐下回做糕点试试多放些精。
她信以为真。
后来每次的糕点她都会多放一些糖。
直到有一回,她亲耳听到江晖成在她走后,同槐明道,"太甜了。"
之后她又做了很多回,很少放糖,可他再也没动过,他屋里的嬷嬷甚至原封不动地给她还了回来。
但这些江晖成应该并不知情,知情了也不会如此问她。
沈烟电有些唏嘘。
唏嘘自己的上辈子竟是那般结局。
单是一件糕点的事,两人之间就存了种种的误会,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一辈子都活在了自哀自怨中。
也不尽然就是江晖成一个人的错,也不能全怪林婉凌。
她也有自己的问题。
为了爱情而盲目,敏感,将其看得太过于重要,是以,才会迷失了自个儿,信了旁人的传言,她原本也不笨,却因此,被人抓过了她的软肋,戏耍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