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温柔依旧，但内容却十分少儿不宜。
而且哪里有自己自夸粗硬，这种事情不该对方来评价反馈？
还是她平时的态度已经给他这样的认知。
姜鱼被罗萨优美的语言刺激到眼睛眨动的速度都变慢了，她没有开口给罗萨任何回复，捂着通红的耳朵，在罗萨亲上去前先飞快的跑进了屋子。
接触到温暖的空气，姜鱼才意识到自己在冷风中站了多久。
桌上放了一杯红糖姜茶水，姜鱼捧着温度正好的杯子：“你怎么知道我这会回来？”
说起来就很奇怪，她在大门口发呆又没发出什么声音，他是怎么发现她在外面站着的？难不成他人生已经无聊到时时刻刻地盯着大门口的监控，观察会有几个路人路过他的家门口？
“不是说好要一起吃午餐吗？”
姜鱼一怔，看了眼时间，所以罗萨煮红糖姜茶，看门口的监控是觉得她大概这会能到家？
那如果她在咖啡厅下定决心不过来见他最后一面，那他是不是就要一直那么等着，直到收到她说她要毁约的消息。
姜鱼心里面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谁跟你说好了？你提的时候我没有点头。”
“你也没有摇头。”
“这就算答应了？”
看出姜鱼不高兴，罗萨脸上笑顿了顿：“抱歉，我只是在说笑，我知道你没有跟我说好，只是恰好看到你门外所以替你开了门。”
这几天他感觉到姜鱼的心神不宁，他想开口问她，但又怕触及到她的底线，只能把疑问憋回了腹中。
虽然姜鱼心里藏着事，但这几天两人的关系却是一日千里，姜鱼越来越依赖他，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在他怀里撒娇，他夸奖她的时候，她会红着耳朵问他喜不喜欢。
甜蜜的互动仿佛让他置身于梦境，怕不留神这梦就被无情戳破。
他的确从姜鱼今早出门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他不能问她要去见的朋友是谁，她要去跟她的朋友做什么，他甚至不能过于关心她，说送她过去接她回来，他只能自顾自的说会做好中饭等她，哪怕她当时的表情纠结不愿，他只能当做看不到的跟她做好约定。
她走后他焦躁不安，频繁的看着门口的监控，他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她会就那么把他抛下，直到发现她回来身影，心才落到了底。
明明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像是最甜蜜的情人，却又时常受着最痛苦的折磨。
如果姜鱼真有一天一声不吭的把他扔掉，他能怎么办？
罗萨无法想到答案。
“抱歉，抱歉，抱歉……”
喃喃重复几遍，罗萨转身上楼，姜鱼看着他背影怔了怔。
“罗萨？”
罗萨的脚步没有因为姜鱼的呼唤停下来，虽然他的背影已经在视线里消失，但姜鱼脑子里却定格了他道歉的样子。
颓唐的模样，让他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不像是平时的他。
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甚，姜鱼坐在客厅，眼睛却看着上楼的方向，罗萨从来没有过这样，那么低落，那么黯淡，把她丢下独自离开。
厨房烧着牛腩土豆罗萨忘记了关火，姜鱼去看的时候砂锅已经干了，食物散发出一股焦糊的气味。
不是说一起用中饭吗？怎么就那么走了。
窗外阴沉了半晌的天终于打起了雷，窗外倾盆的大雨让玻璃迅速蒙上了一层白雾，姜鱼伸手擦了擦，哪怕没了雾气窗外的景色也被暴雨掩埋让人看不真切。
喝完了姜茶，姜鱼还是上了楼，现在下着暴雨她也不好走，既然还要在这屋子里待一会，总得看看罗萨在做什么。
靠近主卧姜鱼就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花洒的水力强劲，喷洒的水流不比外面的雨幕小。
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姜鱼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到了浴室面前。
跟卧室一样，浴室的门也是虚掩的。
罗萨跟她不一样，她换衣服洗澡都会仔细检查一遍门锁，而罗萨则是从不锁门。
“罗萨？”
姜鱼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门扉，随着门被推开，罗萨此时的样子也映入了姜鱼的眼眸。
浴室的蒸腾的雾气很少，罗萨穿着他刚刚上楼的那一身衣服坐在水下，听到姜鱼的声音直勾勾地看向她。
“罗萨……”
姜鱼疾步走过去，发现花洒里面流出来的真的是冷水，哪有人在这个天气用冷水冲自己的，个关了花洒姜鱼蹲下去拉罗萨。
“你到底怎么回事，是怕药店的感冒药太多没人买？”
“我不舒服。”
罗萨推开了姜鱼要拉他的手，依然坐在地上。
“哪里不舒服？”
罗萨没有回答她，抿着淡色的唇，只是安静地直视着她。
姜鱼拿着毛巾去擦拭他湿漉漉的脸，触到他跟屋外天空一样黯淡的眼睛，手上一顿，心里中那股不舒服越来越浓稠几乎要把她的血脉堵住。
姜鱼没有继续擦拭他身上的水痕，而是像他看着她一样，安静地凝视他。
目光滑过他软踏踏贴在脸上的头发，死气沉沉的眼睛，淡的没有血色唇瓣。
“我在外面喝咖啡的时候，抬头看到湛蓝的天，我就想我该早点回来，因为你很有可能在家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