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鱼,不是我说,你实在是太败家了。你要是想对付他,你直接告诉我啊,我身上不值钱的东西多的是。”
“为了这样一个家伙,动用那些东西,实在是划不来。如果你觉得宝物烧的慌,我不介意帮你解决。”
“我要回去了,你准备怎么办?”念鱼看着一旁玩的正欢的秦初月,实在有些不理解。
白日里要死要活,晚上幸灾乐祸,女孩子变脸这么快的吗?
“啊!”秦初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开始慌张起来“你别告诉我他快醒了?!”
“怎么可能?千机秘药,没有几个时辰,不可能醒过来。”念鱼给她解释了一下,“只是我出来时间太久,怕师姐寻我。”
听到千机秘药这四个字,秦初月沉默了一会,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败家子?谁才是闻名仙门的纨绔子弟?
那些个总是指责她败家的长老们,有看过真正的败家子吗?
可是千机秘药,千机秘药啊,不是路边普通的花花草草,是几千灵石才能买到一丁点的千机秘药。
那么珍贵的药,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用了,只是为了迷晕一个人。
无尘宗,果然财大气粗!不知道日后她有没有机会加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过去感受一下无尘宗的氛围。
秦初月决定避开这个话题,她问道:“你师姐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没想到师兄说出那种话,实在是让人不耻。”
“不知道,师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我进去。”说这话的时候,念鱼有些委屈,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恨恨地踢了几脚,“都怪你,居然算计我师姐,太初宗没一个好东西。”
秦初月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她没敢和一个处在暴怒边缘的人,说她也是太初宗弟子。
弄得差不多之后,秦初月给自己身上来了好几下,把自己弄成惨兮兮的模样,然后找到一个角落就那样晕了过去。
念鱼见她如此有自知之明,便也没说什么,只把场上所有的痕迹打扫干净,不给人留下半点抓把柄的机会,然后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阴寒的冷风吹在月宿身上,让他饱受摧残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月宿打量着四周环境,灰暗暗的小巷里,什么人也没有。
这里风平浪静,如果不是身体的疼痛提醒他,他只会觉得刚刚陷入了幻境中。
小巷最深处的地方,有一个蜷缩着的人影,月宿辨认了会,发现那人是他的师妹。
想到他被迷晕之前,师妹一直都没有半点动静,月宿慌了,师妹她没事吧?
害怕师妹出事,月宿忍着身体的疼痛,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师妹身边。
手指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月宿松了口气。
幸亏师妹没事,不然回去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师父交代。
夜晚的凉风吹的人骨缝发寒,若是之前修为在身,月宿自然不怕。
可是不知道怎么,他的修为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没有恢复,自然就无法抵御这股阴冷的寒风。
察觉到师妹的气息越来越弱,唇色愈发苍白……
月宿无法,想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披风来,却发现自己的储物戒早就不翼而飞。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们只怕早就被人盯上了。想到储物戒里,他辛辛苦苦存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月宿狠狠的捶了一下墙面,低骂了一声。
事已至此,再怎么发脾气也是无济于事。月宿认命的抱着昏迷的师妹,艰难地走回他们住宿的客栈。
让人来看过师妹后,他便回房间,想办法恢复自己的修为。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已经有人找上门了。
第二日月宿打开门,便看见守在自己门外的两个人。
一个紫衣,一个白袍,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月宿心中一沉,知道来者不善,想到自己还没恢复的修为,他紧了紧拳,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君佑兄,子潇兄,两位可是稀客,怎么来我这了?”
“月宿兄,名满仙门、聪慧非常,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的来意?”子潇挑着桃花眼,笑道,“敢做便要敢认,事情都已经闹出去了,现在苦主找上门,子潇兄这样遮遮掩掩,可不是正道师兄所为。”
“为小师妹而来。”君佑脸上还是一贯的温柔浅笑,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双眼睛里半点笑意都没有。
“听说月宿兄,对我小师妹一见钟情,甘愿做她修炼无情道的踏脚石。师父知道这消息后感动非常,命我连夜前来做个见证。”
君佑拿出自己的本命剑,对月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吧!”
月宿脸色很不好看,他身体的灵力刚刚被封,现在宛如一个废人。
这时候无尘宗的人就找来了,真的很难不让他怀疑,他的身体是无尘宗下的黑手。
“君佑兄找我能理解,可子潇兄?”
子潇笑了笑,将手中的扇子合上,“这不是听说月宿兄,是难得的好男儿,我过来瞧瞧热闹。”
“瞧热闹?”月宿看着他道,“这是我与无尘宗之间的事,子潇兄一个外人过来,这不太好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好得穿一条裤子,子潇说的肯定不是他口中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