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于是,当收到通过筛选的人员名册时,那薄薄的几张纸,让负责这件事的官员直皱起眉头。
难道要矮子里面挑高子?
翻了几张,眉头越皱越紧,就差站起来痛斥手下那些人办事不尽心了。
还好,在他发怒前终于有个不错了的,甚至越看越觉得上面的回答精妙。
这官员终于舒展了眉头。
“这个不错。”他笑着扬起那张纸。
别的官员凑过来看,顺便念了一下上面的名字。
“魏驿蔺?”
那人看了一下纸张上的内容,不由得点头,然后笑着问:“陈大人是看中这个人,打算将手中的两个名额给出去一个?”
官员推荐人选是要经过再三考虑的。
毕竟,一旦他推荐这个人去参加比试,那之后这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和官员息息相关。
胜了,官员自然能从中得利。若是他败了,那官员也会受到问责。
一开始提到魏驿蔺那个官员摇了摇头,“没这么快定下来,总是要再看看。”
他们说话间,有一个头发和胡须全白了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眉眼平和,脸上带笑,是一个极为慈祥的长者。
一路上经过他身边的官员,看到他都会拱拱手,尊敬或崇拜地喊了一声:“先生,您来了!”
对于每一个向他打招呼的人,老者都会含笑点头。
这是一位身上真正充满着儒雅与温和的老人。
他走到拿着魏驿蔺名册的官员身边,停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与这位先生离得这么近,官员受宠若惊,连忙站了起来。
“先生!您这是?”
“我就是来看看。”老者笑着说。
说完,视线自然落在那张纸上,然后在魏驿蔺的名字上停留片刻。那双苍老却尽显睿智的眼中出现了一点无奈和叹息。
“要是不知道选谁,就他吧。”他这样子对官员说道,同时还征求他的意见般温和问道,“如何?”
并不让人感到盛气凌人,也没有什么强硬的姿态,好像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个建议罢了。
官员刚才还想考虑考虑,但现在一听到老者这样子说,立马定下定了决心。
声音洪亮,“先生说他行,自然有先生的道理。”
说完后痛快得不得了,直接将自己手中唯二的名额给了魏驿蔺。
谁不知道这位先生的眼光?
只要是他看中的人,必然是个人才!
抱到了大腿,官员常常松了口气。
而那位老者走后,官员继续看剩下的名册。
又是一些平平无奇,挑都挑不出来的。
皱眉间,又有个人走了进来。官员抬头,看到那人的脸后立马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那是个胖胖的少年,从外表上看,压根就想不出来为什么官员会对他如此的恭敬。
但他显然是习惯了别人这样子的,举止自然,让那个官员起身。
问道:“你的名册中,可有一个叫做柳十令的人?”
柳十令?
官员对这个人没有印象,想来是压在下面还没有看到。
于是立马赶到自己的桌案旁边,从剩下的一堆名册里面挑出了柳十令的,接着又恭敬地送到那个有一些胖胖的少年面前。
“您要找的,可是此人?”
看了一眼,确定上面的人确实是柳十令后,胖胖的少年将这张名册还了回去。
“你手上的名额可还在?”
官员道:“确实还剩一个。”
“那好,你推荐此人去参加比试。”
官员自然应了。
他将这张纸翻出来时顺便看了一眼,明白这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就算那一位不特意过来说,他最后也是会把最后的一个名额给柳十令的。
只是……
怎么这般巧?
自己推荐的两个人,竟然分别与那位先生和那位不能说的少年有些关系。
官员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回,稳了!
时间渐渐过去,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时候,鳞京天越来越冷。
白霜,白雾,与呼出气时形成的白色气雾,成为了鳞京寒冷冬季最常见的景色。
参加比试的人选都定了下来。
但是除了少数几个由顺元帝钦点的人之外,其余人并没有向外面公布。
于是,阮觅一边好奇一边努力锻炼身手。
她要默默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怀揣着这样中二的想法过了一段时间后。
从皇宫而来的内侍敲响了阮家的大门。
这一回,他倒是没有带着圣旨过来,而是神色非常和善地来传话。
说如今参加比试的人都选好了,要请阮觅立即入宫一趟,见见那些人,顺带着商量商量之后比试的事情。
这样的对话,同样也发生在鳞京的其余角落。
偏僻混乱的巷子,冷清无人的城内寺院,高大气派的府邸。
那些即将参与此次比试的人,都由内侍带着,进了皇宫。
阮觅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而把她带过去之后,那个内侍竟然很快就离开了,只留她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四周看了看,一脸问号。
……
魏驿蔺跟在内侍身后,正到分岔口,那内侍却说有事要忙,想请魏驿蔺自己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