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注视着她水润含情的眼眸,那眸中全是自己的身影,红唇上水泽微闪,口中吐息着无时无刻都在挑动他心他情的喘息,他眼眸一暗,再度低头吻上,唇齿交缠,有啧啧水声翻转在耳畔……
不知多久后,江明珠喘息着羞恼的捂住他凑过来的唇,羞恼道:“停下!不许亲了!嘴都给你亲肿了啊混蛋!”
谢央眸色深沉,感受着唇上温软的小手,不自觉的舔了一下。
江明珠犹如被烫到一般快速的收回手,怒瞪他。
他便低低笑出声来,胸腔震动,她抓在他胸前衣服上的另一只手都感觉得到,赶紧把手收回。
谢央好笑的将她揽进怀中,将头埋进她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鼻翼见满是她身上的香味。
感觉到她抗拒的挣扎,他忙轻拍她的她的背,安抚道:“好了,不亲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只是想你了,听话,嗯?”
江明珠闻言,心中一软,乖顺的倚在他怀中,不再挣扎。
“乖女孩。”
他紧紧拥着她,轻声道。
好一会儿后,终于平复下来的谢央终于松开手。牵着她的手,两人并坐在炭盆前,谢央讲述这两月在书院的趣事,江明珠托腮细听,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和笑声。若是前世的人见到这一幕,怕是眼睛都要从眼眶脱出,简直不敢相信此时眼眉含情,唇角含笑,如沐春风的这人是前世那个冷若寒霜,手段狠辣的煞星!
午膳后谢央离去,江明珠顿觉怅然若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被环碧打趣道:“姑娘这是想姑爷了吧,毕竟姑爷来了,您面上笑容都没下去过。”
被江明珠恼羞成怒的赶了出去。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半月过去,西北大胜的消息终于是传入京城,比想象的要晚上许多日,一看就知道消息被拦截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皇帝借此设宴庆祝。
而羯族人战败,派了使者前来求和,不日便要进京。
寂静的黑夜下,深冬的宫中仿佛陷入冬眠一般,很是安静。
养心殿外高大的宫墙边有两个黑影,在夜色的掩映下低声交谈。
“可以动手了,告诉林美人药量增加,确保下个月能按计划行事。”
宫门拐角处的黑影接过东西,低声应了句“是”便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去。软底棉鞋踏在被打扫干净的宫道上悄无声息,只余宫灯映照下窈窕的的身影渐渐远去。
另一边有个提着铜壶,打着哈欠的小黄门绕过养心殿外往住处行去,无半分异样,这场景每日都有发生,毕竟冬日寒冷,能有壶热水泡脚,都能散去一天当值的疲惫,是以,同屋的太监并未察觉不妥。
很快便到了宫宴这日。
这日天气异常寒冷,还下着雪,一大早就在环碧和丹岫两人通力合作下被拖出温暖的被窝,江明珠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看了看外头还黑着的天色,不由感到头痛。
“什么时辰了?”
寻川端着热水进来,回道:“回姑娘话,寅时三刻了。老夫那边都收拾好了,就等姑娘您了。”
“这么早?那快一点儿,别让祖母久等了。”
江明珠一听祖母那边都收拾好了,瞬间清醒,连声催促道。
环碧手脚麻利的将入宫要穿的衣服给姑娘穿好,又拉着姑娘坐在梳妆台前,极快的梳好头配好头饰,见,没什么不妥后,便又急急跑到外间小炉上端来早就备好的梗米粥和几样小食,好让姑娘吃好再去。
等一切妥当,江老夫人已经在外头马车上了,江明珠急急忙忙出去,寻川一看姑娘身上没有带披风,忙回身去取,眼见主仆三人都快出院子了,忙连声唤道:“环碧,姑娘的披风,披风和手炉!”
已经出了院门的环碧忙跑回去拿。
江明珠则先一步离开,直奔老夫人的马车。
一身冷气的进了马车,才舒了口气,双颊和鼻头冻的通红也毫不在意。
老夫人见她未着披风未带手炉,斥道:“怎的这般着急?衣服都不穿好就跑出来了,小心再生病,到时候灌你一个月苦药汤子!”
说着,将手中的手炉放进她怀中,将她冰凉的两只手按在手炉上,一旁的林妈妈也责怪的看着她,却还是快速的拿毯子将她包上。
江明珠自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垂头听训。
见她脸色渐渐缓过来,老夫人才道:“看来还是要再给你一个嬷嬷了。方妈妈回去伺候媳妇月子去了,你也成了个没人约束的野驹了!一房丫头为你马首是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行?每没一个能管得了你的!”
江明珠闻言苦了脸,方妈妈虽然疼她,平日里她做什么出格的事还是会罚她,虽说不是什么打骂,却也是摸准了她的根,一拿一个准。屋里的丫头们也管的服服帖帖的,见了她都怕。上个月方妈妈回老家,她才觉得松快些,这要是再来一个,她还不得被管的死死的,没个轻省日子了?
然,见祖母决心已定,要给她定定性子。
江明珠彻底蔫了。
林妈妈与老夫人相视一笑,颇为狡黠。
第64章
她自是不可能再找一个老嬷嬷来压她,出嫁前也就那么些快活日子,何必拘着她,但吓一吓还是可以的。
宫宴持续一天,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无数车架往皇城汇聚,显得这冬日的早晨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