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大家对故妄此人的态度都有些微妙，毕竟此人跟一般佛修不同，更何况他那令人唏嘘的血脉，和颇为诡异的行事方式。
他一向独来独往，不知为何就来这里。
不过大家也是知道，他之前是跟着鬼主走了，如今虽然回来，但鬼主却变了个样。
他们不知道之前地下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既然故妄是跟鬼主一路的，加上无尘山的人还在这里，也便没人说什么。
可如今鬼主变成了这样，也该是问一问的。
孙漓走过来，看着卿伶：“卿伶鬼主。”
卿伶趁机捂住自己脖子上的铃铛，不让故妄碰：“怎么了？”
“你····”孙漓看清了那个铃铛后，惊讶道：“这是凝魂铃？”
卿伶：“出了点意外。”
孙漓：“需要帮忙吗？”
卿伶还未回答，故妄便替她答了：“不需要。”
他嘴角勾着笑，抬眼看向孙漓：“你们现在或许还有别的事要忙。”
卿伶也想起来了，她默了一下，问：“林鄞之如何了？”
孙漓面露沉色，将情况暂且说了一遍。
卿伶愣了下：“醒不过来了，不知原因？”
在剧本里，林鄞之在这里是受了很重的伤，但这次没被萧月伤到，现在跟故妄打了一架。
故妄没事，他却还是受了伤没醒过来。
是因为伤得太重，还是因为这剧情不可违背？
卿伶正想着，楼上的古雨嫣走了下来。
看到故妄，古雨嫣脸色一变，快步走下来，沉声问：“故妄，师兄为何受了伤？！”
故妄轻嗤：“还能为何，技不如人。”
古雨嫣怒了：“是你伤的他？”
店里的厨子很快把东西端了上来，故妄不慌不忙地取了筷子来，夹了些东西放在盘子里：“不呢。”
此时他倒是很好脾气地回答：“是他自己伤的自己。”
卿伶一顿。
是的，在她替故妄挡了那一剑之前，确实是林鄞之占了上风，要伤也是故妄受伤，怎么林鄞之就晕了？
古雨嫣：“胡说八道。”
“他说的是真的。”卿伶说，“若不是我替故妄挡了，现在或许就是故妄醒不过来了。”
卿伶说的都是实话：“故妄还没动他，你们就来了。”
古雨嫣这才看到这娃娃竟然是卿伶，她愣了一下：“卿姑娘？”
她视线落在了卿伶脖子上的凝魂灵上，戴着凝魂铃，说明神魂受到了重创，若真是卿伶挡了……
对于卿伶的话，古雨嫣还是信几分的，但这会儿林鄞之昏迷不醒，根本无人作证。
她脸色有些难看。
故妄垂着眼，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将盛了菜的盘子推到了卿伶面前：“不是饿了？”
都说了不饿！
卿伶坐在桌上，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但最后还是给了他面子，扒着盘子吃了一口。
故妄这才抬起头，悠悠地笑着：“想要他醒？”
古雨嫣和孙漓都看了过来。
卿伶也从盘子里抬起了头，嗯？这是什么意思？
故妄慢条斯理地给卿伶夹菜，说出的话却震惊了众人。
“我能让他醒。”
作者有话说：
阿伶：我不饿。
狗旺：你饿了，你不饿，我怎么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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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故妄的话说完, 听到的人都沉默下来。
卿伶扒着盘子，有些惊讶。
不仅是她，还有古雨嫣, 故此两人都没说话。
古雨嫣是知道林鄞之与故妄的那些恩怨, 不相信故妄会真的能让林鄞之醒来。
而卿伶则是知道，明明那锁魂阵, 就是故妄特意留下来对付林鄞之的。
他对林鄞之的恨意做不了假，那又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倒是孙漓不知其中关窍，立刻问：“真的吗？”
故妄懒懒一笑：“假的。”
他一点也不避讳：“他死了最好。”
所有人：“……”
不知为何, 卿伶总有种“果然, 这才是他”的感觉。
孙漓也无言片刻，有些着急：“故妄，此事做不得玩笑, 林兄等不得。”
一个故妄，一个林兄。
倒是亲疏有别。
卿伶抬起眼, 故妄似乎对此不怎么在意, 对于他来说, 或许别人当着他的面叫他恶鬼他都不会说什么, 反而会很高兴。
故妄抬眼，看向古雨嫣：“我敢救，你们敢让我救么？”
这话听起来，竟有些挑衅的味道。
古雨嫣沉声道：“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确不认为故妄会这么好心救师兄。
每次他与师兄打起来，都像是要了对方的命，如今师兄成了这般，她真的不会趁人之危吗？
“没有理由。”故妄收回视线, “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