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捆绑销售好吧。”
……
七嘴八舌一通叨叨后，工作人员终于“认输”：“首批有打折优惠。”
“哦？打折？”陈司姳的耳朵一下子支了起来，“打几折？”
工作人员还没开口，周藿立刻说：“先说好，九点九折不算折。”
陆以瑟立刻补充：“九五折也不算折。”
“九折也贵，365呢，打完九折多少钱来着？”陈时晏这样说。
张其言点开手机里的计算器算了起来：“九折是328块5。还是贵。”
“三百往上都是贵。”陈司姳摇摇头。
“八八折那也不算什么折。”程渥一拍桌子，“六六折吧，六六大顺。”
“六六折是多少钱？”陆以瑟凑到张其言脸边问。
“240块9毛。”张其言十分冷静。
“零头抹掉，240。”赵可可掂了掂手里还在发光的应援棒，“还行吧。”
“抹零哪有只抹毛的，”周藿笑嘻嘻地讲，“把那个40也抹掉呗。”
陈司姳扶了扶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沉声说道：“我刚刚去搜了一下国内其他团的应援棒定价，没有超过200的，你们觉得呢？”
“我觉得200勉强还行。当然是要一整套200。”陈时晏晃晃盒子，“包括盒子和盒子里的东西，一整套。”
“就算200，我们也是最贵的。”吕季初看着陈司姳搜出来的应援棒们摇头，“贵就算了，还没人家的好看。”
“确实。”
“我同意。”
“不是说它设计的不好，只是说放在这一堆应援棒里，我们这个应援棒优秀的有点不是那么明显。”
“普通。”
“对，有点普通，它没有让我心动的感觉。”
几次要开口说话都没能成功插入她们的讨论中的工作人员，终于等来了她们暂时安静的机会，然后一把抓住，说：“我们打五折。”
“五折？”吕季初眼珠都要瞪出来，“我没听错？”
“等等，五折多少钱？”陆以瑟立刻看向张其言。
“182块5。”张其言算了出来。
“抹掉零头吧。”陈司姳大胆发言，“都敢打五折了，抹个零头不算什么吧。”
“抹掉2.5，180正好。”陈时晏笑道。
工作人员们讨论起来，最后由从隔壁师兄团会议室过来旁听的宁猛拍板，定下了180这个价格。
一脸生无可恋的工作人员提起笔，低头划掉了纸上不知道原定多少的数字，写了个“180”上去。在他低头的时候，后面白板上没擦干净的“六折”，更清晰了。
先给个让人绝对不能接受的价格，然后打个力度很大的似乎很优惠的折扣，看起来购买的人是赚到了，实际上都是卖方的策略而已。
想到这里，陈司姳晃晃应援棒，看保护套上毛绒绒的两只长耳朵弯过来折过去。
一个应援棒，至于搞这一套嘛！这不是给人落下话柄找骂吗？还首批优惠，难不成以后真恢复原价？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敢定这个价，不怕被抓典型吗。
离开公司前，每个人都被要求带着自己的应援棒回家，要自己想法子宣传应援棒。
陈司姳看看还坐满人的会议室，小声道：“师兄团的会怎么还没结束，打算开一天吗？”
张其言轻声回她：“快解散了，估计在加强思想教育吧。”
陈司姳撇撇嘴，“加强有什么用，该塌的房子总会塌。”
“有道理，所以你知道点什么吗？”张其言冷不丁说到。
“我……”陈司姳正晃悠应援棒里的铃铛，差点就顺口说出来，她立刻改口，“我从哪儿知道去。不过八月就要开爱豆运动会了，开完之后也许就知道什么了。”
张其言笑了，“相亲大会啊，你很期待吗？”
陈司姳摇头晃脑地边走边说：“主要是期待舞台啦，有新衣服穿，还可以一起玩。”
“想好报什么项目了没？”张其言又问她。
“我报趣味项目，你呢？和去年一样报50米短跑吗？”陈司姳半回头问张其言。
“去年爱豆运动会你也看了啊，”张其言略显惊讶，“不过我去年短跑没拿奖，今年报个接力好了。”
“怎么不报射箭，射箭好受欢迎。”
“太多人报了，我肯定选不上。而且有心拿奖的现在就练上了，我们哪有时间练。”
“有道理。”陈司姳又叹一口气，“我怎么就不是神童呢，那种第一次摸箭就箭箭十环的神童。”
张其言：？
“你都要十八了，早过了神童的年纪了。”在她们前面的周藿回过头来调侃她，“再说了，箭箭十环那不叫神童，那叫外挂。”
“也可以叫系统金手指。”沉迷小说的张其言补充道。
陈司姳的小脑袋瓜往旁边一甩：“这种金手指，不要也罢！”
回到别墅后，大家暂时各自解散，等到晚上《开业吧餐厅》要播出前半个小时，蕾姐她们过来喊她们捯饬一下自己。
“穿不用太正式，舒服就行，睡衣啊什么的都可以。妆不能素着，好歹化一化。尽管是reaction，你们也是要露脸的，知道吗。该洗洗该化化，都动起来啊。司姳，头发梳一下。”
被点名的陈司姳摸摸自己胡乱别在头顶的头发，“散下来还是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