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有好些天师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闲书成，脸上的神情不太友好。
李老先生也愣了愣，随即问：“莫天师？莫这个姓有些熟悉, 莫天师很厉害吗？”
闲书成正准备说话，旁边，有人扯了扯他。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天师率先开口：“她叫莫白芷，是莫家的第十九代传人，莫如云的亲生女儿。”
那李老先生眼睛一亮：“原来是莫如云天师的女儿，天师为国捐躯, 想来他的女儿定然也是英才，怎么没有邀请她吗？还是她有什么事情……所以没来？”
这回，刚刚说闲话的那些天师们忍不住了, 七嘴八舌——
“李老先生你有所不知，莫白芷和她父亲莫如云不是一路人, 莫如云嫉恶如仇, 莫白芷就不一样了，她整天盯着一些没什么本事的小鬼。”
“是呀，而且她这个人冷心冷情, 没有侠义心肠, 也从不参加玄学界围剿恶鬼的事情。”
“她应该法力一般，所以只和一些小鬼打交道, 没人见她对恶鬼出过手。”
“我们也没和她打过交道。”
“前几年，她到处破坏人鬼恋, 将那些没怎么作恶的小鬼抓了起来，我们以为她杀了鬼，结果没有，最近这些鬼全都被放出来了。”
“所以, 莫白芷应该是法力非常一般，就算叫她过来，可能也帮不上忙，只能添乱。”
“毕竟，她从来没有诛过鬼！”
……
李老先生越听神情越复杂。
被朋友抓着的闲书成又忍不住了，站起来：“莫天师会画符！她的符篆非常厉害！！”
“哦？怎么回事？”李老先生又问。
坐在上首的张天师想了想说：“她最近拿出了两张很有意思的符篆，不知道是她自己画的，还是莫家祖传的。”
“肯定是祖传的呀！”
“是呀，创造两款新的符篆有多难，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也不一定，毕竟那两种符篆以前也从未听说过。”
……
李老先生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想了想，开口道：“联系莫天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一次也是难得让所有天师碰个面。”
哪怕她是借助祖宗留下的宝物，毕竟是莫如云的女儿，李老还是想要见一面的。
然而，消息发出去，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因为都是京都，莫白芷住着的地方又不远，李老先生派了人亲自过去。
所有天师都等在会议室，等着莫白芷的到来。
然而……
“你说什么？”李老先生有些错愕。
那人硬着头皮回复：“莫天师不在家，她家里的仆……鬼说，莫天师去给人鬼恋送温暖了，在海省。”
众人：“……”
“我就说没必要叫她，莫白芷这个人，真是给我们玄学界丢人。”
“她就不应该被叫做天师！”
“也是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所以才称她一句天师。”
“这个人在人鬼两界，风评很差的。”
……
李老先生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等她了，我们去城南吧，那只恶鬼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在城南，就必须尽快处理了。”
“是——”
人群当中，闲书成缩着脖子，装隐形人。
-
城南是高新区，拥有非常多的高科技产业，发展迅速，人来人往，竞争激烈。
但在这么热闹的地方，有一栋写字楼却没有一个人，悄无声息。
他们选择的时间正是午夜，也是人最少的时候，就算闹出动静，也不会吓到人。
“各位天师，就是这儿，那恶鬼在三十五楼，已经出现很多一段时间了，闹得整栋楼都知道在闹鬼，没人敢待。”一个警察在前面带路。
“具体是怎么回事？”年纪最大的天师问。
旁边，另一个天师解释——
“我知道，来之前已经知道一些信息，两个月以前，三十五楼猝死一个二十五岁的员工，之后就陆陆续续开始闹鬼，三十五楼的公司很多人请假了。
“直到一个月前，他们公司老板死在了三十五楼，那鬼因为杀了人，彻底变成了恶鬼。怨气滔天，光是散发的阴气，就让整栋楼好些人病了，健康的人也觉得身体不适。五天前，还是三十五楼公司的一个小组长，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公司来，又被那恶鬼弄死了。”
“杀了两个人，还导致整栋楼无数人生病，怪不得煞气这么重。”有个天师皱紧了眉头。
另一个天师问：“李老先生，虽然这只恶鬼看起来还算厉害，但也不至于需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吧？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他们见过的恶鬼多了去了，那种被虐杀而死，死后怨气滔天，残害了上百人的。
还有坟场恶鬼，差点祸害整个城市的……
这么一只杀了两个人的猝死鬼，没道理让他们这么多天师一起出手吧？
张天师解释：“你可能不清楚，这个地方以前是墓地，开放商为了建写字楼赚钱，直接平了所有坟场。这栋写字楼修建的时候就死了好些工人，连开放商都被砸死了，可以说，这栋楼煞气极重。”
李老先生点点头：“那只恶鬼是还没有杀太多人，但我们派来的天师都出了事，没伤到这只恶鬼，反而自己受了伤，那只恶鬼不简单，这栋楼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