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抬手，打了个响指，正在朝着她出手的人僵硬在原地，然后慢慢消失。
——这是“死”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
甚至是陷入了极致的安静。
那些刚刚抬手，或者是正准备动手的人，手都僵硬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这个NPC好特么强！！
从来没有见过一抬手就可以杀几个人的存在！
怪不得她敢拿出神装来卖！
白芷一脸淡定：“按顺序购买，凑够了积分的就可以买走。”
说完，她盘腿而坐，显然是一点也不着急。
其他人对视一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全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离得近的大团队靠近，很多人咬牙，就地绑定队友，共同买走一件神器，买了就跑。
买不起的就追。
依旧混乱。
-
十件神装很快销售一空，来得晚的大团队连影子都没见着。
易辰他们也是如此，他们抓住一个路人问道——
“艹，来晚了！”
“怎么会突然出现神器？！”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十件神器？”
“真的假的？”
……
等到听到解释以后，他们松开路人面面相觑。
——竟然是那个NPC！
她竟然有十件神装？！
到底哪儿来的？！
但如果是那个女人，他们是注定不可能去抢的。
片刻之后，他们阴沉着脸问道：“买走神器的都是些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弹幕也惊呆了——
“她哪儿来的神装？！”
“没看见她什么时候弄到神装的啊？”
“没杀玩家，没去抢宝藏，所以她到底怎么弄到神装的啊！”
“而且还是十件！！卧槽，这个NPC太迷幻了。”
“问问意识部门去。”
……
众人迷惑了，集市因为十件神器乱了。
搅动混乱的肇事者却非常平静。
白芷带着卖来的无数积分，拿着她的扫帚，慢吞吞离开。
脑海中，444忍不住问道：“主人，你怎么会做神装的？”
白芷轻笑：“我只是试验一下，顺便赚点积分。”
“嗯？”444一脸困惑。
白芷：“现在试验结束，非常好，我所有的布局都是对的。”
444：“……”它觉得和宿主比起来，它可能是个傻子。
白芷今天心情好，平静地走着，却在心里浅笑解答：“今天意识部门对我出手了，他们在更改我的数据，想要给我规划新的剧情线。”
444：“！！！”
它惊呆了：“我怎么不知道？！”
像是想到什么，它猛地拔高声音：“是中午你意识突然特别活跃的时候吗？！”
白芷：“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那个时候，他们想要给我更改剧情线，我非常顺从地接受了。”
444：“！！！”
“大概因为他们是操作意识，而你就存在于意识，你的造物者又比他们高级，所以他们没有察觉你和我的不对。但同时，你也自然而然忽略了他们。”白芷淡淡道。
444：“然后呢？！”
白芷似笑非笑：“他们给我更改的剧情线是让我在易辰他们回来赎买装备的时候，表示对易辰的欣赏，收他为徒，赐给他神器，然后坐化。”
一般NPC不会规划这么详细，选谁和遇到谁，都是看巧合，看NPC自己那点意识。
但他们现在觉得白芷这个bug难办，所以详细规划了。
444：“……所以神器就是这样来的？但是不对呀，应该只有一件神器吧。”
白芷：“对，他们只给我了一件神器的数据，那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就是bug，之所以平静接受他们的更改。其实一开始就是引诱，引诱他们发现我，前来更改我，只要他们有所动作，我就能记录他们是怎么更改猎杀世界意识数据的。”
444：“！！！”
“你瞧，我知道了他们的更改方式，经过计算和推导，就仿佛是知道了他们的钥匙，我可以自己制造神器了，也可以随意更改这个世界。”
白芷声音幽幽，冷笑：“你瞧，他们自己造成了贝白芷这个bug，而我是超级病毒。我成功引诱了他们的更改，现在，我可以接管这个世界了。”
自食恶果。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的。
不知道为什么，444在白芷的声音里面听见了肃杀。
——这个世界她不再做实验。
——但其实，意识实验，未必就不是实验。
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他们都在让这个女人更加强大。
她有的时候会给它解释，但多数时候，她其实什么都没告诉它，444虽然和她绑定，可它自己知道，它或许并不知道她的所有。
444第一次觉得——
或许，她真的能够探索出系统空间的秘密。
没什么能够困住她。
-
积分排行榜出来的前一天。
白芷又见到了卓逸。
或许可以说，是卓逸又来找白芷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
“你果然还没死。”卓逸这样说。
白芷正在晒太阳，闻言掀开眼睑看向他，微微挑眉：“你不是也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