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长辈，我自然会拂照一二。”
“呵呵，这样就好。”
顾怒海笑着道。
就在顾怒海跟周毅聊天的空档。
跟苏子洛陪练的几个徒弟全部都败下阵来。
“哎哟，不行，真的不行了。”
只见二徒弟胡峰从训练场上下来，气喘吁吁道：“师父，我实在招架不住了，洛洛的身手完全在我们之上，跟她对练，就跟虐菜似的。”
“是啊。”
四弟子季明川也额头冒汗，说：“打不过，真的打不过了。”
“你们几个老小子，也太没用了吧！”
周毅见几个师侄都焉嗒嗒的，立刻出声斥道：“几个人都制服不住那个小丫头，平日里功夫都不知道有多荒废！”
“……”
“师兄，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
“这……”
顾怒海看着自己的徒弟们。
见他们一个个都精疲力尽的模样，也没有过多地责备。
功夫疏于练习是一方面。
另外。
洛洛本来就不能跟常人相比，招架不住她的攻击也不是丢人的事。
只见他摸了摸胡子，失笑道：“四师弟，话也不能这么说嘛，岁月不饶人，毕竟都是一把老骨头了。”
说着。
顾怒海就走到训练场上，他看着站在原地的苏子洛，含笑道：“洛洛，爷爷看你这些天也练习得差不多，神之一手的招式应该能为己所用了吧？”
“能。”
苏子洛道。
她对自己实力很自信。
“那好。”
顾怒海点头。
接着。
他便抬眼看了下楼上一直观察数据的工作人员，似乎心中有了决断，便又对苏子洛说：“既然如此，那就来测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什么地方吧。”
苏子洛看穿了顾怒海的打算。
她本人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
顾怒海这么提议时，并没有犹豫便点头了，道：“好，测试吧。”
“嗯。”
顾怒海笑了笑，说：“那今天就先到这儿，休息一天，养足精神了，明天就开始测试。”
测完以后。
基本就可以出师了。
“知道了。”
苏子洛点头。
说好以后。
顾怒海就回头看向几个弟子还有周毅，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接下来就不用再给洛洛当陪练，你们调息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也好。”
大弟子向北海应道。
他脸上露出一抹难为情的神色，道：“其实我的医馆也催着我回去，今天练完我就准备跟师父告辞。”
“呵呵，你们这么忙还过来，师父很高兴。”
顾怒海含笑对向北海道：“既然医馆那边忙，就别耽搁了。”
“是。”
向北海应道。
他回头看向苏子洛，带着慈祥的笑，道：“洛洛，向叔叔明天就不能看你测试了。”
“……”
“但你竟然得了师父的衣钵，向叔叔就把你当神针一族的人了。”
“……”
“今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向叔叔帮忙的，尽管说。”
“呵呵，还是你小子最上道！”
顾怒海满意点头。
他这个大弟子虽然天资平庸了些。
但为人温和，处事面面俱到，几个弟子里面，他最满意的就是这个大弟子。
向北海起了个头。
接着。
三弟子元赫也说公务繁忙要先走一步。
这倒是让顾怒海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
这个老小子会留到最后，可谁料，竟然也准备跟大弟子一起走。
“元赫，你的工作性质特殊，师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盼你凡事小心些，能够日日平安。”
顾怒海对元赫道。
“师父……”
元赫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很感动的模样。
他视线紧紧盯着顾怒海，郑重道：“谢谢师父关心，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嗯。”
离别总是令人惆怅。
好不容易几个徒弟齐聚一堂，现在又要分开。
顾怒海心里也有点难受。
但他还是强忍着。
下午。
送自己的大弟子还有三弟子离开。
“走吧，记得保持联系。”
顾怒海站在宅院的大门口，负手而立，看着两个坐上车的徒弟，沉沉说道。
“师父你也多保重。”
向北海道。
“嗯。”
“那师父，我跟大师兄就先走了。”
元赫也出声道。
“走吧，路上小心。”
告别后。
两个弟子就走了。
顾怒海看着两辆远去的车子，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而就在这时。
周毅跟鬼魂似的飘了过来，站在顾怒海的身边，也盯着远去的车辆看。
“师弟，你走路怎么没声呢？”
顾怒海见突然走到自己身边的周毅，有点被吓到。
“……”
周毅没有立刻回话。
他的视线停留在远处，半晌，才冷不丁地问出一句，道：“师兄，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