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们的日历,是在十一月四日。”他说,眼睛看着屏幕,指尖却一下一下摩挲着她手上皮肤。
十一月四日。
什么星座来着?
夏蒹哪怕不信这个,一听他说,也忍不住开始回想。
天蝎还是射手?好像是天蝎来着……
——裴观烛是天蝎座啊。
天蝎座……是什么性格特质来着?
“夏蒹,”他的声音,“你不专心。”
发散的思绪收回。
夏蒹看着他的眼睛,裴观烛指尖关了屏幕上正放映的电影。
四目相对,屋外蝉鸣声阵阵。
“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夏蒹看着他的脸,他早已没有之前那么瘦了,虽然裴观烛还是很抗拒吃完整的食物,但因为两人每天三餐都在一起吃,所以裴观烛如今身型也显得正常了些,但他大概天生就是不怎么长肉的类型,不管怎么喂。
“我在想,晚明你最近怎么根本不碰我?”
桌上的包拉链正开着,里头是打色狼用的狼牙棒还有防狼喷雾。
背着“装备”过来的少女坐在椅子上,杏眼往上,看着他,轻舔了下下唇,一片水光潋滟。
冰凉指尖触上她下唇,往里,指腹压上她下齿,手指被少女唇瓣包住。
“夏蒹好色情,”裴观烛温柔的声音显得沉,他低头看她,轻轻笑起来,“夏蒹要说啊,说想要,那么,我便按夏蒹说的做。”
呼吸不畅。
夏蒹嘴中含他指尖启唇,说话时含糊,舌头一下下触碰到异物。
“不许看……”她抬起眼,微微皱眉,眼神里却压着羞恼,“一些……奇怪的东西,知道没?”
“嗯,”裴观烛笑弯了眼睛,漆黑的眼珠只能映出她的倒影,“晚明听夏蒹的。”
但这一次,他依旧没和她做到最后。
只是在夏蒹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求饶时,她听到裴观烛的声音探出来,呼吸吹拂,夏蒹每听他说一个字,便忍不住全身紧绷。
“叫镜哥哥……哈……叫啊,小暑,听话。”
“镜哥哥,镜哥哥……”
夏蒹捂住嘴,生怕声音会太大,被楼下察觉。
结束时,裴观烛抱她清洗,之后帮她穿上衣服时,夏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
脚步虚浮,发软,如坠梦境。
但那一次,恍若他们之间的破例,她清楚知道,是她亲手打破的。
她渴望被裴观烛碰触。
渴望裴观烛的亲吻,他身上的味道。
渴望他的一切。
夏蒹也确定及肯定,裴观烛与她欲望相同。
古怪的恪守离开后,她们的日子回归了夏蒹所熟悉的方式。
但裴观烛一次也没有和她做到最后。
“成婚再做,”夏蒹有一次问起,裴观烛回她,“这是成婚后才可以做的事情。”
对此,夏蒹没说什么。
古代孟浪子弟不少,裴观烛虽幼时经历不好,但一直恪守礼仪,尤其在男女方面,十分的“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并不算什么值得提的,裴观烛让夏蒹觉得好的地方,就好在,他从不会对其他人质疑什么。
例如,洁身自好这一点,他遵守,但他也接受其他人不遵守,并且认为这与他并无干系,哪怕是夏蒹偶尔勾引他,他也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不会看其他人做了,自己便也要跟着做,他履行的是自己的想法,并且根本不会受到外界吵杂话语的任何影响。
这也就导致,夏蒹根本不担心裴观烛了解这个信息量爆炸的世界后,会变得不像他了。
裴观烛永远都是裴观烛。
秋季中旬,暑假即将结束时,夏蒹和自己的女性好友约定着要见一面。
“你要不带着你男朋友一起来吧。”
夏蒹打着电话,她们俩以前出门玩都是两个人,沈乐珈有男朋友,基本每次都是把男朋友甩下,不想夏蒹当电灯泡。
“哎?为什么呀?”
“因为我也有男朋友了。”
电话那边安静数秒,沈乐珈的声音尖叫着冒出来。
“卧槽卧槽卧槽!铁树开花!初恋啊!卧槽卧槽!什么时候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啊啊!”
“就是……”夏蒹被吵的耳膜疼,“额,前不久,我俩在一起的,他有些没安全感,咱俩要出去,我想带着他一起。”
“行啊你小暑!搞对象这么大的事儿不和我说!他多大啊?比你大比你小?长得帅不帅啊!”
“比我大,今年二十三,长得……”夏蒹看着地面,“特别好看。”
之后,沈乐珈问了夏蒹数个问题,例如有没有照片,工作了还是上学了,都被夏蒹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下午去楼上吃饭的时候,夏蒹和裴观烛提起了这个事情。
“明天和我一起出去吧?跟我朋友,还有我朋友的男朋友。”
“男朋友?”裴观烛停顿一下,“恋爱?”
“对,”夏蒹已经学会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恋爱关系的意思。”
“这样,”他吃着夏蒹剩下来的包子,“原来我是男朋友。”
夏蒹:“……反正就这么说定了哈,明天早上咱们多吃一点再去,在外面我很难给你剩饭,所以我会和她说尽量让咱们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