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尧已经跟着范芳和去了餐厅，头都没有回，根本没有注意到后边发生了什么。
肖黎一闪身就挡在了门口，看着眼前的「人」皱起了眉头。
流浪汉的脸上始终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微笑，肖黎看了好久，那人连嘴角的弧度都不曾变化。
流浪汉想进门，又有些犹豫，眼神开始变得痛苦不堪。
“滚！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滚！”肖黎压低了嗓子威胁，“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罢就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流浪汉确认了肖黎能看到自己，痛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被更大的痛苦所淹没，已经转身走过餐桌的肖黎自然没有看到。
第126章 好好修炼
肖黎走回餐桌的时候，正好听到吴永尧说着什么「年息四成，没有风险」，忍不住撇撇嘴，搞了半天，来骗钱的啊。
新闻报道和周围人的讲述，让肖崇礼他们早就心里有所警惕，任凭吴永尧怎么说，两人都不为所动。
吃过饭，范芳和把桌子都收拾了，肖崇礼也没有松口，吴永尧只好失望的离开。
肖崇礼捧着肖黎泡的茶，忍不住摇摇头：“还以为真的是浪子回头……不行，我明天得去问问其他人，可不能被他骗了。”
第二天肖黎起来的时候，肖崇礼早就起来出去串门了，范芳和给她做好早饭就摘下了围裙。
“我出去一趟，你吃完了碗放好就行，我回来洗。”
肖黎点点头，忍不住好奇：“外婆，你去哪里？”
“我去趟你舅婆家里，你外公刚才回来，说吴永尧去了好多人家里，我得去问问你舅婆，可别被骗了。”
肖黎点点头，让她赶紧去。
范芳和才出门，一个高瘦的穿着有些陈旧的男子就出现了。
“大人，大人，救命啊。”
肖黎一口馄饨差点呛到自己：“你是？土地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眼前的男子骨瘦如柴，仿佛随时都能驾鹤西去，跟之前出现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完全不一样。
“大人，12482，呃……灶王爷他不见了，我找了他好久了，我一直找不到，大人，他不会是被天庭？”土地爷很害怕灶王爷是因为偷偷溜上天庭被抓走了。
“不可能……”肖黎起初还有些不确定，但是想到混沌，又变得确定，“我爸在呢！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土地终于松了口气：“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肖黎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制止：“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什么大人。”
“喂，爸。土地说……哦。”
“好，知道了。”
“我爸说他现在在上班，晚上过来，你要不等等？”肖黎挂了电话转头跟土地说。
土地点点头：“那我晚上再来找您。”
说罢土地爷就从眼前消失。
如果肖黎的浊气还在她身上，她就能看到土地根本就没有走远，在离肖崇礼和范芳和的房子的不远处，土地就藏在小弄堂里，等着晚上混沌的到来。
土地等啊等，等到家家亮起了灯火，等到灯火依次渐灭，大地陷入黑暗，等到肖黎都坐到阳台嗑起了瓜子，混沌这才姗姗来迟。
肖黎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12点了老爹，要是我有什么事，黄花菜都凉了。”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混沌大咧咧的开口，“我总要等你妈睡着了啊。土地，别躲了，出来说话。”
混沌一眼就看到了土地的藏身之处，随后又皱起了眉头：“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这个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有一个像木偶一样人，脸上的笑也很吓人，我没让他进来。”肖黎赶紧说正事，“昨天晚上，有个人来找外公外婆，那个东西就跟在他后头。”
“行吧，我等下一起看看。”混沌看向瘦的不行的土地，“你先来，灶君怎么能不见了？他这供奉都这么少了，还不用点心？”
混沌觉得这灶王爷有些烂泥扶不上墙，你的排名这么靠后了，好歹用点心啊，他才能去上头帮你调整一下排名。
“不是的，我认识灶君已经几百年了，他绝对不会擅离职守的。”土地着急的解释，嗓音都有些嘶哑了，“何况大人您刚给了丹药，这些日子，我们每日都有一起修炼。他不可能不告而别……”
“嘘——”混沌竖起食指到嘴边，示意土地先别说话，“你听。”
肖黎和土地同时侧耳。
“听什么？”肖黎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像在那里？”土地有些不确定的指向村口。
混沌赞赏的点点头：“不错。”随后又对着自己女儿感叹，“你看看，还是要好好修炼啊！”
肖黎气得差点想打人，要不是你把我浊气拿走了，她会变得跟个普通人似的！
混沌假装没看到肖黎咬牙切齿，笑呵呵问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去！”肖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给他。
一阵强风吹乱了肖黎的头发，再抬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房子。
大概是靠的近了，肖黎也听到了隐约的叫声，一声惨过一声。
“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吗？”
“连你都是听得勉勉强强，更何况其他人。”混沌脸色不大好，“走吧，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