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刚出会议室没多久，就接到了祁默的电话：“忙吗？”
“刚忙完。”
“我写了一首新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听一听？”
宁繁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需要处理的工作，保守估计了一个时间：“今晚九点以后？”
“好。”
“你呢？这两天广告拍得还顺利吗？如果觉得工作压力太大，随时提出来；你的主要职责是歌手，其次才是一个会赚钱的艺人。”
“还好。”
“行，我也得开始忙了，晚上见。”
宁繁利落地结束了通话。
结束通话的前两秒，她隐约觉察出，祁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电话挂断没多久，宁繁又接到了曹婷的电话。
“宁总。”
曹婷声音中似乎沾染着几分低迷。
“嗯？”
像是鼓足了勇气，曹婷道：“宁总，我想问问，我这边的款项，什么时候能到账？”
宁繁很敏感，立刻觉出了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
在她的追问下，曹婷终于说出了实话。
自从她拒绝了三文影视的合作提议后，三文影视就一直在找她麻烦。
就在前两天。
她以及跟着她的几个演员，被全面封杀了。
一边是几个没有名气没有地位的小演员，一边是在业界成绩与能力都不俗的大公司。
他们两个对上，约等于是拿鸡蛋碰石头。
他们的所有工作被迫终止，大伙都在指着她吃饭。
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曹婷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催促宁繁。
闻言。
宁繁皱紧了眉头，她道：“有时间吗？见个面！”
“有！”
宁繁瞥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道：“两个小时后，可以吗？”
“当然可以！”
曹婷连忙应承。
挂断电话，宁繁拨通内线，将罗菲儿叫了进来。
“去财务部说一声，加快《再见，妈妈》的打款流程，两个小时后，曹婷会过来，大家一起开个会，推进一下项目。”
“好的。”
宁繁加快速度，处理好了手头的事。
晚些时候，曹婷过来了，她将郑总找上她，要求她违约和繁星娱乐解除合同，以及后续所受到的种种，全都告诉了宁繁。
和繁星娱乐这个‘小作坊’比起来，曹婷那一班子人，更加不值一提。
针对他们，易如反掌。
“财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宁繁拍了拍曹婷的肩，以示安慰：“等《再见，妈妈》上映，证实了你的商业价值，三文影视会后悔他们今天对你的所作所为。”
宁繁语气之笃定，仿佛已经预见《再见，妈妈》会在未来掀起怎么样的波浪。
曹婷初次担任导演，内心忐忑无比，虽然不认为她能达成怎样的成就，但还是感受到了安慰。
“我一定会努力！”
“当然，如果你愿意成为我司的签约艺人，三文影视想要对你诸多刁难，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闻言，曹婷脸上的笑僵了僵，有些歉意地看着宁繁：“抱歉，宁总，我还是想自己开公司。”
刚入行的时候，她签过经纪公司。
那家公司对她的无理要求以及控制，令她在数年后的现在，都难以走出。
她相信宁繁是个好人，对底下的艺人也足够好。
但也不再愿意，把命运交给别人左右。
宁繁点了点头，并没有强求：“全凭你个人意愿。”
“宁总，谢谢你！”
办公室门被敲响。
罗菲儿走了进来：“宁总，会议室那边准备好了。”
“好。”
这次的会，主要是围绕《再见，妈妈》来开展。
宁繁有意培养底下的人，开会期间，她很少说话，多数时候，只会坐在主位，安静听他们讨论。
只有在必要时刻，才会开口补充。
曹婷没有过导演的经验，但她有对《再见，妈妈》这部电影最赤诚的心。
为了这部电影，她做了很多很多功课。
目的只有一个：带着她和她过世母亲的故事，走向世界。
会议持续了很久。
等散会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祁默还在广告片场尚未收工，想着二人有几天没见了，宁繁正好过去探个班。
“宁总，今天麻烦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之前说你住锦江路那边是吗？”
曹婷微微有些迟疑：“嗯！”
宁繁点了点头：“我正好路过，把你捎过去。”
“好，谢谢宁总。”
路上。
二人就《再见，妈妈》这部电影聊了很久。
曹婷惊异地发现，宁繁对《再见，妈妈》这部剧了解十分透彻。
甚至有一些特别亮眼的点，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聊到最后，曹婷干脆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宁总，您说，我记下来。”
宁繁好笑地看着她：“这些东西，你在拍摄的过程中，自己也能想明白。”
她只是沾了小说的光而已。
下车时。
曹婷郑重地向宁繁鞠了个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宁总，谢谢！”
她谢的太正式，给宁繁都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