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顾云抒说：“晨曦现在人呢？”
陈前望着外面漆黑的一片，“……跑了。”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你们……又吵架了？”
顾云抒用“又”字真的非常准确，之前两人跟她一起在穷乡僻壤做项目的时候就没少闹矛盾。
陈前也没吭声，算是默认，但他也没说吴晨曦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现在脸上还火辣辣地疼。
那女人瞧着柔弱，力气倒是不小。
顾云抒噗嗤一下笑出声，“你们两个怎么跟孩子似的，行了行了，我来给她打电话吧，今天也辛苦你了，本来其实晨曦的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你不用管她。”
陈前：“……”
“行，那我挂了。”
“嗯。”
挂断电话后，陈前往车椅背上靠过去，想着刚才顾云抒的话，确实啊，他跟吴晨曦也算不上朋友，每次见面也并非那么愉快。
他管她那么多干嘛？
她要当傻子给人送钱，就让她当去。
他刚才又何必那么激动说那些？
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平白无故被人甩了一巴掌。
呵。
真是贱得慌。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又舒服不少，对着后视镜揉了揉脸，随即快速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
吴晨曦跑开后就打车回影视城的酒店，在路上接到顾云抒电话。
她知道顾云抒就是担心她的安全，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回到酒店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两三点。
虽然没什么睡意，但依旧强迫自己睡觉，没过多久就又起床，洗漱完去现场开工。
小周一瞧见她就发现她脸色不好，还问她是不是失眠。
两人来到剧组，就见导演也皱着眉头，她过去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李虞请假了，而且一请就请一周。
导演非常气愤，吴晨曦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该火上浇油，但她还是张口道：“导演，两天后我也要请一次假，不过时间不长，一两天就行。”
导演在气头上，即便知道吴晨曦身后有人撑腰，当下也是大怒，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请假请假，都他妈请假，这戏还拍不拍？不拍戏，都他妈去喝西北风！”
吴晨曦没吭声。
导演在片场发火其实也是常见的事，没过多久，他就缓过神来说：“这是最后一次，不管是对你还是其他演员！还有，我要说一件事，那个霍东……”
“不能演这戏男主了，暂时只能先拍你，至于李虞……我看她这几天状态一直不行，让她先调整一下。”
吴晨曦不清楚霍东突然不能演是不是因为陈前在后面做了手脚，但相比较她仍是比较关心这戏的进度，毕竟她后面也有其他工作。
“那导演有合适的人选吗？”
导演吱呜了句，“有是有，不过人家现在已经不同以往，未必愿意啊。”
吴晨曦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只要有人选就行，她也没再打扰导演，转身去忙自己的戏。
……
陈前不喜欢拖泥带水，分手向来都是分得干干净净。
他以为李虞应该也是那种人，尤其是她理亏在先的情况下。
可没想到等他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依旧在里面看见她，面容憔悴，神色忧郁。
可怜巴巴等着他。
第402章 不配
此时李虞也看见了他，皱着眉头起身，语气既低又软，“前……”
陈前可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任何爱称，他走进去打断她的话，“不是已经分手了么？怎么还过来，难道是来要分手炮？”
这种混战黄段子，以前李虞最讨厌，但凡听见就觉得厌恶。
可陈前对她这样说，她又觉得不一样，甚至脑子里觉得她是不是还有希望，至少他对她身体仍感兴趣？
事实上陈前还真没兴趣，尤其是清楚那具身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其他男人用过。
他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甩，声音有点大，吓得李虞一惊，双眸瞪大望着他。
他耸肩笑了笑，“抱歉，不是有意吓唬你。不过，我真觉得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不过也怪我，应该让秘书拦着你才对。”
他们以前那种关系，她当然有权利自由进出他办公室，可现在她再来，就让他觉得她在他心里仅有的那点形象都快没了。
说实话，他真不愿意走到这步，毕竟曾经爱过。
“我……”李虞原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气傲，她今天会过来也用了极大的勇气，“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连朋友都……不行？”
听到这句，陈前直接笑了，他拿过办公桌上的烟火，点了根烟，“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跟前任成朋友的人？”
“李虞，分手就是分手，我们以后不会再有联系，希望你成熟点。”
成熟点？
李虞不理解，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理智的说分手？
明知道她肯定不是心甘情愿跟霍东发生关系，明知道她是被逼的。
“不是人人都可以跟你一样理智？我爱你，我不想跟你分手，所以我试图挽回？”
“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真的只要一次就好，还是说，在你心里，其实我也没那么重要，不然你看上去为什么一点都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