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凉薄，又是分别了二十几年的母女关系，他们之间，实则并没有任何感情。
她对肖瑶如此，肖瑶亦是对她如此。
早前她都闭口不谈，她彼时去找她，约莫也不会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事。
有了这大半年经验，秦悦心里大抵清楚，他们之前的事，并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够弄明白的。
别说是陆争鸣跟肖瑶。
即便祁北伐，对她也有所隐瞒。
是不想她多插手，不想让她知道的。
沉思了两天，陆争鸣没露脸，秦悦约了慕情出来见面。
慕情未必知情，那场会议，慕情的父亲慕琛之在场，未必会不知……
第425章 是因为狐狸吧
情报科近来的事情不少，慕情有点惊讶会在这个时候约她见面。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忌裴九卿之前的提醒，慕情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考虑了一会，把见面的地点约到了情报科里。
光明正大的见面，也不怕裴九卿会多想。
秦悦还是第一次到情报科里来。
跟她简陋的办公室相比，慕情的办公室可要气派多了，完全符合她大小姐的身份。
秦悦到的时候，慕情刚开完一场会议，让助手倒了杯茶给秦悦，手指捏了捏眉心，有点疲乏的问秦悦：“你找我什么事？”
秦悦也没卖关子，把自己的疑惑简单地问了。
慕情凝眉道：“我是听父亲说起过，不过这件事情是全程保密，他没跟我泄露。不过deer，既然陆叔叔没说，你也别着急打听……”
见她不解，慕情跟她解释道。
“你虽然纳入内阁多年，但你一直都是在瑞拉国基地那边，没真正进入过北城。北城的规章制度分明，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若是被有心人抓到把柄，掺了一本，再出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真正的官场。
不是瑞拉国跟她在港城那边混日子一样。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万劫不复。
正因为这点。
狂傲不羁如同裴九卿，都变得低调了起来。
就是不愿意让人抓到小辫子来做文章。
换做旁人，慕情是不愿意多说多废话的。
但秦悦的身份不同。
她如果出事，第一个着急的不是祁北伐也是裴九卿。
届时，慕情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不为了秦悦，为了裴九卿为了她自己，她都不能冷眼旁观。
慕情虽然恋爱脑，可能在内阁这么多年，稳坐她情报科科长的位置，凭借的也不完全是她父亲的权势。
多少都有些脑子。
在正事上，她并不会含糊。
“多谢大嫂提醒，是我急躁了。”秦悦谦逊，倒也没有再逞强。
慕情推心置腹的跟秦悦聊了一会，见她凝眉不语，思索了下，慕情对她说道：“我会再跟我父亲打探一下，真有涉及肖瑶的事，我会跟你说。你先别急，等陆叔叔下一步动作。”
“谢谢大嫂。”
慕情道：“当年若不是情敌，我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慕情从来没有讨厌秦悦。
甚至秦悦的性格是挺好相处的。
虽然小心眼记仇，但敢作敢当，并不是会给人穿小鞋，也不矫情多事。只是当年因为裴九卿，身为情敌，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秦悦笑笑：“现在也不晚。”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找慕情汇报工作。秦悦也不在这里打扰，先告辞离开了慕情的办公室。
情报科办公楼下，被一道声音喊住，是鸿鹄。
讶异的情绪一闪而过，秦悦双手抄在裤袋里，“鸿鹄，你不是去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鸿鹄前段时间被派出去执行了秘密任务。
秦悦来北城也有一个月时间了，两人一直没见面。
鸿鹄穿着便服，清俊的五官眉眼温和，轻笑着解释：“昨天晚上刚回来，原本还想着，过几天请你吃顿饭，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昨天？
秦悦诧异。
“你来情报科做什么？是找慕情？”鸿鹄笑着问她，神情平静，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秦悦颔首承认：“正好路过这边，就上来坐坐呗。毕竟都是大嫂了……总得打好关系，抱抱大腿什么的。”
鸿鹄也不知道信不信。
闲聊了几句，秦悦见时间差不多了要告辞，鸿鹄却说道：“不赶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有话跟我说？”秦悦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致的看他。
鸿鹄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两人的关系一直相处的还不错，秦悦沉吟几秒点头，跟鸿鹄一起出门。
坐的是秦悦的车。
路上秦悦问鸿鹄是不是他请客。
鸿鹄愣了一下才点头。
秦悦就把车开到了北城最昂贵的酒楼。
到了门口，鸿鹄嘴角直抽：“你还真不客气。”
她请吃饭，就是路边摊撸串烧烤。
薅羊毛，每次都直奔最昂贵的酒楼。
倒也好意思。
秦悦不以为然，“山卡拉地方呆久了，没见过什么世面。鸿鹄副队肯请我吃饭，当然是要见见世面的。”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到了包间。秦悦都没看菜单，反正她吃东西向来不怎么挑，就让服务生把招牌菜全部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