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的手，汗津津的手, 柔弱无骨的手, 还有那轻的身体。
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着，回放着, 没有一个忘记了……
好像是在不断加深记忆，要刻到骨头里。
如果是她，也好……
如果是她, 也不是不可以。
是吧，姜之芒。
如果你那么喜欢我，
那么我，
喜欢你一点，
也不是不可以啊。
陆续说第二天会来接姜之芒，也真没有实验，第二天果然就过来接她，等在门口。
姜之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有些懒倦的样子，眯着眼，好像是没睡醒。
“你没有睡好吗，怎么好像没有精神的样子。”姜之芒歪着头笑。
她倒是精神抖擞，旁边的陆续看着，没有来的心头微微一噎，倒是有些不快。
“还好。”陆续哼了一声。
“没想到你真的来接我了！”姜之芒笑眯眯的，“我给你去买早餐吧？”
说完都不等陆续拒绝，酒店旁边就有一个早餐的小摊，姜之芒买了一份早餐，直接就丢给陆续，自己倒是没有拿。
“自己不吃”陆续哼了一声。
“不用啦，学校里我还有早餐的。昨天不是看到了嘛。”姜之芒耸肩，“有一个人每天都在给我送早餐。”
“今天没了。”陆续把包子往姜之芒怀里一塞，“你吃。”
“怎么没了？你怎么知道，这早餐又不是你送的。”
“怎么就不是……”这样的反驳的话被吞回到了肚子里。陆续哼了一声，“不吃今天会饿肚子。”
他起的太早，没来得及给姜之芒买。
根本就没时间准备。
嗯，每天给姜之芒送早餐的的确就是他。
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女人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送这个送那个。
几乎都要把真心捧出来了。
就……每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早餐买了。
收了别人的好处，总要对她稍微好一点。
可也不能太好，这女人是典型的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类型，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每天送早饭，还不知道要得意到什么地步。
一定笑的，眼睛只看得见月牙吧。
陆续抿唇，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
“那也不吃，这是你的。”姜之芒说着，“可不能让你饿肚子。”
又担心陆续不吃，那自己的钱岂不是就浪费了。
“你分给我不就吃不饱了？”冠冕堂皇的说着，自己马上去小摊上又重新买了一份早餐。
“我再买一点。”
姜之芒敷衍的买了个包子，随便往嘴里塞了塞就了事。
陆续期间一直都是看着这家伙的，很明显的看到她给自己买的早餐都是用了心的。
静心搭配了豆浆，包子，油条，不对，不是静心搭配，那个小小的摊位上能买的东西，她几乎全买了个遍。
怎么可能吃不饱呢。
可这分量足够的早餐，沉甸甸的，让陆续……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抑不住。
她的这一份用心，明显的都要捧出她的心来了。
他从不是个吃软饭的，用女人的东西更是不会，可……他记得姜之芒的这一份心思。
陆续不动声色的收下早餐，但也知道姜之芒现在已经搬出来了，身上可算不上有钱，如果可以的话，怎么还去工地搬砖给自己买礼物？
可怜巴巴，即使什么都没有，却还在一心一意为他付出。
姜之芒为他付出的哪怕只是一块钱，也远远比其他人好几万的强。因为那可能真的只是姜之芒仅有的。
仅有的东西，都给了他。
“姜之芒……”陆续拎着早餐，一时间胸口，竟很有些不是滋味。
“嗯？”姜之芒回过头去，“怎么了？”
“我……”陆续张了张口，“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
喜欢我，那么在一起。
也不是不可以。
原本是打算这么说的。
可是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就忽然变成了，“以后不用做这些。”
他顿了顿，“从家里搬出来还是麻烦，这个周末要另外找个房子吧，住酒店也不安全。”
提到这个话题倒是提醒了姜之芒，“那我……不能去你家睡吗？”
这家伙还想着这个呢。
陆续撇过头，“不是说过了，孤男寡女，不方便。男女还是有别的，这样对你不好。毕竟……”
他似乎有些若无其事，“我们也不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姜之芒眨眨眼，“什么关系，才能和你住在一起？我们现在这么好的关系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那样什么关系？”
“要……”
看着姜之芒有些单纯的眼，陆续感觉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诱拐小朋友。
啧，这是什么小朋友。
明明是这个女人一直都在用尽心机的靠近他，明明心里头都那么清楚，现在……却还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么。
陆续垂眸，“你想要什么关系。”
抿了抿唇，“你说。”
“什么关系啊，我……”要说什么，却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哎？老大！转班生！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