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抵达,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酒瓶哗啦哗啦打碎的声音从那边黑暗的角落发出来。
当地人奇怪的口音谩骂声和一两声清晰的“踏马的……”混杂在一起。
宋歆抓紧宁自予的手,就看见那边拐角处跌跌撞撞跑出来的是贝正初。
额头上还有蜿蜒下来的血,宁自予正欲反应什么。
两人就看见一个露脐上衣热裤大波浪的女生直接拽起了贝正初趴下去的身体,特别大地骂了声“傻逼”,抡起棒球棒扫过那些壮汉的肚子,把他往摩托上一放。踩着油门蹬了两下,身体前倾,嗡嗡两声从他们面前骑过去……
贝正初好像没看见他们,鼻青脸肿地伸手抱住了女生的腰。
“……”
抬头看着宁自予好像很放心,宋歆挠了下他的手心,“贝正初会有事吗?”
“不会,他巴不得呢。”宁自予也不想让她再进去了,抓着她原路返回,一边给她解释,“放心,他来就是为的这个。”
“是贝正初喜欢的人?”
“嗯。”宁自予别开她耳边的发,问,“没进去是不是挺伤心的?”
“没有啊,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拥挤的地方。”宋歆仰起头看他,“就是想给你感受一下我的舞蹈细胞。”
“……”宁自予忽然停下来,挑起眉,“那就这么跳。”
远点的音乐隐隐约约能传过来,宋歆看着他,后退了两步,低头咬起了脖子上今天下午买的那个哨子,勾唇笑了笑,然后见她吹了两个调调,顶起胯,慵懒地挑了两下。
宁自予眼神骤然一暗,猛地揽住她的腰,拉进黑暗的巷子里,将她抵在墙上。
宋歆握着他手臂笑:“怎么了?”
宁自予看着她,嘴唇微动,上面的粘着的轻皮分开。眼皮垂下,弯着身就过来亲了下她的脸颊。
“你说呢?”
宋歆:“我穿得这么多,又是哪里惹到你了呀?”
宁自予痞里痞气地握着她的下巴,“是你,”
“……一直在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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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正月,两人都已经在B市工作了。
在宁自予生日那天,他快下班的时候,宋歆给他打来电话。
“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把蛋糕拿回来吧。我订了一个双层巧克力的,特意给你订了个大的。”
宁自予抓着电话笑了,意有所指地说:“哦~,特意给我的么。”
“好吧,是我想吃。直接回锦江园,别去其他地方了。”
锦江园去年中旬差不多开始装修,宋歆一直不要他看,装修好了才允许他搬进来。
宁自予答应着,“好。”
天空又下雪了,宁自予将车开进车库,准备推开外面的门时,注意到院子里亮着灯。
他提着蛋糕,进去关上门,往里走了几步。
彩灯亮起的一瞬,宁自予的心脏狠狠一坠,全身上下的感官停滞,眼里只能看见她。
飘飘扬扬的雪花在院子里铺上银毯,大红色的南北朝裙式穿着她身上,背后的红色花蝴蝶翩翩欲飞。发髻轻盘,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顺着她仰下身的动作,宽大的衣肩垂落下来,两条长长的珍珠肩带摇摇欲坠,露出细白的肩和背,雪花飘在上面,立刻融化成晶莹的水珠。
随着清淡的音乐在冬日里进入唯一的高潮,那只裹在衣衬里的手裸露出来,开了瓶淡粉色的果酒,当着他的面仰头倒在嘴里,眼尾的玫瑰花妖艳至极。
她美的像画一样。
娇艳欲滴。
粉色的液体顺着她下巴,脖颈的弧度滑进领口。
宁自予手上的蛋糕盒落在地上,脱下身上的衣服扬着风雪裹住她不知分寸的身体。
箍住她的身体,滚烫的掺着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进家。”
宋歆单手勾着他的脖子仰起脸,红唇勾起,“你看一下,凉不凉。”
逐渐有雪花落在她的肩上,与粉色的酒融为一体,淌进凹陷得很深的锁骨里,脆弱又漂亮。
“一会儿就热了。”
随着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宁自予低头舔吻她的锁骨,又湿又疼的火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口。
身上的衣服掉进雪里,他掐住她纤细的腰,向上送,手臂托着她,顺着向下流连的吻。宋歆后怕地抓紧他的脖子。
宁自予的牙齿撤开…,冷和热相互交错,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身体顺着喘息。
怕自己从后面栽下去的恐惧越来越深,宋歆带着鼻音闷哼了声,抗拒地开口:“冷……好冷……”
“知道冷了?”宁自予分不清情绪地冷嘲了声,最后吻上她嘴唇,舌头探进去,火热地搅着她的口腔,一路抱着她进门。
将她压在门板上来了个湿吻,咬含着分开,红着的眼盯着她,“让你勾我。”
宋歆推着他的脖子,说:“你看一下。”
“这不是在看着?”宁自予说着,又要吻上来。
柔软的布料被他粗硬的手揉搓起皱痕,宋歆颤着声音说:“是叫你看看看周围,我们的家,好不好看?”
宁自予手上灵活地与她的腰封作着纠缠,露骨地表白:“没你好看。”
宁自予分毫未看这房间的摆设,却分毫未差地将她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却注意到软腻光滑的手感,就仅仅在薄薄的几层布料遮挡下,在那么冷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