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默认了，看着自己的袜子被刘绍拿走，去了阳台。她说不清，只是路人而已，为什么还要这么多事？
她换上拖鞋，就站在客厅中间，等着刘绍过来。
刘绍看着白青色的小袜子，心里却不是那么嫌弃。把它拎着放在阳台，刘绍又转身回去。可是还没走进，就看见娃娃站在原地打着喷嚏。
刘绍顺手就捎了一块自己的毛巾，递给娃娃。
“开开头吧，这样也好。”
“嗯……”
娃娃又是轻点了点头，很自然而然接过毛巾，就那么擦着头发。
刘绍看着，自己又走开了，因为看到娃娃的衣服又是湿漉漉的。
他来到自己爸妈的房间，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自己老妈不常穿的衣服。走出房间，看着娃娃还站在客厅中央。
“来，这……我妈的衣服，你不介意吧？”
“嗯。”
也没说介不介意，娃娃还是轻点了点头，接过衣服，站在原地。
好像这些动作都很熟练了一样，娃娃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这么一味地接受路人的好意。
刘绍看见娃娃还站在原地，想起了什么，拉着娃娃就往去厕所走去。
“来，去厕所换吧。”
娃娃就跟着他走，也没有不适应，也不是很反感。
看见厕所，娃娃还站在门口不动，刘绍感到好奇，虽然看着矮了点，可是没见得有点笨啊？
“进去换吧。”
刘绍细细说着，带着娃娃一步一步，就像是带着孩子一步一步。
“嗯……”
还是那样，娃娃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关上了门，刘绍的声音还是可见。
“厕所旁边有着塑料袋，你的衣服可以用那些装着。”
娃娃看了看，还真有。
她迅速地换着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了塑料袋里。衣服显大，因为被人穿过，很快就暖和起来。
娃娃推开了厕所的门，才发现，刘绍一直在门口站着。
“换好了？”
刘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么快，他还在想着，娃娃穿着这些衣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嗯……”
娃娃还是老样子，动作过后就站在刘绍面前，虽然有一瞬间抬头看他，不过后来又低着头在地面上巡逻。
“那个……”刘绍也不知道说什么，还好突然想起了什么，“别站着啊，来，去沙发坐着吧。”
他已经无话可说到这种地步，已经用客套话来替代。
娃娃动作之后，不同的是，主动向沙发走去。
她光脚半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这廉价手机，已经因为如水而开不了机了，不知道许明囡会不会担心她。
刘绍坐在旁边，也无心看着电视。他偷瞄了娃娃一样，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但是露出的小腿，是那么白皙。
衣服太大，裤子也大，娃娃半坐着，难免这样。娃娃也注意到刘绍在偷偷看着自己，她不知道说什么，可是暖和让她又不想动。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娃娃的手机进水，是刘绍的手机。“阿绍啊，我马上就回来了，记得开一下门，我没带钥匙。”
“爸？今天这么早的吗？”
刘绍一下感觉很着急，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对啊，我已经在楼下了……”
刘绍一慌，还有一个女孩在家里呢！
如果让刘爸看见，娃娃在自己家里，还穿着刘妈的衣服，估计就麻烦了。
刘绍有些慌张，他急忙先应付电话里面。
“哦，那好，我把门打开就是。”
急匆匆挂掉了电话，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娃娃不明所以，为什么刘绍这么慌张。
“你……”
娃娃还没说完，就被刘绍打断。
“我爸要回来了，你先去我房间躲一躲。”
刘绍推搡着娃娃进了自己的房间，娃娃十分疑惑，她想问问，为什么不可以冒充同学或者朋友之类的填充过去，可是刘绍已经离开了房间。
忽而刘绍又进来了，手里拿着的，是娃娃的鞋子。
……
“爸……”
刘爸刚刚进屋，还在玄关处脱着鞋子，就听见这句。
“嗯……”
他有点迷糊应了应，只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有点反常。
刘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鞋子刚才已经拿进去了，应该已经没事了，可是自己就是止不住的慌张。
“今天公司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们下了一个早班。”
刘爸在一家公司中层当一个管理员，而刘妈，现在在4S店工作。
“看样子，你妈还没下班啊。”
刘爸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突然地板上面的水渍让他起眼，感觉到了一些异常。可是再看看刘绍，身上衣服是干的。
刘爸多疑着，这些年因为这个没少被刘妈骂，所以他一下又下了心来，或许是刘绍也刚刚回来，衣服湿了换掉而已。
但是突然，玄关上面湿漉漉的雨伞又打断了他的想法。
“嗯，她可能要晚一点。”
刘绍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更没注意到刘爸的异常。
“阿绍？最近我们家有猫狗来过吗？”
可能是流浪猫流浪狗，阿绍平时也很心疼它们，带回来刘爸感觉也不可能，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