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样,扶月才认识他。
可能是毕业后出去工作有钱了,林朗领他们到一家装修看着很是上档次的西餐厅,距离学校不远,隔一条街道,就在对面。
西餐厅放着旋律优美的音乐。
每张桌子都摆放着一支玫瑰,悬挂在天花板上面的水晶灯是暖色系灯光,照射下来,有股淡淡的朦胧暧昧感。
季玉泽坐扶月旁边,林朗坐对面,他看着他们还是没分开的手,状似调侃地说一句:“你们感情真好,刚在一起不久?”
“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扶月扯了扯嘴角。
跟社交牛的人待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气氛会尴尬凝固。
自坐下后,林朗一直娓娓而谈,她一边时不时笑着应和一两句,放到桌子下面的手一边暗暗地勾着季玉泽的尾指。
生怕他不开心。
不过季玉泽表情是没什么变化。
他模样安静乖巧地坐着,白色T恤勾勒着身形,男性骨骼轮廓优美,背脊挺直,肩宽,骨肉均匀,显得整个人气质高贵。
对,就是气质高贵。
林朗也知道如今是二十一世纪了,用高贵来形容一个人确实有点儿奇怪。
但季玉泽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林朗跟扶月相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看了对方几眼:“你男朋友也是我们学校的?”
“不是的。”扶月眉眼带笑地偏头看季玉泽,没多说其他。
聊了一会儿,服务员将牛排一一送上来,摆放在三人面前,还替他们打开红酒,醒好,放到桌旁。
扶月摊开餐巾,顺便帮季玉泽也铺好,然后拿起刀叉切摆在自己面前的牛排,将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后,再换给他。
“尝尝。”
季玉泽看一遍便会了,漂亮的手骨学她持刀叉,简单的动作在他身上也显得出众。
“好。”他音色绵软。
来到现代,扶月还没有带季玉泽吃过西餐,吃的都是广城的菜系,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吃。
林朗拿刀叉的手一顿,显然是被这一幕刺到眼睛了,一般来说,都是男生给女生切好牛排,继而换过去的,偏生她不一样。
这一顿饭,林朗可谓是吃得饱饱,吃狗粮吃的,心里面的小九九也随之消失了。
下午是公共课,老师不点名,扶月逃了,上大学后第一次逃课,为了跟季玉泽看一场新出的电影。
当开映时,影院关掉灯,只剩下大屏幕上面散发出来的荧光,扶月捧着一桶爆米花,偶尔投喂季玉泽一两口。
而季玉泽则给她举着可乐。
一旦她侧头,他就会立即递到她唇边,她眼睛看着大屏幕,嘴巴含着吸管,一点点地吸可乐。
电影放到半场,季玉泽忽然碰了碰她:“月月,我也想喝。”
扶月难得将视线从电影上挪开,看向他手上的可乐,没太在意说:“喝吧,你要是喜欢喝,喝完这个,待会儿我再给你买。”
季玉泽轻轻地摇头,凑过来,轻啄一下她还带些可乐甜味的唇瓣,弯着眼眸道:“喝到了。”
愣在原地的扶月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拉过他,用力地亲了他一口,“不,你应该喝仔细点,像现在一样。”
她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压下他脑后勺,加深这个吻,
从电影院出来,天色也不早了,扶月随便找了家小店,和季玉泽一块点了一大碗馄饨。
老板娘是广城人,有着当地人的热情,端馄饨上来时,笑着叨叨两句:“你地系是附近学校个学生?”
扶月边给馄饨添辣椒酱,边回:“我是,他不是。”
店里没多少客人,老板娘闲得慌,瞄了季玉泽一眼,“这个靓仔是你男朋友?好好睇,睇样子好似外地人。”
她笑了笑,“我也觉得他好靓仔。”
季玉泽听不懂这些话,所以没出声,只是看着扶月笑,他也无意识地勾了勾唇,细长的眉眼微垂,色如春晓之花。
晚上。他们回到租的房子,扶月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因为夏天总爱出汗,她不喜欢黏糊糊的感觉。
洗完澡后,换上吊带背心和短裤的她顿觉身心舒畅,然后抱着电脑回房间搞课业。
滴答滴答,客厅的挂钟游走着,季玉泽进了浴室。
仲夏之夜,房间里空调吹出来的风凉爽不已,扶月趴床上,指尖在电脑上飞快地打字。
趴得久后,扶月不太舒服。
她正要伸个懒腰时,一股凉意贴上来,季玉泽环上来,额头抵在她后颈,短发梢还滴着水。
一滴一滴的水,落到扶月的皮肤上,带过一股股酥麻之意,他缓慢地吻着她后背的蝴蝶骨,动听的声音略带魅惑。
“月月。”
房间窗帘拉紧,扶月听着他的声音,禁不住抓住床单,修身的黑色休闲裤将她短裤彻底覆盖,一寸寸地贴近。
城市上面的明月被薄雾遮住。
而房间里的两轮白月被季玉泽掌握着,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地陷进去,温柔而细致地轻揉,音色也柔得不像话,“月月,我不喜欢今日那个人。”
扶月全身过电,想抓他的手又不想,“玉奴。”
“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季玉泽唇舌力度收拢,梅花点点,她翻了个身,两人的影子落到白墙上,一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