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晗不给他机会，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窗外，灵蝶飞呀飞，在女人结束电话后，消散不见，下一秒，苏晗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她以为是秦泽，低头一看，是段宽：“姐姐，你能过来一趟吗，我不舒服。”
少年朗润恹恹的声音，苏晗本还觉得挺失意，眼下，倒是被分散了些许：“你哪里不舒服？”
“总觉得胸口还有点痛，一点力气没有。”
“你把公寓门牌号发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麻烦姐姐了。”
段宽从锦江之星出来，刚好和出去给虞安宁买早餐的李霜撞上。
李霜正想喊他，他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
李霜很识趣，只是朝他颔首。
他跟着点头，面不改色的： “书亦公寓707.”
挂了段宽电话后，苏晗将秦泽的电话拉黑，便换衣服出门。
那边，李霜买了早餐上楼，盯着虞安宁吃了早餐后，安抚：“你不要太担心，休养一段时间，霍辞肯定没事。”
虞安宁点头：“工作上的事，能推的你帮我往后推，我得等霍辞醒。”
“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
吃过早餐后，虞安宁回了卧室。
物理降温后，霍辞的体温，已经得到控制，没有那么夸张。
只是，还是要吃点药。
虞安宁想把药塞进去，可是，根本撬不开霍辞的牙关。
李霜见：“要不你用嘴喂，试试？”
虞安宁试了。
唇贴上去。
霍辞像是无意识，唇齿微张，虞安宁就把药送到了他嘴里，她跟着喝了水，低头，又往霍辞嘴里送。
满嘴的药味。
虞安宁哄：“霍辞，把药吞下去。”
霍辞吞了。
不知道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什么。
见状，虞安宁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口：“霍辞，这一次轮到你了，不要睡太久。”
到中午了，李霜要走。
虞安宁把人送走后，她跟着钻进被子里，霍辞像是无意识，伸手把她抱住，整个人缠的很紧。
虞安宁勾唇，反手抱住，跟着闭上眼睛。
希望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霍辞也醒了。
·
大概一个小时，苏晗去到了段宽说的住处。
707门口，段宽开了门。
他穿着灰色短袖T恤，宽松的黑色运动裤，头发弄得稍有些乱，薄唇发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病气。
苏晗进去后，发现公寓干净的不像话。
一张床，一张沙发。
地方小，能理解。
可是，厨房什么锅碗瓢盆都没有。
就是，热水壶，都不见一个。
没有半点生活气息。
“吃饭了吗？”
段宽摇头。
苏晗恩一声，又出去了趟，回来，手里多了不少东西。
她打算给人煮点粥，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段宽看着，喉结滚动，像是再忍不住，上前，在人身后，头轻轻抵在苏晗的肩膀：“姐姐真好。”
苏晗微怔了下，见段宽没有其他动作，倒是放任他靠着自己了。
就是一个从小没人疼的小可怜，反正是弟弟，就这样吧。
段宽真想抱抱人，可是又担心自己这一抱，会把人吓着，他不能把苏晗吓跑了。
只是，苏晗切肉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切到了手。
血珠掉在透着光泽的瓷砖上，她疼的冷抽一口气。
段宽拿纸巾，小心翼翼捂住她的伤口，他对着伤口吹口气，“姐姐，不疼，我去给你找创可贴，别煮了。”
“恩。”
段宽去找创可贴了。
许是疼，又或者是分手后，心里积了郁气，在段宽走后，她眼睛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温柔的人哭起来，无声，可是招人疼。
段宽很快找来创可贴，发现苏晗哭了以后，心口一紧。
他上前，在兜里掏出一颗糖，剥了糖果纸，往苏晗嘴里塞：“姐姐，吃糖，别哭。”
苏晗张嘴，把糖吃进嘴里，大白兔奶糖的甜味在唇齿里弥漫，她眼睫轻颤，没说话。
伤了手不是哭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分手，苏晗还是难过了。
段宽将纸巾拿开，冲洗了一下伤口，给人儿贴上创可贴：“原来姐姐这么怕疼。”他又朝着伤口吹了口气：“姐姐不适合哭，还是笑起来好看。”
让苏晗哭的秦泽，真是该死。
暮色降临。
天上繁星星星，点缀在月亮旁边。
虞安宁醒来，她一睁眼，就坠入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她不由笑了，眼睛弯弯，像天上挂着的月牙儿：“霍辞，你醒了。”
霍辞搂着她的腰，恩一声，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可是，和虞安宁的缠绵，却又深刻无比的印在脑子里。
看着美人脖子上的痕迹，他很确定，自己的确缠了虞安宁三天三夜。
虞安宁手放在他额头，温温凉凉，体温恢复了，烧退了。
“我去给你热粥，你去洗漱一下。”
霍辞去了。
灯火通明，霍短短见虞安宁在厨房里热粥，它很黏人，在人儿脚边打转，热好粥，她端到桌上。
霍辞洗漱完，从卧室里出来，他看着饭桌，像是想到什么，喉结滚动，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