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一步。”
梨花摇头，“我现在都怀疑，在咱们回房间后，管家就直接去那边等着了。”
杜鹃的房门虚掩着，老张轻敲了敲，不见回应，梨花见杜鹃似在桌边坐着，索性便推门走了进去。
“杜……”
话没说完，却见杜鹃已伏在桌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电脑的页面停留在一个外文网站上，连串的字母看得梨花头大，四周散落着长长短短的烟蒂，只一探头，尼古丁的气味叫梨花的脑壳更像是被锤了一般发晕发涨。
“这是什么？”
她低声叫来老张。
老张看了几眼，略写吃力的辨认着，“……安全委员会……什么什么什么，网络安全……生命、财产安全……啊呃，看不太懂，不是英语啊这，拼不出来。”
就说了几个专有名词，梨花皱眉，又看了一眼，那几个专有名词不学小语种也拼得出来。
她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在了皇帝群里。
金章皇帝（晋）：各位大佬，认识这是哪国语言吗？
康熙：西班牙语。
康熙：华夏安全委员会关于提醒公民维护网络安全的通知。
康熙：……暗网，是什么东西？
金章皇帝（晋）：大佬你已经翻译完了吗？
始皇帝（秦）：哟，谁都可以是大佬啊
康熙：有些词不太认识，但大致看了一下，基本就是说暗网在华夏境内有活动迹象，这个委员会提醒大家不要关注违法犯罪的信息，注意保护自身财产安全和生命安全。
秦始皇和康熙帝的消息差不多同时发了过来，梨花先看到了康熙的长篇大论，能把西班牙语翻译的这么顺畅，她不由自主就发了个憨笑的表情。
金章皇帝（晋）：大佬就是牛批！
接着往上翻消息，这才看到了秦始皇寒酸捏醋的那句话。
金章皇帝（晋）：除了我，在座各位都是大佬！
始皇帝（秦）：那你是什么？
金章皇帝（晋）：呜呜呜我是小腊鸡。
这可真是，为了安抚秦始皇，把自己的名声都豁出去了。
梨花其实是想在群里撒个泼打个滚，讲一讲自己昨天晚上那惊魂一幕，可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又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也没啥事发生，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说那些事情，还不如说些有的没的，逗大家笑一笑的好。
始皇帝（秦）：你好久没发过审核的文章了
始皇帝（秦）：那个司华笔力和速度都不太行啊，他到底写了多少，这么长时间，十几万应该能写完来，怎么你才发了镇点
始皇帝（秦）：OK.jpg
金章皇帝（晋）：嘿嘿。
金章皇帝（晋）：最近忙。
桌子上的杜鹃忽然动了动，梨花关掉手机，往后退了几步。
“放开她！”
杜鹃厉声，接着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说梦话了？”梨花在杜鹃面前晃了晃手，“杜鹃姐，你梦到什么了？”
杜鹃目前还是神游状态，她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是梨花。
“回来了。”
她顺手去关自己的电脑屏幕，“怎么样？”
“见到金玉了。”梨花抱着手臂，在沙发上坐下，“状况很不好。”
她大致把断肠草的事儿讲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略过了金玉如今的状态，没有多提。
“茉莉在写稿子。”梨花说着，就说到了茉莉身上，“祁工马上就到，这次绝不可能再叫碧游山庄翻身。”
“恐怕有些难。”
杜鹃又点了一支烟。
她的手指微颤着，几次想要把烟拿上来，但最终还只是有些无力的搭在了膝头上。
“祁工什么时候过来？”
老张看了眼手机，“马上，到门口了。”
杜鹃仿佛在下什么决心，她颤动的幅度越发大了，这次就连老张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
“在想一件事情，理论上应该跟你们说一声。”杜鹃把手握成拳头，烟灰落在裤腿上，灰蓝色的一小块，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那就说。”
老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杜鹃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他心中甚至在感慨，这是个挺好的机会，要是能把话说开了，她们之间应该只会更团结。
杜鹃却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梨花坐在沙发上，耳边传来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金玉喉咙里嘶哑的喘息，管家无所畏惧又阴险奇怪的笑，甚至还有烟灰落地时，那应该簌簌的声音。
大概是幻觉。
幻觉……她甚至又看到了金玉。
历历在目，鲜活又逼真，而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把茉莉也叫来吧。”杜鹃终于把烟拿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一起说。”
茉莉刚敲完最后一个标点，她被老张拉到了杜鹃门口，杜鹃抬着头，发丝散乱在面庞上，显得憔悴又凄冷。
“碧游山庄……”
杜鹃弹了弹烟灰，她沉吟着，“是安委会现查已知最大的暗网据点。它背后的靠山不是单纯的一个人或许一个国家。”
梨花注意到，杜鹃的手不再抖了。
“暗网跨时空经营各种违法犯罪的活动，金玉不过是其中之一，你去的那个地方……”杜鹃说着，顺手拿起一张图纸来给几人看了看，她在那段幽深狭窄的走廊里做了个重点标记，“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两边应该都是暗门，门里囚.禁着不同的女人，他们带着这些女人在不同时空中穿梭，并以此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