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衣衣说：
“动物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不属于任何人，为什么会属于刘海？”
顾含闻言好奇地看着李衣衣说：“你不知道吗？马戏团是合法的。”
李衣衣不懂什么是马戏团，就说：
“你知道刘海在哪儿吗？”
顾含点点头，“我今天本来休息，就是因为他我才来的！”
话落她又问，“你找他到底要什么？”
李衣衣看顾含像个好人，就说：
“我找他就是帮母猴要小猴子的，他抱走了小猴子，母猴很伤心很难过，母猴说刘海会虐待小猴子！”
顾含一听又好奇地看着李衣衣，“母猴告诉你的？”
李衣衣点头。
顾含盯着李衣衣看，哪有人能听懂动物说话的，她只能认为李衣衣的脑子有几分不太正常。
她没有追究这个，皱着眉头说：
“这个该死的又来抱我们动物园里的猴子了，狗东西！这些动物到了他那儿，只能遭罪！”
她说完又对李衣衣说：
“如果你找他就是为了要小猴子，我劝你还是算了，刘海是我们园长的亲弟弟，平日里嚣张跋扈，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听说他跟青龙会的人也有联系，惹了他没好处。”
李衣衣说：“我不怕他！”
本来以为他只是抢走了小猴子，没想到还虐待它们，这种人渣，必须好好教训教训！
顾含刚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电话里传来一道急躁的女音，“顾姐，你到哪儿了？你赶紧过来吧，雪莉都快被打死了，呜呜……”
顾含一听脸色都变了，她说：“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她急匆匆地对李衣衣说：
“你要是真不害怕刘海，你就跟我一起走吧，刘海就在前面。”
“好。”
两人很快就到了一个大房子前，刚靠近门口李衣衣就听到了惨叫声。
她知道这是动物的声音，但是她没听过这种声音。
顾含也听见了，脸色煞白，她快速冲进去大声喊，“雪莉！”
李衣衣紧随其后，一眼就看见了被白色大网兜吊起来的大白鲨。
她从小生活在山里，对海洋生物不了解，但是也听奶奶说过，也看过他们的照片，她知道鱼都是生活在水里的，脱离了水，鱼就会没死。
大白鲨也是鱼，它本来应该生活在水里，如今被悬在半空脱离了水源，命就已经丢了一半。
李衣衣站在不远处打量了它一番，眉心顿时蹙起，这条大白鲨有生命危险。
“雪莉！”顾含仰头看着它，双眼通红。
大白鲨肯定是认识顾含的，所以她一看见顾含就开始拼尽力气扭动身子，嘶叫，求助。
顾含是它的饲养员，从它来到这个动物园起就是顾含在带它，就像妈妈养孩子一样，所以顾含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是知道它是在求救。
她冲着一个拿着电棍的男人喊，“刘海，你想干什么？！”
男人大概有五十多岁，个头很矮，身体偏胖，头发半秃，典型的油腻大叔一枚。
他看见顾含立马色眯眯地笑笑，露出两排大黄牙。
“小含来了啊，听说你请假休息了，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
他说完又把视线放到了李衣衣身上，眼睛一亮。
“这位小姐姐我怎么没见过啊？小含的朋友吗？”
李衣衣惊，啥？小姐姐？
他都五十多岁了叫自己小姐姐？
呕……
她想吐！
李衣衣刚要开口怼他，就听见顾含冲他吼，“你赶紧把雪莉放了！”
刘海笑笑，“放了它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它不听话，我想看它表演怎么办？”
顾含说：“雪莉这几天生病不能表演，你要是想看就等她好了！”
刘海摇摇头说：“这可不行，我今天就要看！”
顾含气的呼吸都有几分乱了，她忍着火气说：
“雪莉病得很严重，如果强行让她表演，她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今天不能给你表演。”
顾含话音刚落刘海就拿着电棍捅在了雪莉白嫩的肚皮上，几百伏特的高压电在身上，疼得雪莉发出阵阵惨叫。
“刘海！”顾含怒吼。
听着雪莉惨叫，她的眼眶更红了。
棚子里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是长期照料雪莉的工作人员，和雪莉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听见雪莉惨叫，他们都跟着难受。
可因为刘海是园长的亲弟弟，再加上他为人心狠手辣，没人敢惹他，都不敢得罪他。
刘海高傲地说：
“我说了我今天就想看它表演，它要是不能表演也行，你今天晚上跟我走，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保证以后不找它的麻烦。”
这才是刘海的真实目的，他虐待雪莉，就是因为想睡顾含。
顾含气的全身直打颤，“你别做梦了！”
刘海闻言脸色一黑，又拿着电棍捅了雪莉几下，雪莉又发出几声惨叫，生命力越来越弱。
顾含直接哭出了声，“雪莉，雪莉……”
刘海冷声说：“你自己想，要么今天晚上陪我，要么我今天就打死它！”
顾含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其他人也都紧握着拳头，心疼雪莉，心疼顾含，恨不得跟刘海拼命，却没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