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在他还没跟卢米在一起的时候,易晚秋经常在涂明面前提起方蒂,涂明从来都刻意避着。今天也是一样,打过招呼就走,好像多说一句话就对不起卢米一样。卢米分明不在乎他跟哪位女性说话。
用姚路安的话说:他在进行严格的自我约束。
到了这一年秋天,涂明的别墅终于彻底完成了装修,甲醛除的差不多,终于可以入住了。
比计划晚了一个多月,因为涂明严谨,担心甲醛有害。
两个人开始打包卢米家里的东西,准备住进别墅去,给卢米的房子装修。
“你累不累啊?”卢米问他:“别人说装一个房子要命,你接连装两个。你不会被累死吧?”
“…不然?你帮我。”
“你看我行吗?”卢米倒真的很想帮他,但她鬼主意太多,往往都是在帮倒忙。
“你…算了,别挨累。”
卢米留了很多小时候的东西,之前给涂明腾地方的时候清理过一次,还有一点漏网之鱼,是她舍不得扔的。
“这些得搬去吧?别墅这么大,不至于放不下我喜欢的东西吧?”
“搬。”
“这些都能搬?”
“都能。我东西不多,地方都给你。”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不客气了!”
卢米一点没有鸠占鹊巢的感觉,一趟趟向涂明家里倒腾东西,倒腾的特别自然。
涂明给她做了一个步入式衣帽间,卢米的包、鞋、衣服通通能放进去,给涂明留了五分之一位置。还要问他:“你能用完吗?不能用完我帮你?”
“勉强能用完。”
“那成吧。男人倒也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你一边要求男人好看,一边不让男人买衣服,你这个女人挺奇怪。”涂明跟她拌嘴,也就是随便说。卢米每个季度都要给他换一批衣服,去年的视情况淘汰。他的衣服常穿常新常好看。
“你不穿最好看。”卢米掌心贴在他胸膛上,逡巡而下。涂明淡然看她,眼里燃起一簇火苗,电话响起,火苗灭了。
站在一边接电话,肩膀挺阔,面容干净。卢米依稀听到有女生在讲话。
再说几句的时候,看了卢米一眼,走到屋前的小院儿里,关上门。
?
躲着我?
这姿态太明显,不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卢米倒不是觉得涂明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就是好奇。他从前可不背着她接电话。
这个电话接了很久,挂断的时候卢米推开门,对他说:“我说大兄弟,您打电话怎么还避着我?说出来让我看看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的确不方便让你听,也不方便让你知道。”
“?嘿!您这话说的不太地道啊!”
涂明对她笑笑,把她推进屋子:“快去收拾,收拾完去附近吃饭。我看附近新开了一家墨西哥菜,去尝尝?”
“成啊。”卢米凑到他跟前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猎头。”
“猎头找你干什么?你要换工作?”
“看看市场怎么样。”
卢米将信将疑,扭头就去跟luke告密:“will好像要换工作。”
“?”
“你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去吧!挽留他。”
“为什么不是劝他快点走?”
“你闲的?”
“对。”
吃饭的时候她问涂明:“为什么要换工作啊?干的好好的。你是不想跟我一家公司吗?那要不我换工作得了。之前王结思找过我好几次,我觉得我去他公司做个小螺丝钉也不是不行。”
“你在凌美做tracy的好朋友吧。去王结思公司你就没有好朋友了。而且,我只是接个猎头电话而已,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涂明觉得过意不去,他不常说话,偶尔说一次心里打鼓,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卢米觉得涂明变的不对劲,神秘兮兮的。
不仅神秘,还给她安排需要出差的项目,比如冰城。
“你不是喜欢去冰城吗?去吧。考察一下场地,顺道看看你的好朋友。不用着急回来,滑个雪再回来最好。”
“??你鼓励我出差晚点回来?”
“对啊,做你喜欢的事。我支持你。”
卢米到了冰城,赖在尚之桃家里。
冰城的冬天来的早,十一月份就下起雪。卢米坐在尚之桃家的沙发上嘬冻梨,汁水丰富,酸甜可口,卢米喜欢的不得了。一边啃一边说:“夫子虽然干不出那种事儿来,但他表现的这么奇怪,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比如什么猫腻呢?”
“比如他,被什么人缠上了?”卢米仔细想了想,又摇头:“不对,他心眼儿那么多,不可能吃那种哑巴亏。”
再过会儿就说:“luke也奇奇怪怪。我跟他说will要换工作,他跟没听见似的。luke不会是岁数大了脑子不好用了吧?”
卢米说完见尚之桃看了她一眼,嘴角那抹笑意还在:“说到luke,这孙子挺逗,之前让will安排人来冰城考察,说冰城适合开一家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