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在脸上蹭了蹭，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恍然，“我知道了，是不是我脸上的妆太奇怪了？我还是先去洗洗吧。”
一想到刚才一路上都顶着奇怪的舞台妆和霍衍聊天，她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霍衍一怔，“吃完饭…”也来得及。
还没等他说完，尤穗已经站起来从包包中拿中拿出卸妆水，一路小跑到洗手间。
餐厅再一次安静下来，不远处的洗手间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霍衍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转而陷入深思。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尤穗的方向，漆眸中绽放出神采。
她刚才那样着急，那是不是代表…
有些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了？
尤穗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霍衍在餐厅的方向盯着她，和往常一样。
不管她因为什么离席，转头时都能看到霍衍在看着她。
她回到座位之后，将因为打湿的黑发别在耳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应该好了吧。”
霍衍突然坐直身体，手肘撑在桌子上，“很在意吗？”
尤穗一怔，不解地看着他。
霍衍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在我面前什么样子，很在意吗？”
“当然在意呀！”尤穗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甜脆的声音在餐厅中回响，注意到霍衍噙着笑意的样子，她的心里颤了颤。
小声地又补充了一句，“女孩子都爱美嘛。”
霍衍看着她微红的耳尖，眼中漾起柔和的波光。
他把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推到尤穗面前，“给你的礼物。”
尤穗小小的尴尬瞬间消失，惊喜地道：“还有礼物呀？”
霍衍含笑颔首，“嗯，有两个礼物，这是第一个。”
“可以打开看一看。”
盒子并不大，但是包装得格外精美。
尤穗突然有些不舍得破坏这样好看的包装，她抬眸看着霍衍，对上他鼓励的神色。
她还是打开了盒子，外包装里面是一个首饰盒，首饰盒上印着YH两个字母。
看着这两个字母，尤穗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刚才超话中的那位博主。
不过应该是巧合吧。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首饰盒，银质的细链条坠着镶嵌着孔雀石的小兔子，外面一圈水滴锆石。
尤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将项链凑近一些，看着吊坠的背面还刻着YS字母，就连细链条上都刻着不同的花纹。
她向来钟爱银饰，对银饰也有一些研究，一眼便看出这条项链的特别之处。
霍衍看她愣住的样子，挑了挑眉，“不喜欢吗？我记得你不是喜欢银饰吗？”
尤穗连忙摇摇头，身体向前凑了过去，黑白分明的眸子迸发出光彩，“喜欢！这条项链在哪里买的呀！没见过YH这个牌子哎，这个完全是手工做的，是我见过最精美的银饰了！”
“比Eternity家还要好看！！”
霍衍笑了笑，“有机会再告诉你。”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尤穗更加好奇，下意识对着霍衍用出自己的拿手绝招。
以往她对米曦这样，米曦永远坚持不了两分钟。
“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呀？告诉我吧！”
但是霍衍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勾着眼尾看着她，这让她有些挫败。
“不能告诉我吗？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款式。”
尤穗仰着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软着嗓子撒娇。
这是她第一次对着他撒娇。
霍衍靠在椅背上，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滑动，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放在腿上紧紧握拳，强行将内心马上要奔涌出的野兽压制下去。
他微微轻阖双眼，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再开口时，声音略为低哑，“还想买什么？。”
尤穗眨眨眼，“手链耳环戒指项链头饰胸针，都想要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小曦调侃过我，等退休了可以开五金店过活。”
霍衍认同地点点头，“很不错的提议，可以考虑。”
尤穗一愣，“你不觉得我买这么多，戴不过来很奇怪吗？”
霍衍反而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抬眸望进尤穗的眼中。
卸了妆的脸素面朝天，皮肤白皙细腻带着淡淡的红晕，在光晕之下甚至能看到根根分明的绒毛。
明亮的眸光微微颤动，眼底有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他微微晃神，想到什么，眉眼柔和下来。
“当然不，你喜欢就好。”
尤穗溺在他的眸光中。
霍衍的语气带着宠溺，仿佛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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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牧一直坚信着尤穗只是生气了，并不是真心想要和他分手。
但是几个月过去，尤穗没有一点消息。
微信和电话依旧拉黑，工作辞职之后也没有加入新的公司，就好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他突然明白过来，尤穗是真的要和他分手。
录制节目后，程以牧推开化妆间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再也没有那抹温柔的身影。
他的脸色沉了沉，收拾好东西离开录制现场。
突然几个女孩凑了过来，“牧牧，你包包上挂的玩偶好可爱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