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还有他的体温，他身上的味道。
就像那晚，他在她身上抱着她，呼吸喷在她耳边一样。
周灵脸有些热，转了转脑袋。
肖回洲挑了下眉，视线下移，看到挂在车龙头上的两份早餐，唇角牵起笑意，“给我的早餐吗？”
“不是！”周灵脸烫了一下，咳了声说：“给阿嬷和店里的李晓准备的。”
“这样啊。”肖回洲推了一下镜框，带了些失落的语气：“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周灵转动油门，然而刹车却不放。片刻，扭头抬眸。
他笔直地站在路边，手抄在黑色大衣口袋里，目光透过细薄的镜片温和地看着她。
见她看过去，他疑惑地歪了下头。周灵松了油门，“你没吃早餐？”
肖回洲摇了摇头。
周灵垂眸，提起一份，“喏，给你一份。”
肖回洲笑：“不是给李晓的么？”
周灵有些烦躁：“不吃算了！”
她要挂起来，肖回洲却突然走过来从她身后俯身，指尖勾住袋子口。
他身上的气息一瞬靠近，淡淡的柠檬味里透着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温热的气息逼得周灵没法大口呼吸，僵硬地坐在小电驴上。
肖回洲勾了袋子，手掌心碰到她冰凉的手背，他干脆整个掌心握上去捂了一会儿。
“这么冷的天骑车，怎么都不戴双手套？”
周灵没说话，就是急着出门所以才忘记戴了。
肖回洲一手捂着她的手背，一手在大衣口袋里捞了一下。
周灵立马把早餐塞他手里，随后将手收了回来，说：“我走了。”
随即不等肖回洲反应，捏紧油门松开刹车出去了。
肖回洲提着早餐，手里刚拿出来一双皮手套，就那样看着周灵走远了。
片刻，他将手套收起来，提着早餐回了派出所。
在工位上坐下来，打开早餐盒的盖子，是周灵家特有的腊肠粑丝，还是热着的。
他尝了一口，腊肠的香味和粑丝的软糯裹在一起，格外的好吃。
肖回洲在申城长大，自然没吃过少数民族的食物，没想到这么好吃。
呼啦啦吃完，胃里都暖和了。
中午吃饭时，他看着食堂寡淡的菜色，没忍住回了大杂院。派出所离大杂院不远，走路四五分钟就回去到了。
周灵在厨房里忙碌着，肖回洲将包和外衣放回房间，要出门时把黑色的皮手套抓在手里。
中午的大杂院不如晚上热闹，周灵在厨房里做的饭菜就格外的香。
肖回洲进去，柯瑜已经等在餐桌面前了，抬眸瞥了他一眼，点了个头，他进了厨房，给周灵打下手。
冬天的水格外冰，周灵见他愿意帮忙，自然也不拒绝，麻利地弄好午饭，还给阿嬷的那份放保温盒里放好。
吃饭的时候就他们三人，也不怎么说话。吃完饭收拾完东西，周灵就提着饭盒往外走。
肖回洲跟上，周灵坐在小电驴上，戴着头盔的时候他也坐在了后面。
周灵愣了一下，“干嘛啊？”
肖回洲：“顺带也送我一程。”
周灵不说话了，戴好头盔后，发动电驴往外走。
到了派出所侧边她就停了车，示意他下车。
肖回洲却不下，手捏着她侧边的衣服，侧头喊她：“阿灵。”
这是他第一回 这么叫她的小名。
周灵胸口一窒，硬邦邦问：“干嘛？”
背后笑了一声，片刻后，温热的气息靠近，周灵感觉到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很近很近了。
她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有话赶紧说！”
肖回洲将手扣在她小腹前，上面夹着早上那双黑色手套，“贿/赂一下你。”
周灵点头看，身体都有些僵硬，磕磕巴巴道：“干，干嘛啊？ ”
“每天给阿奶带一份的同时，能不能给我也带一份？”
“凭什么？你自己不是有腿能走回去吗？这里离得那么近，懒得你！”
她还没发觉，她话语里对他无限的包容。
肖回洲垂眸看她，傻乎乎又单纯的姑娘，一点点容忍他的无理要求。
心脏倏而一坠，掉落在软绵绵的云朵上，像是醉掉了，跳不动了。
他弯起唇角，有些想碰碰她红红的耳垂，轻声说：“所以说贿/赂你啊。”
周灵头一扭，“阿奶过两天就回去了。还有，一双手套就想让我给你送饭，你想得可真美！”
肖回洲抬手，把手套一点点套在她手上。周灵不好太过挣扎，手里还捏着电驴的龙头，甩也不好甩，三两下就被肖回洲给戴好了手套。
他握着她的手指，靠近周灵有些发红的耳边，热气喷在耳廓上，缓慢地低声道：“手套贿/赂当然不行呢，还有晚上的暖床服务，体力服务……”
周灵震惊到扭头，耳边敏感的皮肤擦过他干燥的唇瓣。她一懵，有什么东西像是乘坐着火箭一般“嗖”一下飞了出去，抓都抓不回来。
万万没想到，这么斯文的外表下，这人如此的，如此的……
肖回洲见她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没忍住低头继续调戏她：“还是说，担心会不舒服？可那天晚上你仰着头——”
“闭嘴闭嘴！”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