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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教室。
余重宴将带的早餐分发下去，然后就坐在位子上按着和原影帝的合照。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上头。
连高雪带着怒气进来，都是后知后觉。
“怎么了这是？”她问。
高雪将书包往里一塞，面无表情地给怪大叔发条微信：
【GX：无语，今天一大早就碰见个傻逼。】
【GX：微笑脸微笑脸微笑脸。】
连刷十几条微笑脸，高雪深吸一口气：“没事。”
余重宴看着她，心说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没事，反而像是要去炸碉堡。
“真没事？”
“真没事。”
沈夭夭将喝完的牛奶朝后一扔，刚好进了垃圾桶。
咚地一声，将正在补化学作业的江渊惊了一跳。
突然灵光乍现，他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大小姐，大小姐，你化学作业写了吗？借我抄一下可以不？最后一题我实在不会。”
话音落下，顿时就有好几道视线投了过来，其中还有段毅然的。
段毅然现在的感觉复杂地难以言说。
他一方面对沈夭夭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中倒一的印象里，一方面脑子又开始自动播放昨天沈夭夭拿第一的视频。
两相冲击之下，没有谁比他更想深切地感受下昨天在比赛上一鸣惊人的沈夭夭，她的化学到底有多厉害。
短暂地沉默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夭夭。
只见大小姐一身蓝白校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腰间，初冬的天气寒凉，她却浑然不觉。
眼尾的血红似勾着火气，在初冬温凉的天气里一片清冷疏淡。
又冷又飒，不食人间烟火般。
她从抽屉里翻了本语文书出来，看了两秒后打了个呵欠，闻言一脸认真地抬头：“昨天有化学作业？”
所有人：“……”
得，学霸的学习方式他们不配。
余重宴咬着鼻头，一脸崇拜地看着沈夭夭：“大小姐，你化学是一直都这么厉害吗？”
沈夭夭眉梢扬了扬，没抬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化学也这么厉害的话，那我应该就能考上二本了，我爸妈肯定超高兴。”
高雪看她一眼，直接戳破她的美梦，“你要是化学这么厉害，早就被保送了，还上什么二本。”
“对哈，”余重宴突然反应过来，“大小姐，那次医大的人过来找你，是不是就是跟你说保送的事儿啊？”
这下高雪也抬头看向沈夭夭。
沈夭夭看了两人一眼，没回答，神情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问：“你们…想考好吗？”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大小姐，老姜喊你去办公室。”白樊走进来喊了一句。
沈夭夭将语文书往抽屉里一塞，又撕了两张纸下来，细长秀窄的手龙飞凤舞。
一分钟后，她压着纸条往前一推。
“把这道题做了，回来我检查。”
…
沈夭夭压着帽衫进了办公室，里面除了老姜还有老蒋。
二人见到沈夭夭进来，都笑了笑。
“你昨天表现不错。”
“我就说你可以。”
沈夭夭没什么表情地将帽衫扯了下来，翘着腿坐到一旁沙发上，十足地大佬坐姿。
“有事说事。”
老姜和老蒋：“……”
老姜习惯性地搓手，“校长，那您说吧！”
老蒋点头，“是这样的，圣哲那边提供了三个交换生名额，我们打算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有老姜在，老蒋有些话也不能说得太明白。
这次圣哲学院输了比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换三个学生过去，天高皇帝远的多危险。
老蒋是不愿意的。
但无奈其他校董事纷纷投沈夭夭一票，他担心强压会适得其反。
所以提出要询问沈夭夭本人的意见。
又将老姜拉过来，当着他的面儿让他知道沈夭夭的态度，做个证人。
避免那帮顽固不化的老学究到时候又来找人说道。
“你觉得呢？”
沈夭夭抬起手腕看了眼，上面一朵红色的桃花鲜艳如血。
她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好啊！”
“行，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安排另……嗯？”蒋校长点头点到一半突然像被点了穴一样僵在空中，喉咙更是涩得发疼。
他怀疑自己年纪大了听力可能出现了问题，不然以他和沈夭夭的关系，她没道理听不出来他的潜台词。
蒋校长气得方言都出来了，“你……你说什么玩意儿？”
第142章 没说和你一起走
“……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去。
这要是放了她出去，估计她能在高考开考前一秒赶回来就不错了。
沈夭夭细长秀窄的指尖卷着校服拉链，声音极慵懒，“圣哲与我们一中齐名，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趁这个机会。
沈夭夭将这几个字咬得很清。
蒋校长瞬间哑口。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合着上次请假，在这儿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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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从办公室回来，课桌上的本子堆成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