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眼睛没事，谁会扯一条白绫遮起来？
又不是玩游戏。
“至于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那说来就话长了。”
墨千羽的声音沉了沉，永远忘不了那片大雪天里发生的事情。
白色的雪格外刺眼，让他的视线被一片红色遮挡。
魏芊芊见墨千羽身上的气息不对劲，便赶紧道：“要不咱们不提了吧。”
“但是，我想提，小芊芊，本尊的事情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墨千羽坚定的道。
第353章 当初是我错了
魏芊芊有点尴尬，她是不想听的，但墨千羽一定要告诉她。
那她只能勉强听听好了。
“那你说吧，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魏芊芊硬着头皮问道。
若说墨千羽不愿提起的事情会勾起他的痛苦。
如今她问出来就是揭开了人家的伤疤。
虽然是墨千羽主动告诉她的，但也是因为她前面好奇的问了。
“还记得临界渊测试吗？”
“当然记得，那一次你将我打出血了，我一直都记着呢！”
她没好气的道，不过更气人的是那些个灵修界的长老和宗主，一个个都看戏似的，不出手帮忙。
就那么看着她和墨千羽打斗。
听着魏芊芊气呼呼的声音，墨千羽不禁笑了笑，道：“看来小芊芊还记仇呢。”
“那是自然，没听过一句话吗？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魏芊芊双手环胸，将脸蛋扭到了另外一边。
一脸我生气了，还哄不好的那种。
“等离开幻境，本尊也让你反击如何？本尊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墨千羽见魏芊芊那生气的模样，语气柔了几分。
魏芊芊哼了哼，道：“我懒得出手。”
“是吗？小芊芊确定不是心疼本尊？”
不想攻击他，所以才找个这么烂的理由？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嗯，挺可爱的。
“才不是。”
魏芊芊脸颊红了红。
她是记仇，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也就没有必要揪着那点事情。
所以她不会为了那些事情复仇。
墨千羽看了眼魏芊芊的侧脸，只觉得她的侧脸格外柔美，想要时间永远都定格在这一刻。
“本尊在临界渊杀了一个长老，那个长老曾是参与墨家灭门一案中的凶手之一，墨家几十口人，最终就只有我活下来……”
那天天气很冷，积雪有膝盖那么厚。
他眼睁睁的看着爹娘还有哥哥死在他的眼前，刺眼的白雪上溅满了红色的鲜血。
雪下得很猛烈，落在他的头上，落在他的身上。
依稀记得他爹让他快跑。
魏芊芊听着墨千羽说的，脸色凝重。
没想到墨千羽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当初他在临界渊只是杀了一个长老。
原来那个长老曾经参与过墨家灭门的事情。
她有些心疼的握住墨千羽的手，道：“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我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支持所做的一切。”
墨千羽看着那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似乎想要给予他力量。
荒凉的心似乎有了股温暖的温度。
这股温暖的温度让他有些贪恋。
“看来，当初是我错了，果然，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魏芊芊一脸感慨，有多少人也跟她一样，不知道前因后果就去责怪别人的？
她只想跟墨千羽说声对不起。
当初墨千羽杀了鼓丘长老之后她觉得墨千羽太过分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若自己不报仇，没有人会帮你报仇。
像宗派和世家之间的恩怨朝廷也管不了。
若墨千羽不报仇，墨家灭门案可能就会不了了之。
第354章 少年白头
幸好墨千羽还活着，所以还能给墨家的亡灵们一个交代。
“墨千羽，对不起，当初是我误会你了。”
“小芊芊，本尊没怪你，毕竟你什么也不知道。”
墨千羽的大手覆盖在魏芊芊的小手上。
他一只手似乎就能将魏芊芊的两只小手包裹住。
“后来呢？”魏芊芊继续问道。
她总觉得墨千羽还经历了些其他的事情。
按照墨千羽说的，那些杀人凶手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
他们看到墨千羽又怎么会放过墨千羽？
墨千羽握着魏芊芊的手力道不禁重了几分。
“他们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给我灌毒药，一些非人的折磨。”
“可能觉得我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也不用担心我会报仇，所以放了我，让我犹如废人一般活着。”
墨千羽眸子缩了缩，那些折磨历历在目。
墨家的灭门惨案，似乎就在昨天。
“天不亡我，我被一个神医救了，神医花了很长的时间医治好我的手脚，还将我体内的余毒清除。”
“唯一的代价，就是我少年白头。”
墨千羽轻轻叹了一声。
只要能报仇，这一头白发也无所谓，他不在意。
魏芊芊以为司若雪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墨千羽也是这么可怜。
大徒弟赫连墨，身世还好，就是生在皇家，被手足猜忌，好在有个爱他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