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无语地看着她：“还有什么比联邦科学院的研究更先进？”
“这我就得好好问问曾沛了。”
“行，出丑了别怪我没告诫过。”
*
拍卖会当天，江冉和傅柏准备了尽可能详尽的东西，然后换上正装，拿着傅昔给的通行证明混进了场馆。
绕着整个拍卖场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许阳，只能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傅柏频频扭头向入口看：“你说他会不会迟到或者不来啊？”
“应该不会。”江冉摆弄着手里的新型摄影机，“根据资料来看，许阳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这也是他在生意场上能如鱼得水的原因之一。”
傅柏认可地点点头：“不愧是我哥的合作对象，我们未来的金主。”
话音刚落，许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场馆入口处。
然而江冉和傅柏刚刚跟着站起来，主持人就走上台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周围的保安也纷纷进入工作状态。
傅柏惺惺坐下：“竟然踩着点来，不行，这样可不行。”
江冉：“你刚刚还在夸他。”
傅柏：“我明明是在夸我哥和我自己。”
江冉：“原来你也知道啊。”
“……”
“好了，我们等拍卖会结束再去堵他吧。”
“也只能这样了。”
江冉和傅柏本来就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也没提前对拍品做过了解，从头到尾，注意力都放在相隔不远的许阳身上。
可拍卖会都快进行到尾声，许阳却始终稳如泰山，连一次牌都没有举。
傅柏担忧地问：“他会不会是没钱了啊？”
江冉拧着眉瞥了他一眼：“我求求你别乌鸦嘴。”
好在拍卖会临近结束时，许阳终于举了一次牌。
傅柏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还是有钱的。”
江冉也跟着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没松几秒钟，马上又吊了回去。
在许阳之后，另一位宾客举了一次牌，报价比他高了二十万，而许阳没有再追加，眼睁睁看着自己报过价的拍品落入了别人的口袋。
傅柏愈发忧心忡忡：“他到底是没钱，还是抠门啊？”
“闭嘴！”江冉扯了一把他的袖子：“人家那是……勤俭、节约！不然怎么能白手起家创业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
傅柏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好不容易等拍卖会结束了，许阳还是一件东西都没有拍下来。
不过到了这最关键的时候，江冉和傅柏也没心思再纠结他口袋里的虚实了，许阳刚一站起来，他们俩立即跟了上去。
许阳的车就停在会馆外头，江冉和傅柏赶在他上车离开前拦下了他。
许阳看了眼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打劫？”
江冉沉默了一瞬，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当然不是，我们是有点生意上的事情找您，想要谈一谈合作。”
“对对对，”傅柏也急匆匆附和，“其实我们……”
“你是傅柏？”许阳打断他。
“啊？”傅柏愣了一下，“啊，对，是我，您、您认识我？”
“你和你哥长得很像。”
“哦哦哦，这样啊，我刚刚还没说完，我们其实……”
“我大概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许阳看了眼手腕上的光表，“傅昔和我提过一句，但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江冉和傅柏对视一眼，然后向前迈了一步：“但我们的项目，昔哥的了解肯定没有我们全面，而且我们今天还带来了很多东西，您可以先看一眼，再告诉我们答案。”
许阳一时没回话。
两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只等待他最后的审判。
“看在傅昔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傅柏和江冉心下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许阳继续说：“我半个小时后还有一个会，从这里过去要十分钟，算上误差，我可以给你们十五分钟时间聊聊你们的项目。”
“那我们……”
“人多眼杂，上车说吧。”
*
江冉和傅柏今天不是毫无准备的来的。
他们提前带上了三样东西，此时便按照顺序展示给许阳看，期待其中有能打动他的地方。
头一样就是第一期《回到地球》的相关资料，包括投资和回报率测算，观众反馈和新闻讨论度，还有联邦政府最新的户外运动号召提案。
“这是我们整理过的资料。”
江冉认真道：“这档节目是符合联邦政府倡议风向的，绝对能够得到政府支持，也能申领相应的贷款和补助金额，对打好政府关系这一点来说也很有好处。”
“而第一期的总体讨论呈正面状态，口碑很不错，只要接下来继续保质保量，完全可以继续发酵，成为没有代餐的出圈爆款。”
“即使只能维持上一期的状况，《回到地球》的投资回报率也已经超过了八倍，绝对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投资这档节目都是有利无害。”
“有利无害？”
许阳笑了一声：“那江问雪那边需要处理的人情不算害处吗？你们不会到现在连这个都没有听说过吧？”
江冉刚想开口说什么，许阳就打断她：“你们来之前应该了解过我的情况，我不需要打政府关系，对这点投资回报率的小项目也没有兴趣，它不值得我赔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