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麻烦。”秦秋揉了揉男人的自来卷, “不过麻烦的刚刚好。”
周承白在自己房间还在耍小心思。
真的到秦秋的公寓，秦秋去卸妆，他的四肢又变得和刚买的一样，非常不协调, 整个人更是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
最后站在一楼的洗手间的外面, 看秦秋卸妆。
秦秋五官突出，一般也不会化太浓的妆，晚上一般会做面膜，不过今天周承白在，她也就简单的做了一下护肤。
等一系列事情搞定，把用过的洗脸巾扔进一旁垃圾桶里，才转身问站在门口讷讷发呆的周承白，“想什么呢？在思考睡沙发还是睡床？”
“要不……我睡沙发吧。”
周承白磕磕巴巴。
上次的事情其实是真的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虽说之前何文尧一次又一次说，男人第一次快是正常的，可他还是接受不了。
准确的说他怕秦秋接受不了。
不过……
如果他那方面要是真的有缺陷，如果治不好的话……
他应该运气没有这么差吧。
周承白大脑里天人交战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睡沙发。
睡床的话，他可以自控，但又不希望自己的反应被发现。
睡沙发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秦秋微微挑眉：“你站这半天，就想了这么一件事？”
“嗯……”周承白一下下点头，“我睡沙发也不用麻烦姐姐。”
秦秋也不强迫他，“行，那我在楼下陪你一会，就上去睡觉。”
周承白：“好。”
此时此刻，周承白答应的非常好。
两个人坐在一楼找了个电影看，电影结束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11点钟。
等最后一根彩蛋播放后，秦秋捧着身边男人的脸，“我去拿一床被子给你，你等一下。”
“哦。”
秦秋上楼又下来，手里抱了一床空调被，扔到周承白身上，道：“早点睡，晚上有事就喊我。”
周承白坐在沙发上，看着秦秋顺着楼梯去二楼，突然就觉得不甘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还不小心踢到旁边的小桌，发出“哐”的一声闷响。
秦秋转头。
周承白咽了一口口水，喃喃道：“姐姐，我……”
“后悔了？”
秦秋顺着他的话把后半句说出来，她太了解周承白了。
心思被识破，周承白也不装了，抱着被子几步走到楼梯旁，抬脚上楼梯。
秦秋怕他摔了，又伸手扶他，同时说：“以后想什么就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也不要让我猜，这样我们都会比较辛苦。”
周承白以前追秦秋的时候还挺直白的，自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他反而变得不太擅长表达。
两个人在一起后，周承白更是有时候一件事能临时变三种决定。
周承白讷讷“哦”了一声。
到了二楼，秦秋已经躺下和韩寄容聊天了。
9月22号她要和周承白回去参加周叔叔的婚礼，自然要跟父母说一声。
她和韩寄容发了几条消息，互道晚安。
抬头去看周承白。
男人刚上来的时候坐了个床沿，这会她发完消息，男人背对着她，整个人蜷缩在床边，一个翻身就能掉下去的程度。
秦秋把手机充电，侧身躺在床上，问周承白：“小白，睡着了吗？”
“没……”周承白否认。
“现在睡吗？”
“睡。”
“好，晚安。”
秦秋觉得，自己刚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有事要说出来，不要让她猜。
他既然不说，那她也不猜了。
弟弟长大了，总得有些烦恼嘛。
秦秋用遥控器关灯，整个公寓一下子暗了下来，窗外一片漆黑，只能看见对面大厦楼顶的航空障碍灯一下一下闪烁。
秦秋闭眼，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身后传来周承白喊她，“姐姐。”
秦秋装睡，不说话。
周承白以为秦秋真的睡了，悄悄把手机拿过来。
男人手机屏幕发着白光，在黑暗的房间里很难被忽略。
秦秋闭眼躺着，可以听见身边的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了几下，随后又不停叹气。
秦秋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开口问：“愁什么呢？”
“哐！”
秦秋这边刚开口，床边传来一声闷响。
秦秋吓得赶紧起身，看着滚到地下的周承白，一脸无奈，“睡床也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就睡个边，要不你还是下楼睡沙发吧。”
“不要！”
周承白像是条件反射一眼，拍了拍身上，拿着手机马上又坐到床上，比起上次又往里坐了一次。
秦秋看着他手里还在发亮的手机，问他：“愁什么呢？”
周承白一脸心虚，赶紧把屏幕熄灭放在一旁，“没，没什么。”
“刚不是还说有事就给我说，别让我猜？”秦秋几下挪到周承白身边，伸手就把男人的手机拿过来，又递给周承白，“给我说说，遇见什么事情了。”
在秦秋看来，周承白现在的情况，真没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唉声叹气的。
如果有，那八成跟他父亲有关。
周承白摇头。